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找的借口?”
“有時候上麵也樂意這些犯官默默死在天牢裡。”
陳觀樓:……
他果然是見識太少。
忘記了被自殺這一傳統。
犯官知道得太多,案情緊急,又沒有翻案的可能,不如就“自殺”吧!
想來,帶人進來見犯官,已經是甲字號大牢的傳統。之所以沒人追究,是因為當官的也有這方麵的需求,他們需要派人進入天牢交代一些事情,解決一些事情,處理一些人物。
“其他班頭也這麼乾?”
四個獄卒齊齊點頭。
“陳頭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打聽。”
“這些事情,萬獄吏一清二楚。範獄丞想來也是清楚的。主事官分潤銀子,偶爾還要幫忙遮掩,肯定也是知情的。”
“這已經是甲字號大牢的傳統。陳頭之前在丙字號大牢當差,不清楚這裡麵的情況也是有的。”
“甲字號一些規矩,甲字號的獄卒都默認不能往外吐露。”
陳觀樓拍著桌子,心頭在琢磨此事。
“姓金的犯的什麼事?”
“好像是貪汙。”
“窩案?”
“不太清楚。”
“錢富貴,你走一趟,告訴姓金的,漲價了。他要補齊五百兩,我就答應他。”
錢富貴有些遲疑,“陳頭,這不合適吧。是不是該講信用。”
陳觀樓嗤笑一聲,“和犯人講什麼信用。再說了,六百兩是趙頭的價錢,現在是我陳觀樓做主,我的價錢就是八百兩。我認了他之前交的三百兩,已經很給麵子。”
錢富貴還想再勸,肖金頻頻給他使眼色,又踢了他一腳,他才後知後覺,領命而去。
陳觀樓盯著剩下的三人,“以後凡是涉及到甲字號大牢的傳統,必須事先說清楚。像今天這種情況,我不想再遇到。還有,請你們記住,我是你們的頭。”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齊聲說是。
金大人那邊很痛快,隻要將他府上的管家帶來,他立馬兌現五百兩。
陳觀樓嘀咕了一句,“還是這些當官的有錢。姓金的在工部當差,手裡頭不知道經了多少營造差事,恐怕家裡頭的銀子已經堆滿了地窖。我們幫他花一點,也是在積德。免得將來抄家,落一個貪汙巨大的罪名。”
“還是陳頭有見地。拿這些犯官的錢,就是替他們消災。功德無量啊!”
陳觀樓瞥了眼拍馬屁拍得很生硬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