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探究,勇於探索的精神,曲奇打算下去看一眼。
之前了解到的,曾經這個大坑裡麵可是有不少稀有植物的。
她就想著撈幾種上來拿回去研究,剛好可以挖掘一下中級培育師的潛質。
打定主意,曲奇就回到帳篷裡帶上防凍的帽子和手套,
剛準備下坑,就聽到身後有響動,似乎是地麵上那層薄冰被踩碎的聲音。
曲奇下坑的動作微微一頓,扭頭望著背後朦朧模糊的夜色,厲聲道:
“出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這時,一個顫巍巍的身影從她帳篷後麵探了出來,那顫抖的恨不得把腦袋塞褲襠下麵。
接著月光,曲奇定睛一看,居然是隊裡一個姓穀的男生。
曲奇記得這男生平時存在感挺低的,性子有點像李斯宇,不過天賦不錯,快要夠到覺醒的門檻了。
隻是這大半晚上的,躲在她帳篷周圍偷偷摸摸的乾什麼?找她切磋嗎?
穀雨新見這個女魔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頓時一身冷汗都要從領子裡飆出來了,
連忙送上一顆赤子之心,幾欲痛哭流涕:
“導師讓我跟著你的,我不來不行...”
曲奇一聽是駱錦讓他跟著的,心下頓時冷笑兩聲:
“怎麼?她還怕我夜裡動手腳殺了她?”
穀雨新像一根蔫了吧唧的茄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曲奇也沒想等他回答什麼,自顧自抓起一根菱藤要往坑下跳。
穀雨新見狀,也戰戰兢兢的抓起一根。
曲奇瞟了他一眼,直白道:“下麵很危險,說不準就沒命再上來了。”
當初她說要把夏洛蒂扔下去話,可不是危言聳聽。
地獄之梯越往深處,越是極寒,而且還沒有有效的保暖措施,一不小心就會凍成人棍。
穀雨新聞言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咬著牙一副赴死報銷國家的犧牲樣:“我得看著你...”
不然回去駱錦也饒不了他。
曲奇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好把人打暈丟到駱錦臉上,也就隨他跟著,但還是強調:
“醜話說在前麵,安靜當駱錦的眼線,看到什麼隨你報告給她,彆給我惹麻煩。”
穀雨新點頭如搗蒜,心道沒有當場給他來一刀劍尺草,已經很人道主義了,他得做一個安靜事少的眼線。
隨即曲奇抓著菱藤一點點爬下去,越往下,氣溫越是低,抓著菱藤的手也越發的僵硬。
似乎指節都要凍在一起了,彎曲一下都覺得困難。
周身灼燎的火焰愈發的通天,但不僅一點也感覺不到熱,反而愈漸極寒。
這一路上,穀雨新果然很安靜,除了聽到他不受控製的牙顫聲和噴嚏聲外,就沒有其他妨礙聽覺的噪音出現了。
兩人順著菱藤爬了大概半個鐘,
曲奇總算覺得腳底下似乎能挨到地麵了。
她鬆開菱角,雙腳踩在踏實的地麵上,不由得鬆了口氣。
果然這坑還是有底的,沒底那就沒法玩了。
周圍依舊是火光繚繞,甚至比坑上麵還有迅猛,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除了漫天的火就是火,紅紅的一片,還異常刺眼,看得曲奇眼睛都要瞎了。
她一邊凍的直打哆嗦,一邊蹲下來企圖看清自己踩著的冒火地麵。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穀雨新突然開口道:“...你還好吧?”
曲奇剛想深吸一口氣緩解一下僵硬的身體,但剛吸了一點點,刺骨冰寒的空氣頓時衝到她的支氣管裡,幾乎要把她的喉管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