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柿子樹本就粗壯異常,進階靈植後,每日吞吐靈氣,院落內靈氣充盈,牆角今春栽種的一排碧竹,也是青翠誘人,雪壓枝頭依舊生機勃勃。
靜極思動,修養神魂,一杯香茶,葉洋斜躺至中午,方才緩緩站起了身子,盤膝而坐,修行起來了天蟾八變法。
天蟾八變法是飛天門朱蟾吞月靈訣的前置功法,能夠將體內法力經過八次的壓縮和凝練。
他全力運轉,體內天蟾之氣滾滾湧動好似江海奔湧,他吸收靈氣,漸漸入定。
不一會兒腦後竟然出現了一個碩大明月光輪,這是天蟾八變氣修行到了一定境界,才有的特殊現象。
葉洋閉上眼睛,宛如明月不動身。
四周院落空明,唯有風吹柿葉的沙沙聲傳來,荷香浮動,清新誘人。
……
風月流轉,清風徐吹,雪花飄散,一個青年端坐於山巔之上。
冷風滾滾,一頭碩大的天蟾在青年的頭頂吸納無數的雲風月氣,靈氣滾滾朝著他體內的鹵門湧來。
猛然間,青年睜開眼睛,四周山石破損。
在他起身的一刹那,氣勁滾滾,樹木分裂,到處都是被氣勁掃射而過的碎裂痕跡。
這青年正是葉洋。
一個多月來,他都在勤苦修行天蟾八變氣,一身法力再度被凝練,據他的猜測,過不了多長時間便可以修行朱蟾吞月靈訣了。
葉洋起身走到飛天銀斑馱鰩身前,隻是麵前的馱鰩很奇怪,一半生機盎然,而另一半死氣濃鬱。
同時這馱鰩身上已有大部分地方潰爛了起來,但是馱鰩的身軀卻進一步膨脹,方圓竟有二十丈寬廣。
它已經到了二階妖獸的極限,說不得下一刻就要突破,如果突破不了就要當場暴斃而亡。
而一旦突破,也就意味著身死。
葉洋暗歎了一口氣,他的任務也快要完成了。
他回到院落中,發現院落外的靈田靈氣充盈,地力肥沃,這段時間這新泛靈的靈田被修雅小心的伺候。
她修行了草木訣後,在靈田內種了些許靈植,生長的極好。
隻是這幾分靈田並不在他的院落中,算是飛天門的公產,他目前身居高位,也沒有人過來問責,觸其眉頭。
“隻是,這前院當中,還需要一門陣法。”
回頭看了一眼大氣古樸的院落,葉洋若有所思。
他還在通氣境界的時候,曾經花重金購買過一門水木養靈陣,隻是後來飛天門遭遇襲擊,他這陣法也被人撬走了。
不過這些年來飛天門的恩威並施下,那被俘虜的蘇陣師倒是手藝進步極大。
或可,讓他以前院風水為基礎,專門定製一門陣法。
葉洋第一時間傳找到了蘇陣師。
蘇陣師被俘虜來飛天門已經有了五六年時間了,飛天門一向缺乏陣法傳承。
他雖然是俘虜的身份,但是變相來說,也是被飛天門從五毒門手中給解救了出來。
蘇陣師本來隻是一名小陣法師,這幾年來被飛天門俘虜之後,宗門加大資源供應,又與其做了約定,幫助其突破到二階陣法師。
但是代價則是成為飛天門的長期客卿,蘇陣師一番考量之下,還是同意了與飛天門的約定。
葉洋找到蘇陣師的居所,敲敲大門:“不知蘇陣師可在?”
蘇陣師膽小懦弱,但是這幾年來在飛天門中養尊處優,被人哄著,也漸漸的有了幾分暴脾氣,他聽這聲音似是耳熟,連忙開口。
“請進。”
葉洋走進去,他正在院落內指揮兩名學徒打磨陣盤。
見到是葉洋,蘇陣師慌忙的堆上一個笑容:“我說是誰,原來是葉護法前來,請坐請坐。”
若是一般的武人境護法,他未必會給這般的好臉色。
但是葉洋在飛天門當中威望頗高,而且實力強大。
宗門高層皆都看好,所以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葉洋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看了場中幾個打磨陣法的學徒。
“蘇陣師今日可還在忙碌?人都說你是方圓數個宗門中的陣道第一人,現在還在勤修陣法,果真值得我輩學習。”
蘇陣師極為受用,他自然是知道眼前人是客套話。
但是這客套話要看從誰的手中說出,倘若是一般人,那自然沒有一點點價值。
但是若從這位刀劍雙絕葉洋口中稱出,那又是一番感受了。
他道:“這兩人都是這段時間內宗門招收的新弟子,讓我調教,隻是著實蠢笨。”
頓了頓,他又開口:“聽聞葉護法似乎受了傷,不知道恢複的怎麼樣,我這裡有一道潤脈旗,乃是前段時間剛做的,今日送予護法,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說完之後,蘇陣師從口袋當中拿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陣旗,陣旗一陰一陽,一凹一凸,頗為彆致。
葉洋用手仔細觸摸,頓感一股淡淡的潤澤之氣衝入人體。
這陣旗陽的一麵鑲嵌著一枚火珠,陰的一麵則是一枚水珠,相互結合,既有水靈澤潤之氣,又有陽剛大日之靈,不偏不倚,中正綿和,對於人體有著極大的好處。
葉洋也不拒絕。
“此物對我當真有幾分妙用,不知作價幾何?”
蘇陣師連忙搖搖頭:“我素來敬佩葉護法的為人,俗話說為人不識葉洋麵,便稱英雄也枉然,葉護法將我看成了什麼人,何須用靈石說事。”
葉洋內心一頓吐槽,暗想自己之所以會遭人襲殺,是不是因為就是這句話害的?
清了清嗓子,葉洋繼續開口。
“實不相瞞,此次請前來尋找蘇陣師是有事相求。”
“葉護法客氣了,不知是什麼事情?儘說無妨。”
葉洋開口道:“卻是我的院落當中忽然間泛起了二分靈田,便想著請求蘇陣師布上一道陣法,堆積肥力,同時隱藏院落蹤跡,好種上一些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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