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飛天七真爭奪戰,張不二因為前去搭救一位朋友所以並未參與。
因此,哪怕他當初在眾多弟子中也算實力高強,也沒有獲得飛天七真的身份。
相應的,自然也少了一份宗門的栽培。
多年來,他一直還在通氣境界打轉,未嘗沒有這方麵的原因。
葉洋見到張不二,同樣有點吃驚,多年未見,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張不二感受到葉洋身上的氣息如海如淵,內心泛過一絲苦澀。
當初他搭救的那位知己,後來漸漸分道揚鑣。
自己也錯過了最佳的修行機遇。
不由得頗為感慨。
“如果……如果人生能夠再來一次就好了。”
他感慨一聲。
他年輕時候,將這個世間想的太純粹了。
所以注定會受到傷,會受到反噬。
年輕時候想的是白馬颯遝如流星,鋤強扶弱,仗劍江湖,不信人間有彆離,把情義看的比天還重。
而今已到中年,經曆悲歡離合,眼看當時同一梯隊的人,都漸漸成了武人境強者。
總感覺落拓苦澀,風吹浮萍無相依。
就如他虛虛實實的人生,一步錯,步步錯,再難有回頭的機會了。
張不二收回心神,略一抱拳,然後道。
“師兄,前些年出閣之後,我便領了外派的執事職責,到了這裡售賣些宗門的特產。”
他說話之間儘顯成熟,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意氣飛揚的青年了。
正在這個時候,葉洋忽然間聽到一道聲音。
“相公,是宗門中又來了什麼人嗎?”
隨後一個梨花帶雨,身穿宮袍的女子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她懷中還抱著個嬰兒,長的肥肥胖胖,頗為可愛。
此時。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葉洋的到來,感應到了外人的氣息,嬰兒當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葉洋一愣。
“師弟,沒有想到你竟已成家了。”
“如此喜事,怎麼也不知會一聲。”
張不二歎了一口氣,接過嬰兒,抱在懷裡,輕輕哄他入睡。
他揮揮手,那女子也不敢反抗,重新又鑽入珠簾之中。
隻是並未遠離,藏在簾子身後。
說也奇怪,被他一抱之後,這嬰兒當即也不哭喊了。
葉洋看了那女子背影一眼。
“師弟,莫非這就是你當年放棄飛天七真大賽,前往望月山搭救的那位紅顏知己?”
張不二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珠兒乃是宗門下屬李家之女。”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說話了。
葉洋已明白了許多,氣氛微微沉默了一下。
葉洋想到些什麼,拿出了一枚玉製的福豆,悄悄放在嬰兒手中。
那嬰兒一見到光滑圓潤的玉豆,便興奮的揮舞起手來,緊緊拽住了紅繩。
葉洋道:“我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麼禮物,這福豆是意外所得,能夠收攝靈氣,潤人筋骨。”
“寓意平平安安,也算是給孩子的一點心意。”
“多謝葉師兄。”
張不二見到嬰兒逗弄著福豆,臉上露出的可愛笑容。
這一瞬間,連心都要融化了。
他開口道:“師兄,你突然來到血妖宗可有什麼事情。”
葉洋說道。
“血妖宗中火煉大師的技藝頗為精湛,此次過來是想請他煉製一把法器。”
張不二開口說道。
“可是那位號稱鍛造之手的火煉大師?”
葉洋點點頭:“正是此人。”
張不二將嬰兒放進一邊的搖籃裡麵。
“聽聞火煉大師技藝精湛,沒想到師兄竟然與他認識。”
“此人數年前才被血妖宗邀請而來,聽說鍛造技藝了得,不少人都想要見他一麵而不得。”
葉洋歎了一口氣。
“望月山破滅後,宗門還想招攬他,可惜宗門孱弱,沒有引來這位“金鳳凰”,反倒是被血妖宗截了胡。”
火煉大師本就鍛造技藝高超,進入到血妖宗後,在血妖宗的傾力培養之下,想必技藝也更加精湛了。
葉洋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滿天飄飛的藤蔓。
“血妖宗畢竟乃是真人勢力,可有消息傳出,出現了什麼事情。”
張不二開口說道。
“現如今各地都生出了這詭異藤蔓,很多人都在說,要麼就是天地靈氣泛濫,將再次生出異變。”
“要麼就是有域外真靈路過此地,現世人間!”
“真靈!”
看著這似妖獸非妖獸,似藤木不像藤木的怪異東西
葉洋不由得心頭震顫,這所謂的真靈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之前傳說有道仙被域外真靈一口吞下。
天地泣血,暴雨三年。
這真靈是否是比道人、仙人還要強大的東西。
或許這垂天的藤蔓,就是他身上的一根毛發罷了。
“這些都是傳言,不知真假,也有傳言說,此物乃是大運皇朝之主妊踏仙與南海豬神的兒子。”
“他修行有一門大自在媾和胎化自然法,一時興起可與天地萬物交合,南海之中有一異獸,一隻眼睛都大如山嶽,形如豬樣,雌雄莫辨。”
“據說妊踏仙與這豬神媾和,生出了這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