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霄真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感應到對方武人境界的修為後,就像是見到一隻螻蟻一樣,就連殺他的心思也無。
衝霄真人看著獨孤槍的雙腿。然後道:“從莫家天鷹堡到山海城,再從山海城到這通天江畔,你不是很能跑嗎!”
說完之後,他一揮手,兩道劍光衝天,直接對著獨孤槍的腳腕砍下。
啊!
孤獨槍慘叫一聲,疼的來回翻滾,豆大的汗水自臉上低落。
他感覺雙腳空落落的,仔細看時,已沒有了兩隻腳。
“我的腳,不!”
“你接著跑,讓我看看。”
獨孤槍雙腳被斬掉之後,疼得蜷縮,但是衝霄真人依舊不打算放過他,然後道:“聽聞你擅長用槍……”
說完之後,他目光中露出一絲玩味,看著獨孤槍的雙手,又是一道劍光斬出,直接斬斷了獨孤槍的左手和右手。
“從今之後,你無手無腳,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用槍。”
斷手,煙塵,血液。
脫落的槍,無聲的風,和漆黑的夜,繪出一片悲慘的畫。
獨孤槍冷麵黑發,滿腔怒火,除了疼痛的慘嚎外,不發一言。
衝霄真人冷冷哼了一聲。
“可知道你所殺的人裡麵有我最喜愛的小六。”
“他是那麼的可愛、膽小、老實,每次見到我都要親切的喊我祖爺爺,你為什麼讓我這個白發人去送黑發人。”
莫家真人好像想到了什麼,眼中湧現了一絲淚水。
他重重一腳將獨孤槍踢飛,獨孤槍吐出一口鮮血,裡麵夾雜著內臟的碎片
就在這個時候。
黑霧迷離,魔影縱橫,一道花白頭發,渾身襤褸衣衫,駝著背的老者,拄著一個拐杖緩緩而至。
他剛一出現,便跪倒在地。
“一錘無聲,參見衝霄真人,祝真人萬安。”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獨孤槍,目光當中露出一絲狠意。
“猖狂之輩,狠辣之徒,竟然敢對真人後人出手,死不足惜。”
說完之後,他揮手一道飛鏢紮在獨孤槍的身上
獨孤槍早就是強弩之末,此時被飛鏢入體,慘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奔不止。
衝霄真人看著忽然出現的駝背老者。
“竟然是一錘無聲,你失蹤多年,聽說歸隱詩酒田園,怎麼而今重新現世,可是要再入這紛紛擾擾修仙界。”
那駝背老者連忙拱了拱手,對衝霄真人抱了抱拳。
“哪有什麼一錘無聲,在真人麵前如何敢班門弄斧,不過是一個將死的老人罷了。”
聽聞一錘無聲四字,莫家三位長老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出現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一錘無聲乃是一個奇人,擅長鑄造,乃是久經盛名的煉器師。
就連鎮脈寶器也可獨自鍛造。
隻是若乾年前突破真人境界時候被功法反噬,生不如死,渾身蒼老,自此之後不見人影,銷聲匿跡。
沒有想到竟然還存活於世。
一錘無聲麵有乞討之色:“稟告衝霄真人,我最近正要鑄造一件寶器,需要以絕世根骨的修行者祭爐,此子天賦異稟,剛好可以為我那未出爐的寶器祭祀用。”
說完之後,他喋喋一聲怪笑,麵目可憎,臉上滿是醜陋的傷疤,更顯猙獰。
“我這次鍛造的是無聲之器,而這個世界汙穢不堪,隻有啞巴才不會說謊話,不會說臟話,不會被汙穢之氣沾染。可惜……”
他拿出一把小短刀走到獨孤槍身上,拽出獨孤槍舌頭,哢嚓一聲,直接從舌根截掉了獨孤槍的一根舌頭。
獨孤槍雙眼圓睜,極其痛苦。
一錘無聲卻是癲狂喊道:“大痛快,大痛快,此子非人非獸非妖,無舌、無手、無腳,不受世間汙濁之音困擾,我將其鍛造入爐,定能夠煉製出絕世寶器。”
見到這一幕,衝霄真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我知你煉器之法傳自苯教血蠻之士,要硬生生將人折磨至死,方能為祭爐所用,此子殺我後人,更要折磨致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等寶器練成,準你送莫家一觀。”
其餘三人對視一眼,老祖果然非同一般,智謀頂天。
這是要為青蓮莫家再換來一柄鎮脈寶器,等到了莫家,管他這一錘有聲沒聲,都是甕中之鱉。
“這,前輩……此事……”
“怎麼,可是不妥?”
“不……不敢。”
“換個說辭。”
“在下自當從命。”
“那就好。”
衝霄真人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帶著身後三位老者呼嘯而去。
……
飛天門。
葉洋在掌門大殿中結束了一天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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