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起做.愛豆15(2 / 2)

秦景同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一把將顧詩護在懷裡。

劉哥邀請他們去的是一家高檔會所,這個會所以前李姐也帶他們來過,就是個消費娛樂放鬆休閒的地方。

看到熟悉的環境,秦景同眉頭稍微舒展。

吐完以後,那兩個人脫離死機狀態,開始折騰人。

劉哥在前麵帶路,秦景同在後麵連拖帶拽,試圖把他們帶進去。

劉哥回頭一看,“要不我幫你扶著顧詩?”

秦景同看了他一眼,把褚澤笙扔給他。

褚澤笙比顧詩高,也比顧詩沉。

劉哥也就一米七五出頭,他勉強扶住一米八五的褚澤笙,擦擦額頭的汗對秦景同道:“你看我年紀大了力氣不夠,我也扶不動他。這樣吧,你來扶他,我扶著點小顧。”

秦景同沒吭聲,用行動表明自己對劉哥的不信任。

他硬是抱著兩個耍酒瘋的大男人,進了劉哥給他們訂的房間。

那房間是空著的,裡麵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秦景同喘著粗氣,把褚澤笙往鋪著毛毯的地上一扔,空出雙手抱著顧詩,把他輕輕放到床上。

顧詩上了床,就立刻鑽進被子裡。

安頓好老婆,秦景同又把兄弟從毛毯裡拽起來。

劉哥在一旁看著,他要了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秦景同,“他們剛吐完,你給他們漱漱嘴。”

秦景同正在思考這水會不會有問題,身後忽然傳來褚澤笙激動的說話聲。

秦景同回頭看去,褚澤笙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茶幾,站在茶幾上對著頭頂的吊燈念道:“此時月色甚好,我詩性大發,忍不住想要吟詩一曲!”

可能是酒喝得太多,酒精糊住腦子,麻.痹了智商。

褚澤笙對著安黃色的吊燈看了半晌,神色陶醉地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春江水暖鴨先知。知子莫若父,紅掌撥清波。”

原本在被窩裡摳手指頭的顧詩,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從被窩鑽出來。

他鼓掌道:“好詩好詩,不愧是朕的狀元郎。”

秦景同手一抖,不小心把礦泉水瓶弄掉地上。

顧詩繼續道:“狀元郎這首詩,描述了父親宰殺大鵝,燉給兒子吃的田園生活景象。大鵝身上的部位很多,父親卻隻煮鵝掌。就恰恰說明了父親對兒子的了解,知道兒子最愛的便是鵝掌。而在水暖鴨先知,則暗示在大鵝下鍋之前,還曾燉過一隻鴨。有了大鵝為什麼還要燉鴨子?其實這其中是濃濃的父愛。父愛無聲,他把價格更貴的大鵝給了兒子,自己含淚吃了一隻鴨。”

褚澤笙對他拱拱手,“知我者,詩詩也。”

說完他呆了呆,繼續看向頭頂的吊燈,“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來者不善。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發如雪,紛飛了離彆。”

“好詩好詩!不愧是朕的狀元郎!”

褚澤笙跟顧詩打完招呼,蹲在茶幾上發了會呆,喃喃道:“我好像喝醉了,那兩首詩好像不是我寫的。是誰寫的來著……”

顧詩歪頭看他,“駱賓王,蘇軾……蘇軾軾…李白?完了,朕好像也醉了。”

作為三人裡唯一一個清醒的人,秦景同有中在腦回路上,被隊友孤立的感覺。

顧詩搖晃晃地下了床,他抓住秦景同的手臂,拽著他來到落地窗前。

他指著外麵燈火通明的城市,朗聲道:“皇後,你且看,目之所及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日後你就是一國之後,要母儀天下,明白了麼。”

他轉頭看向秦景同,餘光掃到在後麵看熱鬨的劉哥。

顧詩打了個酒嗝,指著劉哥含含糊糊地道:“大膽刁民!見到寡人還不下跪!”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邊褚澤笙撲通一聲跪下,“草民褚澤笙,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景同表情有些麻木,他老婆和好兄弟在喝醉酒之後,就開了一個單獨的交流頻道。

他這個正常人,努力想加入,又怎麼都理解不了他們的話。

他先把顧詩重新弄回床上,劉哥過去幫褚澤笙脫了弄臟的外套。

等老婆跟兄弟都躺到床上,秦景同對一直沒有離開的劉哥道:“辛苦劉哥了,哥你先回去,我照顧他們就成。”

劉哥觀察著秦景同的表情,用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小秦,你剛加入這個圈子可能不懂。在沒名氣的時候,機會不會落到你頭上,機會要靠自己爭取。我給顧詩找到條門路,這機遇可不好抓。你讓顧詩出去休息一晚,明早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肯定會感謝你。”

秦景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緩步走到劉哥麵前,“你再說一遍你讓顧詩去做什麼。”

劉哥目光掃過秦景同帶著殺意的眸子,和手臂上結實的肌肉。

他歎口氣,擺手道:“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想太多,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壞人。我就是帶他出去睡一晚,他一個硬邦邦的男人,能出什麼事。他都沒說不同意,你這個做兄弟的反倒是攔著。給你們爭取到的資源你們不要,說要追求夢想。爭取到的機會你們又不敢嘗試,做人不能太古板,敢拚敢闖才能有未來。”

秦景同已經忍耐到極點,他額頭冒出青筋,拳頭死死地攥緊,“顧詩不會想要這中機會。”

劉哥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不懂事的愣頭青,“實話跟你說,每年加入娛樂圈的人少說也有幾十萬。但是能留下的人,隻有不到十萬。站在舞台上的,不到一萬。能成名,走在路上能讓人叫出名字的,不到一千。出道幾年後還能在這裡待下去的,最多十個人。我這是為顧詩好,你彆好心辦壞事,攔了他發財的路。”

秦景同冷笑一聲,“機會?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口中的睡一晚,怕是讓人睡顧詩一晚。”

劉哥還想說什麼,秦景同忽然對著他小腹狠狠地打了一拳。

劉哥立刻慘叫起來,秦景同一把揪住他頭發,將他腦袋砸在茶幾上。

他抽出桌上果盤中的削皮刀,在劉哥的驚恐地注視下,一刀插進木質茶幾裡。

秦景同在他耳邊冷聲道:“你可以去查查我是誰,不過我家人脾氣和我一樣,要是有人發現你在調查我,那你可能會死的很慘。顧詩是我的人,褚澤笙是我兄弟。你再動什麼歪心思,我這把刀就直接插進你腦子裡。”

秦景同說完鬆開劉哥,作勢要離開。

就在劉哥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身時,秦景同一腳踩在他腦袋上。他抽出水果刀,刀尖在劉哥耳朵上打轉,“這玩意要是聽不懂話,那就拿下去,省著占地方。”

劉哥隻在電視上見過秦景同這中人,他再三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後不會再亂抓機會。

秦景同目送劉哥離開,等客房門關上,他立刻把水果刀藏起來。

要是劉哥報警,那他打死都不會承認剛剛威脅過人。

兩個喝醉酒的人,還在床上無憂無慮的玩鬨。

秦景同走過去時,顧詩正挎著褚澤笙的手臂,兩人一起對著落地窗數星星。

秦景同沒敢用劉哥留下的礦泉水,接了衛生間的自來水給他們漱漱嘴。在他們把水咽下去之前,拍著後背把水打出來。

他扒了褚澤笙的衣服,給他簡單的擦拭一下身體。

這人的眼鏡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此時他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口中喃喃地說道:“我頭暈,暈得厲害。我的衣服呢,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從了你們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做你們這些蠻夷的糧食!”

秦景同聽了前半段,還以為褚澤笙出現幻覺,看到自己被人劫.色。

聽到後麵,才發現他其實是看見了食人族。

顧詩趴在一邊歪頭看著秦景同,等他忙完,顧詩立刻坐起來對他張開手臂,“是到詩詩了麼?你也給詩詩脫衣服,詩詩也要洗澡。”

秦景同先是找了一塊布,把褚澤笙眼睛蒙上,才紅著臉幫顧詩脫衣服。

他解開顧詩襯衫上的紐扣,想到如果他今天有事沒跟來,或者他稍有不慎沒有提防到位,那顧詩是不是就要被劉哥灌醉,帶去陪.睡了。

被自己想象的畫麵刺激到,秦景同深吸口氣。他本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怕顧詩受到傷害。

褪去襯衫後,秦景同看到顧詩胸口纏著一圈繃帶。

他閉上眼睛,顫抖著手指解開顧詩的繃帶。

感受一團綿軟的東西,撞到自己手背上,秦景同心都顫了顫。

正在耍酒瘋的顧詩也被這感覺嚇了一跳,他摸摸自己胸口的矽膠,呆呆地說道:“這是什麼呀?”

秦景同不好意思說話,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一下。

他正要催促顧詩快點進被窩,就聽到啵唧一聲。

秦景同沒明白這聲音是怎麼回事,他閉著眼睛問道:“詩詩,剛剛是什麼在響?”

顧詩打了個酒嗝,他低頭看看手裡的東西:“是詩詩的胸,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