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例行問話。”
警局。
一個跟阿卜杜勒同裔的女警看出了阿卜杜勒的緊張,輕聲安慰道。
“謝謝,謝謝,我、請問是什麼事情?我最近一直都在上班,沒有做過違法的事,以前也沒有,車子我都是停在允許停的地方”
“好,好,我明白,等會我們問你問題,你直說就可以了,不要有任何隱瞞,能做到嗎?”
阿卜杜勒失神地點頭。
“彆太擔心,我給伱申請了援助律師,等會他會陪同你的。”
“好,謝謝.謝謝”
今天一早上班,他就被兩個警員帶走,這讓本來就心中有愧的他神經緊張,這讓他有一種不顧一切要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吐露而出的衝動。
但每次這個想法一升起,他就好像看到了馬丁兄弟站在不遠處,陰惻惻地看著他,嘻哈小黑朝他做出“你敢說你家人就死定了”的口型,嚴肅小黑則做了割喉的動作。
他隻能閉嘴。
他沒有選擇。
是的,我沒有選擇,不關我事。
他強打精神,迫使自己彆再顫抖,忘掉昨天發生的一切。
在等待的煎熬中,他們等的援助律師趕到了。
“我是亞曆克斯,你好。”一個西裝黑人朝阿卜杜勒伸手。
“你好,我是阿卜杜勒。”
相互打過招呼,問詢也就開始了。
“阿卜杜勒先生,請問你在昨天上午十點到十點三十五分左右,是不是在勒羅伊家維修水管?”
“勒羅伊,是的,我記得有這麼一戶人,但具體離開時間我忘了。”
“我們問過你的老板,說你在維修完勒羅伊家水管後回來得比較晚,是什麼原因呢?”
“我我就是在車裡抽了會煙,放鬆了一會.”這是他不久前想好的托詞。
“你有黑人朋友嗎?”另一個警官冷不丁問道。
“啊?我公寓和公司裡有很多黑人,也算熟悉,不知道算不算朋友。”
“這位警官,請問這件案件已經確認了嫌疑人是黑人了嗎?”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亞曆克斯律師開口了,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個警官。
警官聳聳肩:“傷者說他昏迷前有聽到口音.”
“所以憑借這口音就假定犯罪嫌疑人是黑人了嗎?這位警官,如此草率地得出結論不會顯得你很英明,反而會讓人質疑你的工作水準。”亞曆克斯語速很快,還有一種莫名節奏感。
那警官語氣也有點不客氣了:“嘿,現在是有人死了,我們必須抓住不多的線索,那地方又沒有監控.”
“你說有人死了?!”阿卜杜勒震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