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那小男仆自己遊過去？你不是說他是傻子嗎？那麼寬河正常人都未必，更何況他一個傻子，有沒有確認？”
城主府堂屋裡，梁王謝閔聽完楊管家稟報，還是有些懷疑不放心。
楊忠恭聲應：“老奴觀他言行不像是在說謊。問過小廚房其他幾人口供都對得上，而且那天換了新改良過藥，世子沒吃幾口朝食就急匆匆跑開了，想來應該是藥效發揮了作用，那種情況下世子應該不大可能出去裡院，傍晚回來就惱羞成怒殺了下藥斂秋，種種跡象都表明世子應該都是在河邊遇到那誤打誤撞遊過去小傻奴，應該是沒問題。至於小傻奴水性如何，老奴倒也有心測試一翻，但現在看起來不大合適。”
謝閔聞言下意識皺眉問：“為何？你不是說晟兒已經讓人將他送回去了。”
楊忠看梁王一眼尷尬小聲說：“這一來，世子有些過於孟浪了，傷了人身子現在讓他去試也試不出來，二來，世子雖然將人送回了小廚房，但還著人送了好些名貴補藥。老奴拿不準世子如今意思，怕萬一世子還惦記著，現在叫人下水，出個意外世子饒不了老奴。”
謝閔聞言反應過來，沒好氣瞥他一眼：“兔子膽量啊你。”
不過聽楊忠這麼說，他基本也就放心了，開口說：“那就是先算了吧，等他傷養好再說，這段時間你們先盯緊一些便是，一旦發現有晟兒敢下水了，能出來端倪立刻來報。”
楊忠忙諾諾應是，高呼謝王爺諒解。
謝閔這才緩和了臉色，對著楊管家歎了口氣，道：“晟兒那秉性你也知道，我也是怕他出去闖禍，就辛苦你們了，把他看牢一些，彆讓我操心。”
楊管家忙說：“王爺苦心老奴明白，老奴定然不會辜負王爺所托，必定看好了世子。”
而後他想到什麼又忍不住對著謝閔苦笑愁道：“隻是王爺，世子如今相中了男人？子嗣事情可如何是好？”
這也是楊忠任務之一，現在彆院裡都傳遍了，說是世子隻喜歡男人根本不喜歡女人，要真是這樣叫他打哪兒去給王爺弄個世子子嗣出來啊？楊忠能不愁嗎？
謝閔聞言卻並不過分憂心，對著楊管家笑說：“你放心，晟兒不是隻喜歡男人對女人不行，他以前不還差點跟司徒家那姑娘成了好事嗎？他不肯動女人隻是不懂我苦心，在故意跟我對著乾。沒事兒，不用管他，既然他喜歡男人就讓他先玩玩男人吧，這其實也算是件好事，至少晟兒開了竅，懂了其中好，上癮了以後就是想把持也未必把持住了。”
楊忠跟在謝閔身邊時間不短了，也對幾年前謝晟和司徒芊那樁子事有所耳聞，想到幾天前司徒芊過府找謝晟之事，聞言心中意動，忍不住看一眼謝閔，提議說：“那既然王爺知道世子對司徒小姐有意，老奴看那司徒小姐像是對我們世子也有情，王爺您想著世子儘快誕下麟兒，為何不乾脆成起好事呢？”
謝閔瞥他一眼，說：“先不說我同不同意，就算我同意了，司徒毅那個視女如命老匹夫也不會同意。”
楊忠聞言下意識不解問：“可是為什麼呢？按理說他家女兒嫁給我們世子爺，無論從那邊說都該是他們高攀了才是，王爺都沒說不同意，怎麼就輪到他先說不同意了。這整個益州城還有比我們世子更出色青年才俊了嗎？他莫不成想將自己女兒嫁給當朝太子不成？”
謝閔聞言神色猛地一變，沉了臉。
楊忠瞬間察覺自己失言，慌忙跪下，衝著自己臉上扇小耳刮子：“老奴口無遮掩，胡言亂語，王爺息怒。”
謝閔慢慢緩了神色，輕哼道：“他是不是想讓自己女兒嫁當朝太子，無人可知，不過他不想讓自己女兒嫁謝晟倒也情有可言。”
楊忠聞言一愣，下意識不解看向謝閔。
謝閔歎了口氣，眯眼說：“晟兒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了，他那麼寶貝他女兒當然舍不得讓他女兒嫁過來早早做寡婦了，更何況......”
楊忠一肚子疑問，其實就連他都不知道世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殺起人來生龍活虎啊？一點都不像有病樣子。而且這五年來也沒見有大夫進彆院去給世子看病，送去藥都是那種用途。可現在怎麼聽王爺意思像是世子已經病入膏肓了似，沒幾天好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沒了樣子。
還有更何況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算了，不說了。”
謝閔呼出一口氣說：“總之司徒芊這條路是行不通。先不說司徒毅不會同意將女兒嫁給謝晟，我也不可能讓謝晟去司徒毅女兒，而且就算我們都同意了，謝晟現在也不會再要她了，另外想辦法吧。”
楊管家心肌梗塞險些被整出來，雖然好奇，但王爺不肯說，他自然也不好再追問，聞言忙應：“是。”
而後想了想謝閔之前那翻話，又說：“那依著王爺意思，老奴要不要再幫世子物色幾個貌美男子送進裡院？畢竟世子吃了好些年那些藥，生龍活虎能力過人，就那麼一個小傻奴怕是受不住，奴才再多安排幾個進去彆院，先讓世子放開了，到時候再猛地一收，或許事兒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