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芙被拉進寨子,便見到族中男女老少此刻都聚集在此處,幾名長老也都是帶著笑容看著自己。
依芙腦子有些發懵。
為什麼大家都聚集在這裡?自己這個洞主為何卻一無所知?
迷迷糊糊中,被少女們拉進屋內,梳洗打扮,依芙這時候終於明白了什麼,驚詫之後,內心卻是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歡喜,直等到天黑下來,寨子中央的空地上點了篝火堆,被精心打扮的依芙才被少女們簇擁著拉倒廣場。
隨即又看到一群男子簇擁著一名苗家少年郎出來,依芙一眼便看出,那正是穿上苗家服飾的齊寧。
齊寧上前來,牽住了依芙的手,含笑道:“我說過定要娶你,希望沒有讓你等太久!”
依芙再也忍不住,眼淚從眼眶中溢出,齊寧卻已經抱住依芙,四周一片歡聲,直衝雲霄。
歡宴隻鬨到半夜,等到入了洞房,卻見到洞房內的桌子上,竟然放著一隻大紅紙包,上麵寫著“齊寧、依芙共啟”,齊寧有些奇怪,拆開紙包,裡麵卻是一隻布袋子,麻布所知,齊寧和依芙對視一眼,更是詫異,裡麵還有一封信函,齊寧拆開,上麵寫著“百年好合”四個大字,卻無落款。
齊寧疑惑不解,走到門外,見到一名苗家少女站在不遠,問道:“可有人進來過?桌上的紅紙包是誰送來?”
那姑娘回道:“方才飲酒的時候,有兩個人過來,說這是禮物,要送給洞主和爵爺,我便放在了桌子上。”
依芙奇道:“兩個人,是什麼人?”
“一男一女。”姑娘道:“好像是父女二人。男的四十歲上下年紀,身邊有一個姑娘,我看他們很臉生,問他們是誰。男的說是洞主和爵爺的故人,還說曾經多虧黑岩洞收留。”
“是向大哥和小蝶!”齊寧失聲道:“這布袋子,是是丐幫人所有,我剛才就應該想到的。”握住布袋子,問道:“他們在哪裡?什麼時候走的?”
“走了好一陣子了。”姑娘道:“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齊寧懊惱道:“是向大哥他們過來了,原來原來他們就在這附近。”
天色已晚,而且向百影和小蝶走了好一陣子,這時候再去找,自然難◇零零以找到,更何況如果向百影要想見麵,也就不會避而不見,他既然這樣選擇,自然是今日沒有準備見麵。
隻是卻不知為何來了卻不見。
依芙當然知道齊寧口中的向大哥是誰,見齊寧懊惱樣子,握住他手道:“來日方長,以後總有機會再見到他們的,不用著急。”
齊寧心想這倒是不假,今次不見,日後總有機會
兩年後,白雲島。
花團錦簇的白雲島芳香四溢,一間木屋內,唐諾正站在滿是瓶瓶罐罐的桌子前,看著幾味藥材若有所思,邊上一名姑娘正用藥刀切割藥材,回頭道:“師傅,前日配製的藥劑藥效不大,徒兒覺得是火性太旺,莫不如減了一味火性藥材試試?又或者加一味祛火的藥材,白茅根和燈心草都可以。”這說話的自然是田芙。
唐諾微點螓首,道:“也好,你待會兒將兩種法子都試試,看看效果。”
窗外卓仙兒和西門戰櫻相攜走過,仙兒笑道:“夫君花了大半年時間,一直待在朝霧嶺,可算是抱得美人歸,咱們總算有在一起了。”
“大色狼。”西門戰櫻道:“他說是在朝霧嶺學醫,我那時候就奇怪,他怎會突然對醫道感興趣?而且醫道的學問那麼深,可不是三兩年就能學會,真要學成,恐怕要十年幾十年才成,原來哼,原來是跑到朝霧嶺討好唐姑娘。”
“唐姑娘生的這般美,他又怎能舍得讓他孤身一人,更不會讓彆的男人奪了她。”卓仙兒與西門相攜走在花團錦簇的小道間:“當初唐姑娘離開京城,我就猜到遲早還會回來和咱們在一起。”
西門戰櫻歎了口氣,道:“過幾天他又要去東海,說是幫忙與南洋的貿易,這兩年他總要往東海跑,當真喜歡做生意?”
卓仙兒輕柔一笑,並不說話。
西門戰櫻走到一塊石墩坐下,抬頭望天,晴空如洗,萬裡無雲,忍不住道:“原來這就是赤丹媚自小成長的地方,也難怪她長得那麼美,這島上處處美景,天天與花為伴,自然會生的越來越美。”左右看了看,道:“先前還瞧見她,又去了哪裡?今天可是輪到她下廚。”
卓仙兒道:“方才瞧見她和夫君去了海邊,今天確實輪到她下廚,不過她說夫君每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今日非要逼他也做一回飯。”
西門戰櫻訝然道:“她能讓他下廚?”
卓仙兒笑道:“咱們沒有法子,或許她有法子。”忽聽到嬰兒啼哭聲傳來,急道:“是泰兒醒了,咱們趕緊過去瞧瞧,他今天比往日裡醒得早了一些。”
西門戰櫻歎道:“他這一醒,豆豆也一定要被吵醒的。”和卓仙兒往專門為孩子建造的嬰兒屋過去,低聲道:“仙兒,赤丹媚和夫君在一起的時間最多,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懷上?”
“她說看見咱們每天忙著帶孩子辛苦得緊,想想生了孩子後就要被絆住,心裡害怕,要等幾年再說。”仙兒笑道:“不過夫君說了,今年無論如何也要讓她懷上,說是以後每年咱們至少要為他生兩個孩子,子孫滿堂。”
“他當是孵小雞嗎?想生就生。”西門戰櫻“噗嗤”一笑,道:“一個豆豆就讓我每天焦頭爛額,我可不再給他生了。”往唐諾屋子那邊瞧了一眼,輕笑道:“他要有本事,讓唐諾給他生一個試試看。”
海灘上,齊寧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看著赤丹媚眼睛道:“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做飯就不做飯,都是說好的,今天就該輪到你,你可不許偷懶。”
“是說好的,可是為何把你排除在外?”赤丹媚一手叉著纖細腰肢,漂亮的臉蛋似笑非笑:“我們就該任你驅使?她們不在乎我不管,可是輪到我,我便要讓你下廚。”
齊寧歎了口氣,道:“我若不下廚呢?”
“那我保證在島上這些日子,你誰也碰不到。”赤丹媚美眸流轉:“我已經和她們說好,你今天不下廚,以後每天晚上自己一個人睡,沒人會陪你。”
齊寧搖頭笑道:“我不信。”
“那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