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憶係統說的話,但當時實在是太激動了,沒記住它的話,隻記得齊垣做了一個暴君。
暴君……哎,她想起這個,也發愁。
如果按照係統說的去,她這個白月光早死了,也不會還活著,如今齊垣也不是暴君了,瞧瞧,多軟的一個帝王。
那即便係統說的話她記得,想來也已經沒用了吧?
該改變的都改變了,未來應該跟係統說的不一樣。
瑤姬十分心虛:她好像因為活著,改變了太多的東西。
但她才不要早死呢!
她隻好承諾:“齊垣,你放心,我跟外麵的人不一樣,他們會欺負你,我不會,我隻會心疼你,保護你!”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還會給你種地。”
齊垣喉嚨裡溢出一陣笑,他想要摸摸她的頭,卻又不敢伸手。隻好依舊抱著酒壇子,“回去吧?我領你去看看皇宮。”
兩個人就回去了。
這天白日裡,齊垣讓人屏退了宮裡的人,凡是他要帶著瑤姬去的地方,必然是早早清了場的,一個人也沒有。
先去了禦花園,竹林梅園等地,讓瑤姬大概了解自己可以先挖哪些地方。
後來到了晚間,齊垣便又提了一盞六角桃花宮燈,帶著瑤姬去看了冷宮以及偏僻一點的地方。
瑤姬手裡捧著些吃食,都是從雲州帶回來的,用牛油紙包著,藕餅,豬蹄,棗糕,時不時就給齊垣塞兩口——當然,她吃的更多。
夜晚深深,庭院幽幽,兩人提燈夜行,剛開始看的是地,後來也不全是地了。偶爾齊垣會提著燈照亮牆上的花紋,告訴瑤姬這是哪種雲紋,或者舉高宮燈,照著牌匾,問她牌匾上是什麼字。
兩人在深夜裡走慣了。他們也習慣了夜間勞作。這般悠閒的逛園子倒是沒有過的。
齊垣逛得心滿意足,瑤姬吃得肚子圓溜溜,拍一拍,打個飽嗝,得意的笑了兩聲。
齊垣就看著她笑。
他果然還是很喜歡跟她在一起。那她就彆走了吧?
她喜歡地,他給她就行了。
至於喜歡不喜歡他,他都可以。
……
皇帝突然要大婚。
但突然兩個字形容起來也不是那般的準確。畢竟長樂宮都修建了許久,聽說尚宮局皇後婚服都繡好了,民間朝中都知道陛下要大婚,隻是陛下沒有說皇後是誰。
每當有人問起,便會被貶官,久而久之,便沒人問了。
新帝登基這幾個月,有人在民間起義,說他專政□□,造反殺父,本就人人可誅之,但是幾次起義都沒有成功,即便目前仍然有人在外麵造反,也沒有翻起什麼波浪。
有人說他是傀儡,如今朝局都是吳昊之把政,要他殺了吳昊之清君側。
外麵鬨的厲害,朝堂上卻出奇的詭異。
他們一部分是吳昊之的人,一部人卻是新帝直接提拔起來的。
老的那一批人殺的差不多了,新提拔起來的按理來說該要潰不成軍,但偏偏,他們卻是常年被壓製的那一批做實事的人。
他們有的有家世,有的有同僚,有的即便是孤臣,但也得過民心。
也不知道皇帝從哪裡得知了他們的才能,直接升了上來,以強勢的態度壓製住了不少人的嘴巴,給了一部分利益,於是朝局就這般詭異的處於一個岌岌可危,但卻暫時塌不下去的平衡。
而這個平衡,吳昊之也沒有打破。大家或怒發衝冠,或戰戰兢兢,或埋頭做事,卻也沒有發生過巨大的衝突。
但此時,皇帝說他要成婚了。
皇後還是不知道是誰!
這是個什麼事情!平地起波浪,惹了多少人心思。
便紛紛打聽皇後,打聽到吳昊之那裡去,吳昊之笑著道:“好像是安北公家的姑娘。”
安北公?
安北公是誰?
朝中有安北公嗎?
大臣們先是一陣懵,然後有人總算想起來了。
雲州平反了冤屈的胥江縣雲州將軍折家,今年就被封為了安北公府。
他家不是死絕了嗎?還有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此時在皇宮裡,燕子和玉音被送到了瑤姬身邊。
燕子小聲的說:“姑娘,明日大婚,您也該梳洗打扮一番才行。”
瑤姬:“是嗎?我不太懂,我也是第一次去看人成親,你們說,我聽著。”
燕子:“……”
她想起陛下的話,看看玉音,玉音捧來了那件奇奇怪怪但卻好看極了的嫁衣,“姑娘,京都的習俗,去觀禮的都穿紅色的衣裳,喜慶。”
瑤姬,“行,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