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葛殘虹被莫家之人偷襲,身受重傷。
古青淑以長鞭應敵,鞭影紛飛,驚得巫青與青蓮莫家長老不敢輕舉妄動。
病書生朱星宇依舊緊抓不放:“各位長老,我隻問一句,飛天門甲子之下的年輕弟子,可有敢與我對戰的?”
這句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如果飛天門今日無法應戰,傳出去必然要遭到天下群雄的嘲笑。
而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飛天門忽然傳出。
聲音並不大,但是卻異常的堅定。
“好大的狗膽,好大的口氣,當真是臭的熏人,真的當我飛天門無人不成?”
這道聲音同樣囂張跋扈,不將朱星宇放在眼裡。
剛一出現,便引得了一群人的側目。
葉洋抬首看去,一人緩緩走來,手持青黃斑駁葫蘆,身子高瘦,滿目怒火,正是王東。
他膚色如玉,四周散發出炙熱的真火光芒,如今飛天門中獨孤槍身犯險境,葉洋深受重傷,他幾乎是這一代年輕弟子當中的第一人。
長生結界後他被北疆小怪所折辱,潛心修行。
火法上進步巨大,威嚴氣勢如同海浪一般,讓四周的空氣都微微蜷曲了起來。
他龍行虎步,走到大殿門口。
“朱星宇,既然病重,就應該在床上好好躺著,何故以卑賤之身來我飛天門放肆,就憑你一個小子也能辱我飛天門?”
王東這句話絲毫不客氣,又辱又罵,讓病書生朱星宇一時間無法回答。
朱星宇目光凜冽且森然,他從地上站起,身形似鬼非鬼似病非病,實則是由於特殊功法所導致周身血氣枯竭。
但是氣息蓬勃而出,他身上布滿病死之氣,的確強大。
他看著王東:“你又是什麼豬狗不如的東西,我位列潛龍榜二百六十八位,豈是你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能和我交手的!”
王東開口道:“我飛天門葉洋護法,身受重傷,經脈寸斷,早已無法再戰,你明知此事,還來以切磋之名行苟且之事,先過了我這一關,再放你的大話。”
葛殘虹被古青淑扶著服下一枚丹藥,傷勢已經好了不少,隻是脊背上的血跡還未結痂,不停的向外滴著鮮血。
雙方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之中。
古青淑皺了一下眉頭:“王東你先退下。”
病書生朱星宇畢竟實力強大,成名已久,不知道對方是否是有備而來,他不想讓王東以身犯險。
“你便是王東,聽聞你被獨孤槍一招擊敗,蝶無後三招拿下,更被北疆小怪打的跪在地上求饒?”
“你不配與我戰鬥。”
“配不配,還要戰過才能說。”
王東率先出招。
“猖狂,我癡長你兩歲,而今三招拿下你。”
病書生朱星宇手中之劍一指,病死之氣令空氣顫栗。
他在王東麵前站住身形。
“不知死活的東西,本來我是要尋找刀劍雙絕葉洋,讓他看看潛龍榜上高手的實力,洛長生壓製境界與他一戰,他還真以為能與我等比肩?”
“至於你,我就怕你一招也接不下。”
雖然王東在飛天門地界中名聲不小,但是對於病書生朱星宇而言,並不值得什麼。
“看我斬斷你的舌頭。”
王東最恨彆人提起他被北疆小怪折辱的那場戰鬥。
那一戰,他先被蝶無後重傷,而後在北疆小怪偷襲之下,快速落敗,在眾修士麵前被強行摁著頭跪倒。
而今,病書生朱星宇專找他的弱點來罵,讓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王東手中青黃斑駁的葫蘆在天空一轉,無數火焰散發,他手指掐了一個法訣,從之前的憤怒迅速變得冷靜了起來,臉上沒有一點情緒變化。
曾幾何時,他飛揚跋扈,在外殺人越貨,惡名昭著。
經曆長生結界生死存亡之戰,他屢受挫折,進步良多,早已沒有了對天下英雄的輕蔑與無視。
沒有了少年心氣,沒有了心比天高,所有的隻有成熟,隻有教訓,隻有經驗。
在麵對敵人之時,他從不分心,快速投入戰鬥,這是父親最近教給他的一堂課。
病書生朱星宇雙眼迸射出無窮淩厲的光芒。
大喊一聲,一劍殺出,天地一暗,如同鬼魅般無跡可尋而後劍光衝射而來。
王東法訣一掐,五道氣血狼煙仿如金剛鎖鏈,直接衝向病書生朱星宇。
狼煙毒火,黑氣滾滾,塵土飛揚。
“飛天門這一代弟子,門中實力最強的似乎是葉洋,號稱刀劍雙絕。”
“不,飛天門還有一名弟子,乃是天魔槍獨孤槍,此子之前號稱一式留神,似乎是飛天門飛天七真爭奪戰的第一名。”
“嘶,天魔槍竟然出自飛天門,此子現如今排名潛龍榜第三十八,實力夠強大,不過也夠能闖禍,得罪死了青蓮莫家和一眾家族。”
“王東和病書生誰勝誰弱?”
“依我看,還是病書生更勝一籌,畢竟潛龍榜非同小可,那王東雖然也薄有聲名,但是與潛龍榜的俊才相比,還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
二人一擊,王東身後血焰滾滾,青黃斑駁的古葫蘆閃爍著淡淡光輝,燃燒四方,如黑夜當中的一縷金色赤霞。
他須發皆紅,怒目圓睜,又是三道如同蟒蛇般粗細的赤火狼煙,衝到病書生朱星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