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小少爺和他的貼身男仆15(1 / 2)

自從聽過香芋女巫的占卜後, 顧詩就被蔣屹安貼身保護起來。

他特意摘下自己護心龍鱗,做成項鏈送給顧詩做護身符。

荀昭唯平日裡沒什麼攀比心,但在寵愛顧詩這一塊, 他不想輸給任何人。

蔣屹安的龍鱗給了他很大的危機感,於是他一咬牙一跺腳, 從翅膀上拽下一根最漂亮的羽毛。

蔣屹安沒有針對荀昭唯的意思, 他隻是不理解這玩意有什麼用。

在荀昭唯送顧詩羽毛時,蔣屹安好奇地問了一嘴, “天使的羽毛在未加工之前,不是隻能用來做裝飾品麼?”

荀昭唯沒搭理他。

他最近看蔣屹安不順眼, 這人每天晚上都往馬車上鑽,拚了命地拱他家的小白菜。

每次他趕過去時,顧詩都衣衫不整意識模糊。

白天看上去憨厚老實、木木呆呆, 太陽一下山,立刻進入發情期。

荀昭唯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小少爺是帝國的玫瑰, 是貴族的公子。

他不要求蔣屹安按照貴族禮節迎娶顧詩,可好歹要鄭重一些。

到現在蔣屹安都沒有告訴顧詩,他其實是起義軍的將軍。

也沒有送給顧詩一件定情信物。

荀昭唯現在不信任蔣屹安, 他怕這條貪財好色的龍根本不愛顧詩, 隻是饞小少爺的身子。

荀昭唯確實是想通過蔣屹安牽線,把起義軍也拉入自己的陣營。

可經過古森城的事情後,他對起義軍愈發地失望, 連帶著對蔣屹安都起了疑心。

蔣屹安發現荀昭唯在冷落他,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

他仔細想了半天,沒想出來,索性就放棄思考。

蔣屹安倒是想把荀昭唯拉攏到起義軍的陣營, 可惜起義軍裡的風氣越來越差。

他看著自家的軍隊,都不好意思再跟荀昭唯說,他這個是正義之師。

兩人的冷戰持續了很久,顧詩夾在他們兩人中間左右為難。

最近休息露營的時候,顧詩都不下馬車了。

外麵氣氛太凝重,荀昭唯一看到蔣屹安,就忍不住炸毛。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顧詩就在期待修羅場。

他的文臣武將,為了爭奪他這個明君,爭得頭破血流。

現在文武大臣真的打起來了,好像還是因為他打起來的。

修羅場的條件都符合,本應該是雙倍的快樂。

可他怎麼就體會不到快樂呢。

顧詩跟係統說了他的疑惑,1314想了一會,【修羅場是男主和男二都喜歡你,為了你爭風吃醋。你這邊的情況是,男主喜歡你,男二把你當孩子養。要不你去勾搭男二,把他從男媽媽變成男朋友,這樣就符合修羅場的條件了。正好我這邊還需要做任務,要你和男二表白。】

顧詩把香芋和胡蘿卜都趕下馬車,又把荀昭唯叫上來。

他趁著兩人獨處的時間,握住荀昭唯的手,“昭唯哥,其實我....我很喜歡你。”

荀昭唯反握住他的手,柔聲笑道:“特意把我叫進來說這種話,詩詩有什麼想要的想做的,直說就好了。”

顧詩從係統那裡看了攻略,屏住呼吸憋紅了臉,扭捏地開口道:“哥哥,我說的不是朋友那種喜歡。超越友情,更深層次一些的喜歡。”

荀昭唯恍然大悟,受寵若驚,特彆感動。

他把顧詩抱到懷裡,激動地感歎一聲,“我也一直將你當親弟弟一樣看待,要是詩詩喜歡,我們可以結拜,做異姓兄弟。”

顧詩沉默半晌,對哭哭啼啼的係統道:‘朕,努力過了。’

【嗯,我看到了。我有點玻璃心,哭會就好,你不要管我。】

蔣屹安在外麵貼著馬車偷聽,聽到前半段時,他以為自己要多出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聽到後麵,他猛地瞪大眼睛。

短短幾句話的工夫,荀昭唯一躍成為他的大舅哥。

等荀昭唯從馬車上下來後,蔣屹安走過去麵無表情地問他,“你喜歡金色還是銀色?”

荀昭唯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蔣屹安從自己小金庫裡拿出一把銀色長劍,雙手遞過去,“矮人做的寶劍,削鐵如泥。”

荀昭唯有些遲疑地接過寶劍左右看看,“怎麼突然送我這個?”

蔣屹安沒回答,隻是自顧自地問他:“草藥還夠麼,需要什麼我去采。深海岩漿,大漠雪原,這個世界上沒有巨龍去不了的地方。”

他態度轉變太快,事出反常必有妖,荀昭唯打起十二分精神。

顧詩表白任務失敗,他沒能和男二擦出半點愛的火花,還被荀昭唯拉著拜了把子。

本來他想著既然都這樣了,那不如他們三個一起拜,也好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

蔣屹安死活不同意,他想做小少爺的男人,不是做他的兄弟。

當天晚上,月亮最明亮的時候,顧詩和荀昭唯跪在地上拜把子。

蔣屹安在旁邊主持儀式,按照帝國常規流程,需要儀式雙方共飲一杯酒。

寓意兩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從此以後就是生死兄弟。

蔣屹安拿著荀昭唯寫的稿子:“荀昭唯,你願意成為顧詩的異姓哥哥麼?以後無論遇到什麼艱難險阻,都不會放棄對弟弟的嗬護。”

荀昭唯鄭重點頭,蔣屹安又轉向顧詩:“顧詩,你願意成為他的弟弟麼?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放棄對哥哥的敬慕。”

係統在顧詩腦袋裡裝哭,哭得顧詩心煩。

為了係統的積分,顧詩努力掙紮:“昭唯哥,我覺得我對你的感情,不像是弟弟對哥哥的感情。更像是那種比較特殊的,不好言說的情誼。”

蔣屹安一愣,默默攥緊手裡的稿子。

比弟弟對哥哥還要的感情還特殊,難不成他們……情如父子?

蔣屹安看向一臉茫然的荀昭唯,猶豫著以後結婚的時候,自己要不要改口叫爸爸。

荀昭唯從怔愣中回過神來,他一把拉住顧詩,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你是什麼意思?不是兄弟還能是什麼,詩詩,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你說清楚一些。”

顧詩對他眨眨眼睛,荀昭唯嘶了一聲,“想結婚那種麼?那種不行,雖然這樣很殘忍,但我還是要說實話。我對你沒有一點那方麵的意思,而且我覺得你對我也沒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一會去馬車上,我跟你好好聊聊。”

荀昭唯鬆開顧詩,繼續剛剛未完成的流程。

顧詩把係統叫出來,‘朕為了你的任務,付出了太多。今晚朕至少挨頓罵,你不許出去約會,陪朕一起挨罵。’

【???】

顧詩兩人去馬車上夜談了,蔣屹安和兩個植物人坐在火堆旁聊天。

蔣屹安把玩著跳躍的火苗,長長地歎了口氣。

原本荀昭唯隻是顧詩的朋友,他們兩個平輩。

剛剛荀昭唯晉升成了顧詩的哥哥,成了他的大舅哥。

儀式上顧詩還說這樣不夠,蔣屹安真的很擔心。

他怕一覺起來,荀昭唯就成他爸爸了。

香芋女巫閒得沒事,給他們三個算命。

她抱著水晶球對蔣屹安道:“我看到你們三人睡在一張床上。”

蔣屹安伸手撥弄著火堆,隨意地嗯了一聲。

香芋女巫又道:“我還看到你們三個人,兩兩隨機組隊,一起洗澡赤膊相見。”

她頓了頓,忽然戴上眼鏡,拿出放大鏡對準水晶球。

胡蘿卜好奇地看向她,“占卜還用這些東西麼?這樣是不是可以占卜得更準確?”

香芋女巫臉貼在水晶球上,“不能更準確,但能看得更清晰。”

蔣屹安思索半晌,臉上瞬間陰沉下來。

他搶過水晶球,直接扔進火堆裡。

香芋女巫圍著火堆跑來跑去,邊跑邊喊:“你思想怎麼那麼齷齪,水晶球裡麵很多迷霧,我隻能看到身體輪廓!小少爺的輪廓比較特彆,我想看看是不是我看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用水晶球做那麼肮臟的事情!”

蔣屹安掏出水晶球,眯著眼睛問她,“少爺輪廓特彆?怎麼特彆?”

香芋女巫在自己胸口比劃一下,“他輪廓和你大體相符,但比你,多了一個這個。”

她怕蔣屹安不懂,又補充道:“很大。”

蔣屹安沉默一陣,解開襯衫扣子,指著帶著傷疤的胸肌道:“我也有,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比你的還大。”

“不可能。”

見他不信,香芋女巫使勁比劃,“就是很大,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而且弧度很好看,比你的好看。”

蔣屹安體內有巨龍血脈,巨龍的攀比心都很強烈。

他覺得香芋是在妖言惑眾,抓住水晶球準備再扔進火堆裡。

香芋抱著他的大腿,“大哥,你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和女孩比胸大!她是個女孩子,她大點怎麼了!”

蔣屹安一愣:“你說誰是女的?”

香芋指著馬車:“顧詩是女的。”

“你放.屁。”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蔣屹安心中還是有點動搖。

這個女巫的占卜時靈時不靈,說不準哪下就猜準了。

蔣屹安一直跟在顧詩身邊服侍,也注意到了異常的地方。

小少爺每次都會自己穿好襯衫,再叫他進來更衣。

他洗澡的時候,絕不會讓他靠近。

蔣屹安無意間看見過他胸口露出的白邊,知道他在胸口藏了什麼東西。

他之前以為那是一封機密的信件,但得知小少爺在顧家的地位後,他又意識到顧老爺不可能讓顧詩接觸到重要的東西。

現在想想,說不準那個白邊其實是束胸的邊緣。

顧詩或許不是少爺,是小姐。

........

起義軍的總部,在西海上的一座小島上。

小島麵積很大,按照人口和麵積來看,它更像是一個小國家。

他們要先去西海港口,找渡船過海。

蔣屹安倒是能帶他們飛過去,但起義軍總部上空有很多魔法結界,下麵也架著大炮。

從港口渡船過去,是唯一的入島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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