齊峰這一開腔,李堂幾人也立時往前走出兩步,都是冷冷盯著嚴淩峴。
嚴淩峴見狀,不禁後退一步,沉聲道:“做什麼?你們......想乾什麼?”
“我倒要問問嚴校尉想要做什麼呢。”齊峰沒好氣道:“我們家小侯爺與西門姑娘有事商量,與你嚴校尉有什麼乾係?你是神侯府的人沒錯,可是神侯府的人也要講規矩,在小侯爺麵前,豈敢放肆?”
周順冷笑道:“嚴校尉,我們家小侯爺確實平易近人,待人隨和,可是這不表明誰都能在小侯爺麵前肆無忌憚。”
齊寧抬手摸了摸弄鼻子,便是這一刻,他竟生出一種錯覺,自己似乎成了領著幾個狗腿子欺負良家少女的紈絝大少,雖然不好聽,可是卻覺得十分舒坦,微仰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齊峰這些人在齊寧麵前是畢恭畢敬,但出身錦衣侯府,那也都不是善茬,當年錦衣候威名赫赫,錦衣侯府的人走在大街上,那也是威風凜凜,從不受人欺負。
而且齊峰當年在黑鱗營混過,那是老兵油子,嚴淩峴雖然是神侯府北鬥七星之一,齊峰還真是沒有放在眼裡。
西門戰櫻見齊寧手下幾個如狼似虎,心下生惱,扯過嚴淩峴,道:“彆理這幫家夥,上梁不正下梁歪。”
齊寧嘿嘿一笑,正要說話,卻聽得馬蹄聲響,循聲瞧去,隻見到韋書同騎馬而來,身後隨著十多名身著甲胄的兵士,其中一人虎背熊腰,身著黑甲,一看就是久經戰陣之士。
韋書同到得近處,翻身下馬來,拱手道:“侯爺!”
齊寧笑道:“韋大人來得正好,我正準備去與你辭彆。”
“哦?”韋書同急問道:“秋千易已經找到了侯爺?”
齊寧點頭道:“昨晚已經見到他,不過此人獨來獨往,已經單獨進京,並不與我同行。皇上還在等著我的稟報,已經離京快兩個月了,不能再耽擱了。”
韋書同微微頷首,道:“如此下官派人立刻準備車馬,侯爺是從水路走還是從陸路走?”
“我來時是從水路,倒也方便,我準備先到瞿塘峽,從瞿塘峽開始乘舟往東。”齊寧道。
韋書同道:“西川道路難行,走水路確實方便許多。”回身道:“姚統領,你派人準備一下,護送侯爺到瞿塘峽,然後準備船隻,順江而下。”向齊寧介紹道:“侯爺,這是姚雲波姚統領,是下官的得力助手。”
那黑甲將已經躬身行禮道:“末將拜見侯爺!”
齊寧笑道:“客氣客氣,姚統領的名聲,本侯早就知道,當日圍困黑岩嶺的官兵,井然有序,我一瞧就知道帶兵的是領兵有方,今日一見,姚統領果然是好一條漢子。”
那姚雲波先是一怔,隨即眉宇帶著一絲謙遜之色,忙道:“不敢,侯爺過譽了。”
“對了,韋大人,我一路騎馬便可以,不過......你幫我準備一輛馬車,要寬敞舒適一下,適合柔弱之人。”齊寧輕聲道:“我用得著。”
韋書同瞧了那邊西門戰櫻一眼,問道:“侯爺是要準備給西門姑娘?”
齊寧笑道:“她哪裡是柔弱之人,動不動喊打喊殺,粗皮粗肉的,不是為她準備。”他聲音不大,但恰好能讓西門戰櫻聽到,西門戰櫻聞言秀眉豎起,握起拳頭,狠狠瞪了齊寧一眼,若不是有人在場,定要當場發飆。
“那.....?”
“我要帶一個人進京。”齊寧輕聲笑道:“西川美女眾多,總要帶一個回去服侍,領略一下西川美人的柔情。”
韋書同一愣,此前也不曾聽說這小侯爺在西川有什麼女人,這又是哪裡蹦出一個西川美人來,不過心中曉得年輕人喜好美色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更何況齊寧這樣的少年侯爺,心想有些後悔,早知道侯爺喜好美色,自己應該準備幾個,拉著齊寧手臂,往邊上走了一些,輕聲道:“侯爺,下官倒知道這成都有幾個絕色佳人,而且都是清倌人,黃花處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留在身邊,頗有情趣,侯爺不如再多留一天,下官立刻安排,挑選幾位佳人跟隨侯爺回京服侍?”
齊寧嘿嘿一笑,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已經找到最好的。”
韋書同見狀,笑道:“如此下官立刻派人備車......,下官讓人將馬車停到官驛後門,侯爺覺得如何?”
齊寧立刻豎起拇指,道:“韋大人做事考慮周到,佩服。”
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