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洋端坐在房屋當中,仔細的清點這一次在長生結界中的收獲。
這其中最珍貴的自然是那血肉神胎,傳出去足以引得一片腥風血雨。
此物能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奇效,更蘊含時光造化之力,即便是陳年舊疾,也能使人恢複如初,重歸壯年。
血肉神胎宛如太歲,白肉層層疊疊,紫光湛然,在最頂端則是兩個眼睛,不停的轉動。
葉洋將其從儲物袋中拿出,取來青瓦老缸,灌注靈水,將血肉神胎放入其中。
做完這些之後,葉洋則是拿出一柄寸許長,纏著紅布,宛如血刃的紅刀。
此物乃是他從福運龍蛟之處所得,頗為神秘,有驅邪避災,連綿福運之功效,據那個神秘的算命道士所說。
此物似乎還有諸多奧秘,似乎是某件福運套裝中的一件。
拿出一枚玉簡,葉洋仔細感悟,這枚玉簡正是那個神秘算命道士交予他的說明之法。
隻是在長生結界當中,他一直沒有來得及查看,此刻將意識沉浸入玉簡之中,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葉洋才睜開了眼睛。
“此物的確神奇,甚是少見。”
他微微沉吟一聲,據玉簡中所說這福運紅刀能夠鎮壓災厄之氣,更能為自己帶來好運,使用之法也簡單,用精血塗抹,隨身攜帶即可。
除此之外,此物還有一個最大的用處,那便是能遮掩天機,隱藏自身的氣息。
他修行象魔拳以來,身子已經漸生變化,肉身之力強悍無匹,若能用福運紅刀遮掩,倒是正好。
想到這裡葉洋不再猶豫,噴出一口精血,塗抹於紅刀之上。
一瞬間,他感覺體內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似乎整個人的身形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將福運紅刀和白象珠放在一起,小心收好,葉洋又仔細清點了下其他的收獲,如靜香雪蓮、百年朱果、人間煞七情夢等。
將這一切分門彆類的歸置好,葉洋準備將一些用不到的靈材、靈礦售於宗門,兌換貢獻點。
而靈石,有武人境護法俸祿在身,再加上後院租金細水長流,而今,已不是緊缺之物了。
葉洋站起身來,修雅已在門外等候多時,敲敲門走進來,為他端來了一碟靈果,泡上了一杯熱茶。
她跪在身前輕輕剝去靈果的皮,將果肉喂他吃了下去,隨後便蹲下身子,脫下他的衣靴,放在懷裡,輕輕揉捏。
“公子不知道為何,感覺你與昨天相比有點不一樣了。”
“哦?哪裡不一樣。”
“說不出來,迷迷糊糊的總感覺很有福氣。”
葉洋猜測應該是方才激活的福運紅刀的作用,他看著修雅白皙水嫩,豐腴多姿的身影,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
“討厭。”
修雅欲拒還迎,對於葉洋所求從不拒絕,反倒是咬緊嘴唇,鼻子中傳出一陣輕微的喘息。
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
葉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佩,這玉佩乃是他從一個通氣境散修處繳獲來的戰利品,頗為不凡。
能夠自動吸收天地靈氣,凝聚護罩,可以抵禦通氣後期修士一擊。
“你將此佩,戴在身上試試,也算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層保護。”
修雅歡喜的接過玉佩,往其中注入一絲淡薄的法力,玉佩激發出一道護罩,似有金剛不可摧之意。
感應到此物非凡,修雅連忙跪下叩頭。
“奴婢何德何能,能讓公子賜此仙家寶物。”
葉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對方美豔的臉龐。
“你的修為還是有點低了,要記得好好修行。”
修雅咬咬嘴唇,立馬點了點頭。
……
這段時間內,葉洋一直靜靜的消化從長生結界中的各種收獲。
尤其是關於光陰十三刀,他頗為看重,每日裡參悟修行,揮刀感悟,從不停止。
光陰十三刀,不愧是靈法中的頂級傳承。
這一抹時光流轉,歲月滄桑之意,他每一次修行,都有不同的感悟。
此刀法凶悍絕倫,蘊含時光造化之功,非同一般。
他而今不過才剛入門。
一刀揮出,便有源源不斷的十三刀之力斬出,更有枯榮手轉化生死的的能力。
以後若是年老之人與他對刀久了,便要生命的消亡而死。
而年紀輕輕的天驕之輩,受了此刀,便是在斬去自己的生命潛力,隻會道途難繼。
有人看其滄桑,有人感懷時光匆匆,有人惜它吹落一季繁華,斑駁了黑發。
但是,葉洋卻從這一抹時光當中感悟到了歲月如歌,時光飛逝下的恐怖。
“世間誰能不死?任風華絕代,豔冠天下,最終也不過一抔黃土。而人生不易,誰都難以改變命運的軌跡。”(1)
“仙路爭鋒,唯有自渡,需要始終保持著向前的心誌,方才能走到最後。”
他頗有感觸,輕歎一聲。
……
這幾日,葉洋終於回歸了正常的生活,勤苦修行,累了就逗弄逗弄逐日飛龜。
披鱗魔象因為可以大小如意,也常在院落之內,和逐日飛龜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日葉洋正在老柿子樹下修行。
卻不曾想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他走上前去輕輕的打開門,隻見外麵是一個膚色焦黑,身子清瘦,額下一縷長須的男子。
這男子見到葉洋之後,神情極為諂媚,連忙開口。
“可是葉護法當麵?”
葉洋點點頭,目光當中露出一絲疑惑:“不知道道友是?”
飛天門並不大,他可以確認此人,他並未見過。
這五十多歲的清瘦老者嘿嘿一笑,拿出了兩個精致的禮盒。
“葉護法,我是從望月山到飛天門押送靈材的,聽聞葉護法在長生結界當中力劈北疆小怪,大壯我等修士風氣,心中敬佩不已,特意前來拜見。”
“這兩盒東西,乃是藥王宗朋友送我的小玩意兒,不是什麼珍貴之物,但是頗為彆致,我也時常服用,效果非凡。”
“還請葉護法收下,也無其他意思,就是想著特意拜訪一下,瞻仰護法真容。”
葉洋與此人並不認識,亦不知道對方所謂何事,他也知道對方說的什麼瞻仰,其實都是客套話,目的就是為了將這東西送到他的手上,自然連連拒絕。
“道友,有什麼事情你儘管直說,這樣反倒讓我難做。”
見葉洋這樣說,他才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不知葉護法可方便,我是想著過來和葉護法談一下我個人發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