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洋手中的福運紅刀不停的顫動,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他全身。
葉洋調動全身氣息,幻想著自己筋脈寸斷,修行無法進步的慘狀,身上竟然真的出現了一股孱弱而又弱小的靈機,他眸子中露出一絲喜色。
這蛟珠還真是神奇,方才一瞬間,他竟然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筋脈寸斷,身受重傷,就連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實則,他體內法力滾滾,如江如河,滾滾而落,不受絲毫影響。
他抬起右手輕輕的搭在了左手的筋脈之上,感覺自己的筋脈之象薄弱而不連續,的確是寸斷之形。
琢磨出來了蛟珠的用法,葉洋心中頗為興奮,這代表著他的偽裝,短時間內,將無人能夠再次勘破。
石桌上擺放了幾卷老書,青銅小燈燃燒,修雅在一邊用木夾撿起一塊葉脈乾梨香,靜靜點燃,香味繚繞,青煙升起,滿院清甜。
在這安逸的環境中,他竟然是一點心事也無,隻是輕輕的搖著羽扇,感受幾番春風,閉目養神。
修雅看他睡著了,不忍心打擾,連忙從屋中找來了一襲雪白狐裘皮衣為他披上。
一個人緩緩退了下去。
乾梨香緩緩點燃,煙消火冷,葉洋緩緩睜開眼睛,心思空明,心中猛然間想起了一句話。
“萬卷明窗小字,眼花隻有闌斑,一柱煙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閒。”
“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好時節。”
他站起身來,感受著這好不容易才有的鬆懈時刻,明悟春風自然,一個人緩緩的走出了院落。
......
而另一邊,露天的青石場中,飛天門新招錄的一批弟子們正在苦苦修行。
餘青山右手持刀,左手持劍,正在月光下揮舞。
他將那接觸很少,但是強大的表哥當成了目標,所以在修行之初,第一時間便選擇了刀劍雙修。
他疾走狂奔,身子宛如靈猿一般上下奔騰,在躲避四周木人、石牆障礙的同時,還能不停地施展出刀法劍法,一時間四周風起沙動,極為絢麗
“青山師弟果然是勤苦,聽聞他出自飛天門的高層之後,雖然說悟性差了點,但是這番堅持著實讓人欽佩。”
在餘青山身後不遠的是一名女修,十七八歲模樣,雖然還未長開,但是姿色秀麗,一身月白色的長裙,頭發披散著,紮了一個簡單的丸子頭。
她冷如冰霜,整體宛如一把銀白的長劍,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而背後則是背著一柄斷劍,凶悍莫名,似乎是凶獸的蟄伏,此刻頗有幾分讚賞。
“霍師妹,勤苦修行固然是有用的,但是需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是努力改變不了的。”
“便如你的通月劍體,一日修行抵得上彆人十日苦修,他即便是再努力,又如何比得上你。”
“又如我的巨鯨刀本命,氣力無雙,天生擅長用刀,那些未覺醒本命的修士如何比得過。”
在霍冰霜旁邊則是一個年歲稍大一點的男修,虎背熊腰,濃眉大眼,身穿短衫,好似熊羆在世。
他對霍冰霜頗有幾分愛慕,自報家門。
“我父親讓我學刀,目前已得到了幾分刀法的精髓,但是卻沒有想到與師妹一戰,仍舊差距不少。”
霍冰霜搖了搖頭“楊師兄客氣了,人都說學無止境,在修行這條路上,無論天資或好或差,大家都在勤苦修行。隻要是勇於追逐仙道的人,便當得一聲尊敬。”
那男子點了點頭:“自是如此。”
霍冰霜揮舞著長劍,閃爍著電光,竟然能接引月光,她的身體有一種淡淡光輝,不愧通月劍體之名。
揮舞了一會兒,她接著開口:“人都說勤奮抵不過天命,但是其實也未必。”
“你可曾聽說過刀劍雙絕葉護法,他是出了名的勤苦修行,夏練三伏冬煉三九,聽人說,他根骨資質不算得好,悟性天賦也一般,其修行本命也不過是黃階高品……”
“在那一批弟子當中隻算得上是普通,但是勤苦修行,日日長進,就連許多天驕也不是他的對手。”
“更聽說他在長生結界當中,刀斬北疆小怪,也曾一刀打得血淚之眼蝶無後,倒退數十裡,渾身喪膽而去。”
青年聽聞這句話:“葉護法的勤苦修行,持久如一,是宗門當中眾所皆知的事情。但是師妹你覺得有幾人能像葉護法那堅持。”
青年名為楊振,乃是飛天門前段時間從外招錄的一名散修親子,進入飛天門之後,他和飛天門這批弟子一起修行。
他年歲大上一些,修行境界也高點,已經到了通氣五層的境界。
但是與霍冰霜一番對戰下來,他竟然滿盤皆輸,這才知道對方竟然是飛天門內盛名已久的通月劍體擁有者,加之霍冰霜冰冷美豔,他頗有幾分愛慕。
這些天來他發現霍冰霜對餘青山頗為關注,讓他心中微微有幾絲難受,這才出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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