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30:困境
“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在場的目擊者極多,一些人或許看得清,但大部分人麵對這種情況,大腦已經失去了判斷,而且這種手段也和你.太過相似了。”
“我已經召開了緊急發布會進行澄清,但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你需要接受一定程度的監管,以及人身限製,相信我,這是為了避免你受到更多的攻訐,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度製造慘案,我們需要你的不在場證據。畢竟不喜歡你我的,可大有人在。”
“神恩塔的那幾個術士會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儘快找出靈魂集會的人.不過,你清楚他們的魔法棒是從哪裡來的嗎?”
戴佛爾宮,奧利維耶的書房,他將現在麵臨的情況逐條跟沉默的阿卜杜勒說清。
順便像是隨口問起那魔法棒的來曆。
阿卜杜勒輕輕搖頭:“不太清楚,我隻感受到他們使用魔法杖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生命的代價很多時候,這幾乎稱不上代價。”奧利維耶沒有繼續追問,“你母親那邊不需要擔心,我會安排她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等會神恩塔的人可能有些問題要問你,你覺得合適的可以說,不合適的就不用回答,他們沒有逼你的權力。”
“我明白的。”
奧利維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你能調節過來,他們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不正說明了打不過你,隻能通過旁門左道影響你的心態嗎?你如果真的因此消沉下去,反而是如了他們的心願。”
阿卜杜勒神情有些恍惚,希斯的實力在他看來並不弱,如果他還有同夥想要殺自己的話,未必不能得手。
但他的目的,好像隻是為了把自己弄到人民的對立麵上,讓自己享受被所保護之人背叛的滋味。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加布裡埃爾死前所說的話。
“你愚蠢地相信那些大人物的侃侃而談就像曾經的我。”
“但他們能為了利益而拋棄我們,終有一日,也會為了更高的利益,而拋棄你們。”
“我不殺你,我現在相信你是一個愛國者了,隻是,你的下場和我不會有太大差彆的”
不,奧利維耶不一樣,他不是那些卑鄙的,滿口謊言的政客,他的所作所為確實難說私心,這一點,雖然不光彩,但他通過一段時間的偷聽可以確定。
隻是,奧利維耶隻有一個。
一個人的努力,真的能調和這麼劇烈的矛盾,挽救國家嗎?
“好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正好放鬆一下精神,給自己好好充充電,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如果真突發什麼需要你出手的情況,我也不會迂腐到阻止你。”奧利維耶叫來秘書,讓他帶阿卜杜勒去接受特殊監視。
“先生.請你一定要小心,他們的目標始終很大可能是你。”阿卜杜勒放心不下奧利維耶,懷疑讓自己接受監管不得隨意活動就是對方的一種陽謀,為的就是翦除奧利維耶身邊的防護力量。?…。。
奧利維耶樂觀地笑著聳聳肩:“那就讓他們來吧,能殺死我的,一把槍就能殺死我,殺不死我的,就算超凡掐住我的脖子,也殺不死我的。”
果然,這就是奧利維耶,隻是阿卜杜勒沒有他這麼樂觀,隻希望神恩塔的這幾個人是真的有實力吧。
沉思對方可能使出的手段過程中,他已經來到了位於警局的一個特殊起居室,從現在開始,他正式接受不間斷的監視,儘管他可以隨時在不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離開,但他目前自然不會這樣做。
“這裡的局長是先生那邊的人,有什麼要求的話他會儘力想辦法滿足你的,如果有人出現什麼試圖為難你的舉動,那應該是彆人的手腳,不用給臉他,該教訓教訓,後麵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奧利維耶的秘書叮囑幾聲,在大部分情況下,哪怕陣營不對,也沒人願意得罪一位超凡,特彆是阿卜杜勒這種能夠操縱大地的力量。
可也有不少人經過幾年相處大概摸清了他的性格,難保在利益麵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
甚至刻意安排人死在了他手上,這樣一來,對一些人來說,這就是一種針對奧利維耶的有力武器。
正如那句話,好人就該被槍指著,道德越多,束縛越多。
起居室內,阿卜杜勒左右打量,這裡的布置很簡單,沒什麼特殊裝飾,總體很簡潔,沒有什麼深度生活的氣息,但電視電腦冰箱這類家電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廚房,可以自己下廚。
“謝謝,我會注意的。”
秘書見此便沒多說什麼,他相信阿卜杜勒會明白他的意思,便直接離開了。
阿卜杜勒看了眼時間,已經大早上了,先是打電話給母親報了平安,沒聊多久,就有人敲門說是神恩塔的人來了。
“我們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下,已經提前告知過奧利維耶先生,能耽擱你一點時間嗎?”
來的是牛仔和獵犬,兩人臉上有些疲態,似乎一晚沒睡,他們這些神恩術士跟阿卜杜勒這種超凡不太一樣,肉體方麵不提前上點buff的話,就不太扛造,大部分都頗有點攻高低防的味道。
阿卜杜勒請他們落座,在冰箱翻出幾瓶飲料,沒過期:“可以,我會配合的。”
“謝謝.你
是怎麼確定那個人就是希斯?”見狀,獵犬便直入主題,問起關心的問題。
“你們給的關於靈魂集會的資料上麵有,我都仔細看過。”阿卜杜勒好歹也是參加過反惡魔聯合會議的一份子,關於惡魔、魔主、靈魂集會的資料不說倒背如流,至少關鍵人物信息都是記得清楚。
獵犬沒說什麼,隻是單純記下,然後眼睛稍稍瞄向一邊的牛仔。
“我想知道,當時你為什麼出現在那裡,還正好碰到了希斯?”牛仔問起了第二個問題。
阿卜杜勒沒有避諱這個問題:“算是一種習慣吧,以前我每天晚上都會在巴黎巡視一圈,看有沒有什麼狀況發生,順便懲戒一些偷搶犯罪,後麵忙起來了,就改成幾天一次。昨晚我正好是休息第一天,就按慣例四處看了看,然後就遇見了希斯,他當時的狀態很奇怪,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貞德騎像的下麵,仰頭盯著,我相信你們見了他也會感到奇怪的,於是我就問了他幾句,然後起了衝突,發生了交手。”?…。。
“你們都說了什麼?”
阿卜杜勒沉默了會,就在獵犬以為他想要隱瞞什麼的時候,才開口說道:“他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是否覺得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典?’”
獵犬複讀了遍這話,皺起眉頭,他雖然懂高盧語,但這話是代表了什麼特殊意思嗎?
倒是出身不列顛的牛仔知道這句話:“這是審問貞德時候的一句話,按當時的理念,沒有人能可以肯定自己受到了上帝的恩典,當然,貞德也不能否認,於是便以‘如果沒有,我希望有;如果已經有了,我依舊希望有’作為回答。”
“這是百年戰爭的曆史吧,請原諒我的曆史課提及這個不多。”獵犬拍拍額頭,“但是,你們說的這些話,是在玩什麼以古喻今的遊戲嗎?你們確定是第一次見麵?”
阿卜杜勒搖頭:“我不確定,他似乎仇恨著我。”
“他們曾經兩次留下‘殺死奧利維耶’的信息,仇恨你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到一些.”牛仔不覺得意外,根據內部判斷,主流意見都認為希斯是一個有親人死在移民手下的複仇者,所以憎恨奧利維耶跟阿卜杜勒這些移民正常推動者十分的順理成章,動機充足。阿卜杜勒不言,沒有繼續發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