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齊無休又灌了一杯茶水,這才說道:“我們現在也很為難,沒有宮裡頭的命令,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到底誰在造反?”這個問題陳觀樓問過好多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說辭。
齊無休愣住,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我隻能告訴你,太子被囚禁在東宮。”
“東宮侍衛呢?”
“就守在東宮宮門內外。”
“還有彆的情況嗎?”
“神銳營將整個東宮包圍了起來。”
“沒打起來?”
“太子製止了東宮侍衛。但是,最終會不會打起來,誰都說不準。”
陳觀樓垂眸深思,心情難以言喻。
如此瘋癲的皇帝,為啥朝臣不乾脆趁此機會,將其拉下馬來。難道朝臣當中,就沒有一個人能說服那幫官兵反正?就沒有一個人有威望調動大軍?
“朝臣什麼態度?就眼睜睜看著,繼續縱容神器營禍亂京城?這是在動搖根基,他們難道不清楚。”
“你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朝臣們現在就在宮裡頭,就在太極宮宮門外。陛下一意孤行,一口氣砍了七八個臣子的頭。哎……”
說完,他一口悶了一杯酒,心情鬱悶得不行。
“老皇帝到底想做什麼?”陳觀樓問道。
“廢太子!”
齊無休一聲哀歎,表情麻木,眼神絕望地令人想哭。
“再耗下去,我擔心太子一黨的人能被陛下殺光。”他悲痛地說道,不忍直視。這差當得身心俱疲,卻又無能為力。
“何至於如此?太子殿下難道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錯,非要廢掉?”
“我不知道。很多內情,我也隻聽說了隻言片語。這裡麵究竟有什麼內情,估計永遠都不可能大白於天下。”
齊無休睡著了,睡夢中還皺著眉頭。
陳觀樓望著北邊,望著皇宮的方向。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他猶如一隻蝙蝠,悄無聲息的來到皇宮外圍,蹲在房頂上,不敢動彈。
他感受不到一絲半毫宗師的氣息,但他確定,宮裡頭不止一個宗師。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