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程怒視吳大壽,“太子被廢,晉王高興瘋了吧!”
“你罵我做什麼。這事又不是我挑起的,是那位一意孤行,我能怎麼辦?至於晉王,這會正惶恐著。連太子都能被廢,他們這些皇子,誰敢說比太子更受重視。看似好像有了機會,誰知道這是不是催命符。”
吳大壽連連歎氣,他也很委屈啊。
他指了指太極宮,“那位正在氣頭上,你激怒他解決不了問題。乾脆將少府家令叫來,讓他給忠王體麵。他若是不肯,我們政事堂就不給少府體麵。阻止不了廢太子,政事堂無能。但是,不讓少府體麵政事堂還是有辦法。”
這才像個人話。
李良程的臉色稍微好看了點,怒氣衝衝走在前麵,他要為忠王保駕護航。至少眼下,他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忠王。忠王他隻是被廢去東宮太子尊位,又沒死。誰敢欺負忠王,得問問他答不答應。
老皇帝頹然地坐在台階上,顯得很沮喪。
邱德福小聲勸道:“陛下,地上涼!”
老皇帝疲憊的擺擺手,不想動彈。
“陛下何必同李相一般見識。他也是急怒攻心,替忠王打抱不平,故而一時言語失當。不如,奴婢去政事堂提點他兩句,讓他知道分寸,恪守君臣之道。”
“不必。李良程是真心替老三著想,朕能容他。”
廢太子行三,上麵兩個哥哥皆是庶出,且早早夭折。他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身份地位正統到,國朝三百年所有帝王加起來,沒有一個人能和他比。
如此正統的身份都能被廢,還是沒有大錯,且名聲極好的情況下,難怪李良程要發瘋。
邱德福小心翼翼揣摩著老皇帝的心思,“少府那邊,需不需要提點一二?”
恰在此時,小黃門稟報,說是江圖求見。
江圖這廝,這些日子春風得意。朝臣們如喪考妣,而他卻仿佛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西瓜水,爽到全身通透。太子終於被廢,哈哈哈哈……
凡是和他江圖做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廢太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此次進宮,是來替老皇帝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