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肯定會求情吧。”蘇柳葉擔憂道。
她也不知道顧玄懿對李彎彎是怎麼樣的感情,但外界的傳言一直都在說駙馬跟郡主的關係不好,方才她也的確看見了,顧玄懿對安陽郡主確實沒有太多的關心,甚至好幾次都在阻止玉喬將李彎彎帶走。
楊嬤嬤又氣又心疼,“郡主對駙馬一片深情,可駙馬總是怨郡主讓他掉了前程!他根本不知道官場凶險,當初狀元之位——”
說到這裡,楊嬤嬤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可說的事,突兀的打斷了自己的話,連聲歎氣,隻恨自家郡主被這點情愛蒙蔽了雙眼,要不然也不會鬨出這麼大的笑話,顧玄懿卻完全不領郡主的情。
蘇柳葉作為一個外人,對這些事實在不好多做打聽,眼見著今天不用進宮,她索性詢問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她留在郡主府本來就是為了進宮的,如今不用去了,也該回去了。
楊嬤嬤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儘管還想讓蘇柳葉在郡主府多待一會兒,起碼等到郡主醒來。
她已經從玉喬那兒得知是蘇柳葉將皇帝搬出來,才讓顧玄懿沒法繼續護著李彎彎,像這樣的事,她們這些下人根本做不來,隻怕會被按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可楊嬤嬤也知道,蘇柳葉還有彆的事情要忙,自然不可能留在郡主府的。
“蘇掌櫃,你若是急著離開,午飯後我便送你回去吧。太醫說了,郡主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回咳了血,傷了根基,得修養好一段時間才能下床,如今天氣還這麼冷,郡主怕是這個春節都隻能在床上過了了。”
楊嬤嬤說到這裡,神色扭曲了一些,啐了口口水罵道,“都怪東廂那女人!郡主仁慈心善讓她暫時住在郡主府裡,她卻找準了機會謀害郡主!”
蘇柳葉越聽,也越發覺得李彎彎心思歹毒,隻是也有一點奇怪的。
“嬤嬤,我今早就聽玉喬姑娘說郡主身子不好,早就有病根,不知道是什麼事?”
“這件事老身不能說,這些都郡主兒時的事了,距今已經有十多年了……不能說啊,不能說。”楊嬤嬤唏噓著,很快又扯開話題,詢問蘇柳葉要不要再添些飯。
蘇柳葉拒絕了,心想,能在安陽郡主小時候發生的事,大概是什麼皇宮秘事吧?她一個普通百姓的確不能問這樣的問題。
知道得太多,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飯後,蘇柳葉簡單的休息過後,楊嬤嬤就親自送她回去。
這事本來是玉喬來做的,隻是玉喬現在要陪在安陽郡主身邊,隻好讓楊嬤嬤去送了。
楊嬤嬤剛上馬車就時不時地歎上一口氣,看著蘇柳葉欲言又止的,好片刻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柳葉自然能猜到楊嬤嬤的心思,無非就想讓她留下,免得駙馬等會兒又拎不清了。
隻是這件事注定是一趟渾水,蘇柳葉在京城中沒有任何依靠,無故插足隻會引火燒身。
到了宅子後,她下車跟楊嬤嬤道彆。
楊嬤嬤應了聲,目光中帶著不舍,猶豫再三還是說道,“蘇掌櫃,你這幾日若是有空,可以到郡主府探望郡主嗎?”
“我去探望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