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武人境修士慷慨激揚。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周身的氣息卻頗為厚重。
而且敢於老太君據理抗爭,在上官家乃是這一代中地位極高的存在。
上官麗拄了拄自己手中的龍頭拐杖,然後說道。
“武兒,先不要著急,五毒門現如今和飛天門的交戰當中全然處於下風。”
“尤其是飛天門的靈脈晉升為中品後,更是隱隱有成為附近宗門之首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五毒門不敢輕易動手。”
說完之後上官麗歎了一口氣。
“我上官家建立已經有千餘年,期間不知經曆了多少風浪挫折。”
“無論如何,斷然不能在我們這一輩中走向滅亡,如若不然,即便死去也無顏麵對各位地下的族老。”
這名武人境的青年憤怒不已。
“祖母,我們以五毒門為尊為首,他們為何還不放過我們上官家。”
老太君說道
“之前他們下令讓我們出手突襲飛天門的第一礦場。
“如此敏感時刻,我上官家自然不願意做先鋒,但是又無可奈何,隻好假裝答應下來。”
“我們找了一群匪修去騷擾了一下,卻不曾想被五毒門發現了端倪,說我們陰奉陽違,要拿我們開刀。”
“那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如此,便做好最壞的打算,連夜挑選種子和新生力量遠走他鄉,這樣一來,就算荊州上官家滅亡,也還有一線血脈。”
說完之後,她又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現如今我等家族修士夾在縫隙中難以生存,正是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更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特殊時刻。
“你晚上去拜會你大伯、三叔兩家,然後告訴他們提前準備好應戰計劃。
“如果不行,到時候我們便舍棄所有,帶走嫡係血脈,遠奔飛天門投奔了去。”
這句話說出,男子不由得一驚,下一刻猛然站起,然後說道。
“祖母,我們現如今培育了數百上千年的靈脈,難道就不要了嗎!”
老太君悠悠歎了一口氣,然後道。
“這次五毒門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與飛天門一決生死。”
“我聽聞他們還聯合了紅燈照會、血骨邪教以及北海神尼等諸多強大之人。”
“可以硬碰,也可以反對他們,但是我們上官家不能做第一個。”
“如今我已托了相識的修士前去飛天門中說和,如果飛天門願意接收,我們便舍棄這些靈脈、靈石、靈材等一些不必要的身外之物,即刻就走。”
“須知人活著便是最重要的。”
聽聞此男子也不再說話了,隻是幽幽歎了一口氣。
“好了,下去吧,就按照我說的辦。”老太君揮了揮手。
男子方才緩緩地離開了這個密屋。
就在上官家,一群人迎來了生死關頭的緊要時刻。
飛天門的上上下下,各位護法已經乘坐一頭三四丈長的飛天馱鰩趕到了李家之中。
這頭飛天馱鰩還在幼年階段。
嘴巴上的兩根骨須還未轉為純銀,隻是青銅之色。
體長也隻有不到四丈,乃是不久前飛天門從九天商會中購買來的幼崽。
無論是速度還是實力,自然都不能夠與之前已經成年的飛天銀斑馱鰩相比。
但是,哪怕是在幼年體階段。
這頭飛天馱鰩也體型龐大,速度不慢,上千裡距離,中途沒有歇息,便帶著飛天門眾多修士到了李家。
葉洋站在這頭幼年的飛天銀斑馱鰩之上,外麵白雲飛速後退。
不一會兒之後,便到了李家中。
飛天門四大附屬家族中本就屬李、白兩家最強大。
而今白家被白古月反叛,祭祀為血骨邪神祭品之後,李家的實力更顯強大。
他們站在這頭巨大的馱鰩幼獸之上,向下探視。
遠方巨大的山脈之上,李家所在的祖地房屋眾多,鱗次櫛比,不少修士正在進進出出。
但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來,家族陣法已開啟,大門緊閉,有一股彆樣的緊張。
葛殘虹領著一群人就在馱鰩最前首的位置坐著。
他開口說道:“李家不久前發現了血骨邪教的存在,與長青朱家時出現的似乎是一丘之貉。”
“這一次我們齊心協力殺上去,先給予其雷霆一擊。”
王西京突破到武人八重玉液境界之後,此刻站在銀斑馱之上,宛如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