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拆穿了阿維德的“詭計”,木翊讓自己冷靜下來,努力配合阿維德“演出”,感覺自己就是個夾在兩方勢力之間的小可憐,迎風搖曳的小白花,邊搖邊迎風流眼淚的那種。可是為了家人,他不能慫!不就是演戲嗎?他能行。
“能跟我說一下,我們當初是怎麼在一起的嗎?”講真,故事聽多了,國王陛下編故事,還是頭一次聽,木翊在心裡認定,這絕逼不是陛下自己編出來的,是找彆人寫出來的,就看他背的溜不溜。
阿維德慢條斯理的解釋:“我對你英雄救美,你對我一見鐘情,你先追求的我。”
陛下確實沒有騙人,精明神武的陛下也不屑騙人,這就是陛下認為的真相,他就是這麼看木翊的。看愛人的時候會不會自動加濾鏡,加多厚,這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反正伴侶做什麼都是小可愛、小甜心、小蜜糖的形態,甜的他隻想抱在懷裡親幾口,狠狠寵著。
木翊:“……”
編故事的人一點都不專業,連他都不了解,寫出來的都是狗屁不通!他是絕對不會追求彆人的,和外麵那些看見阿維德就走不動路的花癡雌性小賤人一點都不一樣。他的體內,流的是暴龍的血。
阿維德一本正經的繼續道:“你以前很聽話,很乖,溫柔賢惠,而且,很喜歡撒嬌,我去哪兒你都要跟著。”
木翊:“……”
編的越來越沒溜了,屁話不通!
感覺木翊緊繃著神經,阿維德心疼的捧起木翊的小臉,愛人自小嬌生慣養,膽子那麼小,一定是受到了驚嚇,他安慰道:“是不是剛才嚇到了,彆怕,那不是你的錯,是守衛軍不對,他們沒有說清楚,我罰他們半年的軍費。”
木翊瞪大眼睛,這開脫的理由是認真的嗎?
就在木翊發愣的時候,阿維德站起來,用被子把木翊卷成卷,一把就抱了起來。
小伴侶的身材,真的很適合公主抱。
“喂!你乾什麼!”木翊在被窩裡著急的蹬腿,第一次被陌生人這麼親近,嚇得頭皮發麻。
阿維德大步邁開,走出了臥室,霸道的語氣不容置喙,“回家,好好養著。”
木翊掙紮不開,小脾氣也上來了,氣呼呼的罵道:“放開我!你個聽不懂話的笨豬蹄子!”
罵的非常順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順,罵完了自己也嚇懵了。
皇室護衛隊的所有人,默默低頭看腳尖,他們什麼都沒聽見。
阿維德揚了揚眉,“嗯?”
木翊下意識的屁股一緊,還沒考慮為什麼,嘴巴比腦子更快一步的解釋:“我說我想吃豬蹄子!陛下一定是聽錯了!”
阿維德點了點頭,低頭在木翊嘴上親了一口,“嗯,回去讓你吃個夠。”
木翊:“……”
被親了!
騙人就夠了,還特麼耍流氓!
這可是他的初吻!
原來陛下是這種獸!
獸渣!
————
帝星上空,漂浮著一顆蔚藍的人造星球,在諾亞星係被稱為水藍宮。這裡是奧古帝國皇權的象征,奧古帝國曆代統治者的居住地和辦公地,上麵有皇家護衛軍,下麵有帝星守衛軍,守衛森嚴。
而帶領帝星和皇家護衛軍的人,就是木翊的八哥,木雷少將。
木雷和木翊是親兄弟,身材和氣質卻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暴龍家族的人,全都長得非常強壯,除了木翊這個隻有一米七的雌性,最矮的就是木雷了,不變身的時候也隻有一米九八而已,被稱為全家最矮的雄性暴龍。
兄弟倆的長相倒是有幾分相似的地方,反正彆人也說不出這倆人哪裡像,就是能看得出他們倆是兄弟,即使木翊和哥哥們對比起來,就像是金剛和芭比,大號套娃和迷你套娃。
暈乎乎的木翊被阿維德抱下戰艦,睜開眼就看到站在站在隊首的八哥,剛想說哥哥救我,突然想到阿維德的身份和陰謀,木翊把到了嘴邊的話立馬給咽了下去:不能說!會打草驚蛇,搞不好會連累八哥。
對,現在來看阿維德還沒有對八哥動手,他們家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哥這麼聰明,肯定看出他是被綁架的。
木翊可憐兮兮的看他哥,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向他哥傳遞重要情報:咱們全家都被這個暴君盯上了,哥你快接受我的腦電波!我有情報!
“陛下,您離開這幾天,帝星一切正常。”木雷報告完了之後,眼神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寶貝弟弟,木翊可是他們全家的寶貝。老爹和五個大伯,努力創造了他們四十個兄弟,終於盼來了這麼一個雌性,還是精神力這麼高的雌性。雌性打小體質就沒有雄性的體質好,木翊打個噴嚏全家都得跟著顫三顫,生怕他夭折了。
小弟這委屈的小眼神,病的很嚴重?
不等木翊開口,阿維德便體貼的替他道:“有點發燒,休息幾天就能好。”
木雷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木翊:“……”
這和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哥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弟弟被綁架了!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啊喂!怎麼還能如此正常的交流,你的眼睛是長在腳底板子上了嗎?!
木翊氣呼呼的瞪著阿維德,這個狡詐腹黑的男人!是不是對八哥說了什麼?給八哥洗腦了?還是用了什麼詭計欺騙了八哥?一定是這樣的!城府如此之深,真的刷新了他對人性的認知,怎麼能有這種獸?!
木翊氣著氣著,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頭暈的更厲害了。
阿維德把懷裡的人小心的放在床上,就感覺到木翊身上極其不穩定的精神力,他們兩個早已結合,能感受到彼此的精神力波動,木翊從精神力進階之後就一直不穩定,再加上有孩子,小小的胚胎已經開始吸收木翊的精神力,這讓本就不穩的精神力變得起伏更大。
大手落在木翊的頭頂,輕輕的撫摸著木翊的發梢,被稱為戰場上的暴君的他,此時的表情,是誰也不曾見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