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獄吏說的是。隻是,我家夫君是個執拗的脾氣,說什麼也不肯我們探監,縱然去了也不肯相見。”
“那就讓你府上的管家多多跑動。天牢跟詔獄不一樣,天牢的管理相對而言還是很人性化的,對於合理的要求我們一般都會配合。”
配合的前提自然是銀子到位。
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潛規則懂的都懂。
“今日太感謝了。若非陳獄吏告知,我還蒙在鼓裡,什麼都不清楚。我給夫君做了一些小點心,不知能否一並送去。”
“吃的喝的不行。犯人隻能吃獄卒準備的食物和飲水。還請夫人見諒。”
“明白明白。”
管家取來名家字帖。
陳觀樓當即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翻閱。跟著杜夫子這麼長時間,多少還是學了點。比如戴手套,就是跟杜夫子學的。
之後,用柔軟的棉布,將名家字帖包裹起來,又包了一層防水的油布,放入木匣內,告辭離去。
兩百兩直接記入謝長陵在天牢的私人賬戶中。
陳觀樓掏這錢,等於是左手倒右手,隻是走了一趟筆墨程序而已。
眼看宴請在即。
拿到字帖後,陳觀樓從杜夫子那裡薅來了上等筆墨,特意將謝長陵請到公事房,讓他題筆一篇。
杜夫子得知謝大狀元要題筆,作為送給侯府的禮物,厚著臉皮忍著對天牢的不適,跑到天牢觀摩。
陳觀樓當場給兩人介紹。
謝長陵這會表現得彬彬有禮,麵對年長許多的杜夫子,沒有拿腔拿調,直接行晚輩禮。
反倒是杜夫子一臉惶恐,連連避讓,“使不得使不得。謝大人的才學,杜某敬佩不已。得知今日謝大人要親自題筆,厚顏觀摩,還望謝大人見諒。”
“無妨!本官書寫時並無特殊怪癖,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