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鴛鴦便進了榮慶堂。
賈母見鴛鴦自己一個人回來,便忍不住陰沉著臉問道:“鴛鴦,那個孽畜呢?莫非他不在家不成?”
賈母從沒想過,自己相招,賈琮敢不來的事情。
鴛鴦不由苦笑道:“回老祖宗,琮三爺在家,隻不過,琮三爺說,說……”
此時,鴛鴦竟是有些不好開口說出琮三爺說的那番話來了。
見鴛鴦遲疑,賈母一張老臉,更是難看起來。
她忍不住喝道:“這個孽畜到底說了什麼?你還不從實說來?莫非你還要為他隱瞞什麼不成?”
見賈母發怒,鴛鴦忙是說道:“是,老祖宗。”
“琮三爺說,他已被榮國府除譜去族,終他一生,不會再踏入榮國府一步。”
“若沒什麼事情,便不要去打擾他,有事情,就更不要去打擾他了……”
聽到這番話,賈母被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鴛鴦見狀,嚇的忙是來到賈母身邊,一邊扶著他,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幫賈母順氣不已。
好半晌,才讓這一口氣順了下來。
賈母大口喘息著,暴怒不已。
然則氣了半晌,她竟是愕然發現,似乎即便這個孽畜不尊重她,她也拿這個孽畜沒有太好的法子。
雖然她輩分更高,但是那個小畜生,也是賈家族長。
若換成彆人,還要怕她去皇宮找皇太後告狀。
然則那個小畜生,是真的不怕。
因為她這個爵位,便是皇上親自下旨指定的人選。
皇上前腳剛剛指定了東府的爵位繼承人人選,後腳自己就去皇宮狀告?這難道是不滿皇上旨意不成?
命令又不聽,狀告又無門。
自己拿那個小畜生,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
屋裡眾人,先是對賈琮口誅筆伐了一番。
最終才是漸漸回過味來。
若是賈琮不將賈母當回事的話,似乎,賈母拿他,真的沒有絲毫辦法的。
想到此處,屋裡眾人,臉色越發古怪起來。
賈母也是無奈說道:“賴嬤嬤,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自會為你做主的!”
你親自讓人去叫都叫不來,我回去了,你還能有什麼法子?
這件事情,怕也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吧?
賴嬤嬤心有不甘,但卻又無可奈何,也隻好拜謝賈母,回家而去。
……
寧國府中,鴛鴦雖然走了,賈琮還在冷笑不已。
好一個老太太,還真把自己當成老佛祖了?
以為所有人都要聽你的,你叫我去我便過去了?
隻怕是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也未免也忒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不多會子,焦大從外麵走來,彙報道:“三爺,從賴家抄來的財物,都已經放入庫房之中。”
“如今賴二兩口子還在柴房裡關著,不知要如何處置?”
賈琮不由說道:“看在他們已經將貪墨的銀子全都補全回來的份上,就饒了他們一條性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斷他們的四肢,將他們丟出府去。”
“是,三爺。”
很快,賴二兩口子,便被打斷了四肢,直接丟到了寧國府門外。
不多時,便是被賴家之人接走。
而賈琮將賴二兩口子驅逐出去之後,寧國府這邊,便沒了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