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吞天蟒威武猙獰,吞吐煙雲,六隻眼睛綻放紅光。
龐大的身軀,遮蓋了飛天門的上空,如同巨獸,讓所有的弟子驚恐不已。
走動之中,巨大的鱗片和岩石之間的摩擦聲,沙沙作響。
霍家二小姐同樣震撼異常。
還沒有來飛天門之前便已隱隱聽聞過,這飛天門之中有兩位真人境界的強者。
本來是一母雙胞的兄妹,但是後來一人修行秘法身化魔蛇,而另一人則是突破為了真人境界。
此刻眼見魔蛇身有百丈,生有三首,鱗甲猙獰,頭顱之上更有一尊白骨魔傀。
震撼莫名,心中也隱隱驚懼。
“如果我霍家有如此護山之獸鎮壓家族,即便是老祖去世之後,恐怕也無人膽敢輕辱。”
想到這裡,她扭過頭見到了一個身穿白紗的身影。
那女子背著一柄冰寒色的長劍。
讓人覺得目眩神迷,隻是看的第一眼便覺得冰冷異常。
她腦子微微的縮了一下。
“這個不成器的妹妹現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飛天門中最具有天資的弟子,當真是戲謔。”
多年以前。
這個妹妹忽然失蹤。
那時候她隻是旁係弟子,又是私生子,對於霍家來說乃是恥辱,從來沒有人將她看在心上,
卻不曾其母親所說,有一女仙,身穿青衣,自天降臨,將她帶走域外大宗,要去遠方的仙家大宗當中修行。
當時說出去之後,所有人都不相信。
霍家戰王法典,疊雲九訣極為強悍,殺了不知多少仙人。
何必再去山外修行。
很多人都以為是這父女倆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
就連一眾姐妹們都不相信,以為霍冰霜,是被人擄掠而走了。
卻不曾想若乾年之後,這霍冰霜真的以這種姿態現世。
且被這宗門培養的極好,身上竟然還擁特殊的體質通月劍體。
他這一次前來的目的便是與這位妹妹認親,然後想方設法的將之重新帶回霍家之中。
畢竟現如今霍家老祖死去,已經衰落。
對於這等天資聰穎的弟子而言,無論如何都胡能放過。
另一方麵,現如今的飛天門風頭正勁,實力不弱。
如能夠有霍冰霜在中間,天生關係便近了幾分,也在皇朝之外,有了一個可以依托的勢力。
而是崔青龜更是雙目愣愣,見到這麼浩大的陣仗,心中驚駭莫名。
崔家在大運皇朝當中,主營藥材、礦石,不算權貴人家。
以商人之家起身,雖然家財萬貫,但是在大運皇朝當中。
權貴之盛高於一切。
所謂萬傾家財,頂多不過是稍大一點的肥羊罷了。
他們家族多年以來,也有不少人開始進入大運皇朝的仙官體係。
但是依舊時常受到了各權貴家族的打壓、勒索,危機之時差點家破人亡。
祖爺爺的傷勢便是這麼來的。
而出手者中便有霍家。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武人圓滿境界的長河崔氏大長老抗不過去了。
崔家就要分崩離析。
卻不曾想祖爺爺外出一趟,意外得到奇人相助,實力迅速恢複
穩固了一段時間,大伯、三叔又相繼突破到武人圓滿境界。
崔家危機,方才緩解了不少
而到了最後,風水輪流轉,霍家老祖在追襲三大聖地的途中,被人一劍殺死。
就此破落了下來。
崔家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
此刻。
古玄周身紫色光華彌漫,宛如擎天之雲,綻放毫光。
他看了一眼下麵的弟子,眼中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既然如此,那這一次弟子大比就開始吧。”
他話音一落,下方立馬開始了各種準備。
卻不曾想,就在他這一道話音剛落下的瞬間。
天地之間猛然間生出一道青木色的光華。
光華似水,青翠異常,如水般流淌,如木般充滿了勃勃生機。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虛空走來,當空而立。
竟然飄飛到了飛天門的山門前。
“古兄,飛天門這次弟子大比如此浩大的陣仗,怎麼也不知會我王家一聲,可是信不過我?”
那聲音溫潤異常,但是卻蘊含著無匹的堅定。
此時響起在每一個人的內心當中,讓人不由得心中震顫三分。
“又是一位真人境界的老祖。”
“渾身青色光華,出自王家,莫非是山海城金鎖王家不成?”
眾人剛有所猜測,上空的古玄便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竟然是青木真人前來,快請上坐,知曉青木真人繁忙,我飛天門本不欲打擾真人法駕,今日趕來,自然是榮幸萬分。”
古玄將姿態放的極低,一句話落,立馬便有人安排好了座椅和位置。
青木真人微微一笑,坐到古玄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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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一眼。
古玄想到了些什麼的說道。
“青木真人,等事情結束之後還請勿走,我有秘事相談。”
“知道!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二人相視一笑。
卻不曾想緊接著,一道滔天血河自飛天門上空顯現。
大羅魔音顯化,那血河當中似乎有無數人影被折磨的嘶吼,嚎哭。
血河中滔滔,沉浮無數人頭、枯骨,詭異無比,在飛天門的上空,帶有無窮邪氣,久久不落。
隻一瞬之間,地上三首吞天蟒已有所感應,被激起了凶性,站直了身軀,三隻頭顱昂天嘶吼。
似乎要衝上前去,在血河中一探究竟。
隨後不久,一道白骨嶙峋的身影自虛空墜落。
包裹著他來到了眾人身前。
“是血骨邪教的逆子。”
“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宗門之中。”
“或許會有一場大戰……”
血骨邪教與飛天門老死不相往來。
可謂是結怨已久
所有人不由得緊張萬分。
生怕下一刻真人大戰,會讓在場生靈塗炭。
古玄更是冷哼一聲。
“血海真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飛天門中,速速遠離。”
“飛天門!不歡迎你……”
古玄言語鏗鏘。
他旁邊的青木真人此刻也是憑空站起,與他隱隱連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