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小心的接過儲物袋。
也不顧天色未明,一個人走了出去,準備下山前往碧湖澤張家。
又過了一個月。
修雅的肚子已是越來越大。
葉洋為其準備了不少安胎的藥物,修雅時常扶著肚子走到他的身邊。
驀然間,葉洋見到修雅的額頭之上竟然已經有了一絲皺紋。
光陰轉瞬即逝。
回想起來,二人相識已有二十年了。
如果是換了普通凡人,修雅現如今已經是五六十歲的人了。
可以說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但是後來有了一份修為,不但延緩了衰老,而且被靈氣滋潤,更加豐滿妖嬈。
另外,再加上她修行的草木訣,本就擅長保養。
因此倒是不顯老態,風韻猶存,更顯媚態。
“公子,怎麼了,你怎麼盯著我的額頭看,難道奴婢的額頭有花不成?”
葉洋並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額頭。
“沒什麼,是我看花眼了,這羊脂溫玉你收著,時常佩戴,對於胎兒和你都有好處。”
說完之後,葉洋拿出了一塊白玉,溫潤細膩。
早已被能工巧匠,雕成了一個玉羊似的吊墜。
修雅見到之後,急忙收了起來,滿心歡喜。
“謝謝公子心中還掛念著奴婢。”
隨後,葉洋猶且有點不太放心,又從宗門中呼喚了三四個侍女。
專門用來貼心服侍修雅,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
這日。
在飛天門的山腳下,洛水浩蕩,一山獨秀。
此刻正值黃昏夕陽,雲卷雲舒,水霧彌漫,有幾個人隱藏在暗處。
看著龐大的飛天門,不由得交談聲聲。
“這飛天門不愧是一地大宗,一地豪強。”
“光這黃昏丹霞的美景,就讓人覺得不虛此行。”
“非但如此,你們再看那陣法當中雷火光芒閃爍,其上一道火光應該就是傳說當中的赤焰飛鴉葫蘆。”
“而引導雷電之光的,應當是他們得自青冥島的雷電葫蘆。”
“這兩尊強大的法器和陣法結合,又和整個地脈相連,便是真人境界的強者,一時間要攻破也極其困難。”
“不止,現如今飛天門中還有一尊真人境界的強者,又有三首吞天異蟒這等上古異種的鎮宗靈獸。”
“絕對是一方豪強了。”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人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星河兄,飛天門內新一代突出的弟子不少,你這次可邀請了他們?”
“信件早已送去,自然一個不少。”
“隻是刀劍雙絕葉洋收到信件之後,並未及時給出參會信息,從其好友血妖聖子口中得知,他恐怕未必會去參與。”
“而嗜血狂狼王東已然親手收到了信件,並且給了回複,言明定然會參加。”
正在這個時候。
旁邊一道血紅色的人影走出,滿臉冷酷,他似乎與眾人關係不好。
見到這一道血色光芒,旁邊幾人都不由得朝著身後退了一退。
“那刀劍雙絕葉洋,不參與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他麵容冷酷,眼角之下一滴血色淚痣,手握一柄朱寒白邊之劍。
雖然是大白天的。
但是此刻話語卻如九天寒霜,讓人感覺有一股冷氣與寒光。
即便是周圍的人也都不想離他太近,朝著一邊一躲。
有人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蝶無後,聽說你和那葉洋交過手,這人當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強悍,一刀出能斬出十三載光陰之力?截斷人壽?”
“斬去人的壽元和生命力。”
蝶舞後慎重的點點頭。
“自然如此,此人凡骨凡脈凡血凡體,但卻有一手驚人技藝,而且最關鍵的是此人謹慎如蛇,從不隨意冒險。”
旁邊有人開口說道。
“以我來看,恐怕是傳言誇大了也未必,這等藏著掖著的人大部分都是徒有虛表之輩。”
”聽聞當年剛剛突破武人境界之時,你被那刀劍雙絕一刀斬損了壽命,現如今還未恢複過來。”
“說不定是當時被嚇出了後遺症。”
那人似乎與蝶無後不合。
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揭露了他的醜事兒。
蝶無後冷哼一聲。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親手一試便知道了。但是醜話說在前麵,若是被人斬去光陰,修行潛力大損,可不要怪我。”
說完之後,他身穿大紅長袍,竟然不再管眾人了,獨自一人飄飛遠去。
另外幾人對視了一眼。
一道聲音感歎一聲。
“君子從不強人所難,既然他不參與,我們也好好說什麼。不如先去如意湖之上等待群雄到來。”
“星河兄此言有理,這一次滄海浮生大會,群賢畢至,豪傑數不勝數。難道少了他一人,我們便無法召開不成。”
“這是他的損失。”
聽聞說,其餘人等也都不再多說,一個個遠去。
秋末冬初,天上下了一層白麵似的小雪。
地麵已然淺淺落了一層。
這天。
葉洋站起身,並沒有召喚逐日飛龜前來,而是獨自一個人走出了飛天門。
趁著茫茫夜色,他身上一個動彈。
一股濃鬱的紫黑色魔氣,自身上呼嘯而出,遮掩了半邊天穹。
轉瞬之間,身軀猛然拔高數丈,渾身都是壯碩的肌肉,好似妖魔巨獸。
無窮殺意和凶悍氣息,直衝蒼天。
所謂見微知著,窺一斑而知全貌,察一葉而知春秋。
一邊樹葉飄落,葉洋私下觀察,隻見那樹葉之上紋理遍布,非同一般。
他竟然能夠直接通過表象見到了裡麵的實質。
葉洋知道,在煉化了時光無儘煞後,自己的象魔拳與大魔鵬法修行出來的真身。
比之前要更加強悍了。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如意湖。
雖然滄海浮生大會還未開始,但是而今賢者雲集,強者來了不少。
時不時的便能聽到震撼的爭鬥聲和呼嘯之音。
更有不少呼嘯而來,看準了他刀劍雙絕的名號。
想要前來挑戰。
但是飛天門緊關山門,並未將這些人接納入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