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符兆變身菜市場大媽，似乎給他五毛錢，他都能上兩次廁所，還能順帶撈一包紙。
這是迄今為止，曲奇見過最能扯皮殺價的人，能把人家老板說得麵紅耳赤，好像免費送都良心不安。
符兆抱著盆栽，曲奇僵著笑給老板點了五百星源石，然後拉著他就撤離了忽悠現場。
這尼瑪要真是s級植株，老板估計頭得給哭掉下來。
梅素遠遠的看著他們一溜煙的跑出了材料市場，不著痕跡的湊到那家店門口，向老板打聽他們買了什麼東西，花了多少錢。
老板正粗著脖子還沒從剛才那場暴風雪般的殺價戰場中回過神來，
聞言，心情不怎麼爽的回道：
“你們同學？走開走開，說了你也買不起。”
梅素頓時猶如被塞了乾巴巴的雞蛋黃，卡在喉嚨裡差點噎過氣去。
出了材料市場的大門，符兆就輕車熟路的把曲奇帶到一家路邊攤，
揚聲朝老板喊了幾聲，要了兩分營養液套餐。
曲奇嘗了幾口，味道確實不錯，比外麵自動販售機裡的好喝到哪裡去了。
所謂的酒香不怕巷子深，說的就是路邊攤吧。
吃好的東西，不一定貴，難吃的東西，就不一定便宜。
正常人吃的是味道和管飽，裝逼的人吃的是身份和地位。
符兆三下五除二的灌進肚子裡，配上他那一頭有些雜亂的短發，短袖下擺還有一角不下心紮在褲子裡...
“你平時住哪？”曲奇忍不住問道。
“材料市場值班室裡，我值夜班，晚上有人拉貨過來我登記一下就行。”
她回想了一下路過值班室時的場景，裡麵大概沒有床吧...
而且後麵還是一個腐敗植物的停滯場，那味道...
曲奇終於找到了一絲，他能活到現在的理由——生命力頑強。
吃完一頓很簡陋的午飯，曲奇本想提前悄悄把錢付了，但沒想到符兆比她還提前，更是悄得不能再悄了。
於是，經過一頓飯的了解，兩人也建立了詭異的革命友誼——一個女魔頭，一個屌絲
回去的路上，曲奇開玩笑的問他：
“你不怕我殺了你？”
她現在可是臭名遠揚，殺人如麻的魔頭。
符兆像看著她，那表情不像在看一個魔頭，而是蘑菇：
“25萬積分對吧？”
曲奇點頭。
他露出一個魔頭般的笑容：
“我之前30萬積分的還不敢說這話呢，我們兩個社會毒瘤聚一塊，世界和平。”
曲奇差點沒把盆栽拍他頭上，讓他腦殼長蘑菇。
她說這小子怎麼敢跟她湊一起，感情覺得以毒攻毒很有挑戰性啊。
符兆她她麵色複雜，聳聳肩：
“要不是之前被哪個龜孫子灌醉了，現在我就去兌換十本書還你，順便堅固一下我們的革命友誼。哎哎哎，你彆用那種看殺人犯，還潛逃成功的眼神看我，我跟你講，這積分還真不是我殺人來的，我這人膽小，小時候家裡殺雞我都半夜起來給它超度的。”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話這麼多。”曲奇揉揉太陽穴。
雖然語言障礙差不多完全恢複了，但她還是不太能接受一個特彆能聊的人，這讓她有些無法應付。
符兆這話，她半信半疑。
但能搞到30萬積分的人，都不可能是省油的燈。
不過，這燈可能不僅不省油，還不咋亮。
不然，還能讓人一頓酒給騙沒了？還找不到是誰騙的。
符兆一針見血：
“我要話多，你還能借書給我看？當個要飯的也要敬業啊。”
曲奇：“......請你繼續敬業。”
兩人沒營養的扯了幾句皮，符兆就去做他的值班大爺賺錢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