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喬若寒最介意的是什麼,當然是她爸爸的那些私生子女們。
所以她對私生子女這些物種,十分的深惡痛絕。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也最怕彆人提這些。
因為這是她的痛腳,她爸爸寧願把家產留給外麵的私生子,也不願意正眼看一下這個女兒,可以說是相當惡心了。
對於喬家的這種行為,初雲開也是嗤之以鼻。
但一馬歸一馬,俗話說先撩者賤,你編派我爸,那我們就用魔法來打敗魔法。
接著初雲開又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是羨慕你,那麼多弟弟妹妹。我就不一樣了,我父親說隻要我一個孩子,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哎呀你是不是也聽說了,我二伯要認我當乾兒子誒!以後他的一切也都是我的。真是愁人呢,這麼多的家產,我可怎麼管得過來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怒總是形於色的。
聽完初雲開說這些,喬若寒氣的眼圈兒都紅了。
可她又無力反駁,因為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更要命的是,她的母親也默認這條規則,正在拚了命的給她生弟弟。
堅信隻要她生了兒子,喬家老大就會對她刮目相看,甚至有時候會把怨氣撒在這個女兒的身上。
喬若寒瞪著初雲開,初雲開也覺得這小姑娘可憐,便提點了一句:“不要去敵視彆人,先把自己的人生過好。與其滿心算計,不如多學點兒本事,遠離那個觀不正的原生家庭吧小妹妹。”
喬若寒卻仿佛一隻鬥雞般插腰道:“那些不入流的東西還想跟我比,他們也配!我媽媽一定能生出弟弟來!你少在這裡挑撥我們家的關係!”
初雲開歎了口氣,心道這妹妹沒救了,但從小的生活環境如此,也沒有辦法。
隻得說了一句:“希望你會一直這麼想。”
因為後麵喬若寒如願以償,真的得了一個弟弟,一家人視若掌上明珠。
這也是悲劇的開始,畢竟再大的家業,也敵不過一個敗家子兒。
低年級的小朋友們被老師帶到了校門口的操場處,逐一被家長或傭人們接走。
初雲開看到淩天縱悄悄朝他靠了過來,他明顯看到了淩天縱胳膊上的淤青。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薛子琛那些人又找他麻煩了。
周慎微今天沒有親自來接他們,可能是聽了初雲開的話,又回公司搞事業了。
來接他們的是司機大龍,剛好和喬雪梅的車前後停在了一起。
喬雪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要多看不順眼有多看不順眼。
初雲開故意挑釁她道:“大伯母,你眼睛裡進飛蟲了嗎?”
喬雪梅衝他翻了個白眼,初雲開道:“哎呀大伯母,你是要翹辮子了嗎?”
這欠兒欠兒的語氣,可以說是把熊孩子的精髓表現的淋漓儘致。
喬雪梅哼哼了兩聲,心裡自有她的算計。
自覺在嘴皮子上占便宜沒意思,之前她不在家,讓老二老在大局上占了大便宜。
現在她回來了,隻要守住自己的一畝分地寸土不讓,他們就算再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花兒來。
現如今不論怎麼算,最賺錢的都是他們市場部。
每年的財報,初乘風都是揚眉吐氣的時候。
隻要死卡著他們不讓進店,他們就沒辦法進行其他項目。
喬雪梅沒有彆的想法,就是逼他們讓權,讓初乘風跟著一起參與決策,憑什麼老爺子給他當上總裁他初迎雨就是一言堂了?
還有老這個私生子,說接回來就接回來,真當是初家大房不存在的嗎?
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喬雪梅心裡明白,不就想打破大房唯一繼承權的局麵嗎?
她就還不信了,一個六歲的崽子,能翻出朵浪花兒來不成。
初天霖拉著喬若寒一起跑了過來,十分不友善的撇了一眼初雲開,而後拉著喬若寒上了車。
關上車門後喬若寒問初天霖:“你和你哥真的把他趕出過初家?還讓人把他給拐賣了?”
其實初天霖想說我他媽怎麼知道他跑出去就跑不回來了,但他突然覺得這事兒他辦的挺酷,便洋洋得意道:“那當然了,對付私生子就該這樣,你跟哥哥們學著點兒吧!”
喬若寒切了一聲,說道:“我爸才不會把私生的帶到家裡來,誰跟你們家似的。”
初天霖道:“我爸也沒有私生的啊!他是我叔生的,我們管不了。”
喬若寒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天被紮了兩大刀,誰能懂她的苦。
這邊初雲開也衝著淩天縱招了招手,說道:“哥,我們也回家吧!”
淩天縱上了車,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短袖,卻怎麼都蓋不住那塊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