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漢回到草地上,坐在花叢後麵有滋有味地吃著糕點,齊寧卻是向素蘭招招手,走到一旁。
素蘭顯得有些緊張,低聲道:“國公!”
“不用害怕。”齊寧微笑道:“一直都辛苦你照顧他了。”
“沒....沒有。”素蘭忙道:“他很聽話的,其實.....他是個好人。
齊寧心想我也沒有說過他是壞人,但卻也明白,黑氅怪漢醜陋得很,那相貌甚至稱得上是猙獰,一臉凶相,若以外貌輪之,很容易被人想成是大惡人。
“素蘭,你時常在他身邊,應該也知道,他一直無家可歸。”齊寧想了一下,才道:“我一直想為他找到家人,但是沒有任何線索,你可聽他提起過和他身世相關的事兒?”
素蘭搖搖頭,道:“他很少說話,一開口也總是要吃的,他似乎早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齊寧微微點頭,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怪漢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是誰,也就不會安心留在這裡了。
此人不但跑起來速度飛快,而且對武學有著極其敏銳的悟性,隻要看到彆人的招式,立刻就能將之學會,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齊寧已經確定此人清醒之前一定是一個極其厲害的角色,但要查到此人的身世,實在是無從著手。
“他有什麼需要,儘量滿足他。”齊寧柔聲道:“需要什麼儘管去找韓總管。”
素蘭急忙稱是,齊寧轉身要走,素蘭忽地想到什麼,叫道:“國公.....!”
齊寧回過頭,狐疑看著素蘭,素蘭看了那醜漢一眼,湊近過來,低聲道:“國公,奴婢....奴婢聽他說過幾次夢話.....!”
“夢話?”
“是,他有幾次就在小樹林裡睡著。”素蘭道:“小樹林裡有蟲子,奴婢擔心咬著他,總叫他不要在裡麵睡,有....有幾次撞見他說夢話。”
齊寧精神一振,忙問道:“他說了什麼?”
素蘭想了一下,道:“他好像.....好像做了噩夢,睡夢裡喊著‘殺’,又喊‘全都殺死’,還有.....還有一次說得更古怪,他說誰也害不死他。”
“全都殺死?”齊寧一怔:“要殺誰?誰要害他?”
素蘭搖頭道:“那奴婢就不知道了,醒來之後,我問他是不是做噩夢了,他....他卻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齊寧微微點頭,微一沉吟,才道:“以後還是由你好好照顧他,不過他如果有什麼奇怪的言行,你告訴我一聲。”
“奴婢記住了。”素蘭忙道。
齊寧微微一笑,看向醜漢,醜漢那塊蛋糕已經三下五除二被解決,此時正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看上去愜意得很。
齊寧苦笑一聲,搖頭離開。
此時已經快到半夜時分,酒宴也已經到了尾聲,許多客人正告辭離去,齊家自然也安排了人送客。
回到東院,院門外還有丫鬟在,齊寧看天色已晚,接下來洞房火燭夜,雖然按照常理,即使洞房也可以有丫鬟在旁邊伺候著,但齊寧對這種調調並不喜歡,他覺得洞房之夜,孤男寡女才能有情調,而且西門戰櫻是個黃花閨女,對於洞房之事還是生澀得很,自己今晚還要花一番功夫細細調教,邊上有人,莫說西門戰櫻不會適應,自己到時候也放不開手腳,當下遣退了丫鬟們,這才推門進屋,轉到內室門前,房門虛掩著,齊寧輕輕推開門,屋內點著紅燭,溫馨的新房之內,卻是一片紅火色。
齊寧轉身將房門關上,這才進到房內,卻發現紅帳已經放下,西門戰櫻並沒有坐在床邊,而是躺了下去,心下有些好笑,暗想這姑娘還真是不懂規矩,哪有新郎官沒有回來,新娘子卻自己躺下的。
但又想今日折騰一天,西門戰櫻或許感覺疲累,所以先躺一會兒,不過她什麼時候都可以睡覺,今晚卻偏偏不能,洞房之夜,哪有這麼容易放過了她。
所為酒為色之媒,齊寧晚上飲酒不少,這時候進到房內,一片淡雅的幽香彌漫在新房之中,縈繞在齊寧鼻尖,頓時興致便起,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西門戰櫻有些誇張卻讓人垂涎的飽滿臀部,暗想今日終是得償所願,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品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