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接再厲,繼續忽悠道:“你這麼想就對了。其實你該學學於照安,我是指出獄後的於照安。他在天牢進修了幾年,大徹大悟。和老皇帝對著乾沒有用,天天上本彈劾這個那個也沒有用。想乾事,先討好老皇帝。
你看於照安出獄才半年,如今已經貴為西北行省巡撫,主抓民政。從階下囚到封疆大吏,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你這麼聰明,適當改改自己的觀念,學會接受官場規則,並且學會利用規則,我相信你的前途不會比於照安差,甚至比他強。”
趙明橋自嘲一笑,“怎麼可能。我可沒有於大人那樣的身世背景。”
“你錯了!正因為你沒有於照安的身世背景,反而更容易得到老皇帝的重用。”陳觀樓鄭重其事地分析道:“老皇帝為啥重用江圖,僅僅是因為江圖會攬財會拍馬屁嗎?
朝堂上懂理財懂拍馬屁的人如同過江之鯽,為啥那些人沒入老皇帝的眼?隻因為江圖是個沒有家世背景的一介草民,同朝堂上任何官員派係都有沒有牽扯,生死都在老皇帝的一念之間。以你的聰明,你完全有機會取江圖而代之。”
“你讓我當幸進小人?”趙明橋氣笑了,“你可真敢想。”
“你想不想做事?”陳觀樓沒理會對方的嘲諷,反問道:“想不想掌權?想不想替老百姓做點實事?如果你想,那麼請你放下你拿毫無意義的自尊和操守。與其讓江圖這等小人在朝堂上蹦躂,何不自己來?好歹,你心裡頭至少裝著百姓,至少沒那麼貪婪。”
趙明橋張口結舌,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思路,沒被牽著走,“按照你的說法,我是有派係的,讀書人天然就有派係。”
陳觀樓:……
這下子輪到他當啞巴。
他抓抓頭,悄聲問了句,“你老師是什麼派係?太子一黨嗎?”
“雖不是太子一黨,但肯定會一如既往的堅定支持太子的正統身份。”
言下之意,誰正統支持誰。是不是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嫡長子的身份。進一步說,誰當皇帝都無所謂,誰當皇帝支持誰。與其說支持的是人,不如說支持的是那張椅子的正統性,身份的正統性。
就算椅子上坐著的是一隻貓一隻狗,也要堅定支持。
陳觀樓琢磨了一下,“其實你老師的立場很好操作啊!你們就一心一意支持老皇帝,拍老皇帝的馬屁不就行了,彆對著乾,乾不贏的。”
趙明橋不屑的冷笑,“讀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