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煉金實驗室內迷霧繚繞,甚至溢出到了大廳,血若早已習慣了這種場景,麵色不變的恭候在門口,看著實驗室內采光流轉。
淡紫色的迷霧之中,祁肖若無其事的站在實驗台前,眼神專注而平靜,手中穩穩地握著一個長頸的水晶燒瓶,正輕輕地搖晃著,讓裡麵的藥劑成分充分混合。
他用精確的滴管從元素壓縮容器中取出適量的精華,一滴一滴地加入燒瓶中。每一次滴落都伴隨著輕微的“叮咚”聲,宛如魔法的序曲。
隨著祁肖的手法和元素精華的滴入,燒瓶中的藥劑開始發生變化。它的顏色從透明逐漸變為淡淡的金紅色,表麵泛起一層細密的泡沫,仿佛蘊含著火焰生命的力量。
完成這一切後,等待燒瓶中的反應平靜下來,祁肖熟練的取出三個裝飾精美的水晶瓶,將煉製好的藥劑緩緩倒入其中,並迅速用特製的蜜蠟封住瓶口,抑製住藥劑的力量不向外流。
隨手將藥劑成品放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藥劑盒中,三瓶藥劑依次落座,十八個插孔剛好填滿,一共六種不同的藥劑,每種類型三瓶。
喚來早已在門口等待的血若,委托他幫忙送到煉金店,煉金店的夥計們早已對這兩個小血仆十分熟悉了,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這六種藥劑都是此前未出售過得,裡麵不包括美麗的魅力藥劑,這兩瓶前天已經售出了,客戶的反響還不錯,但是係統給的反饋平平無奇,隻是兩團純淨魔力罷了。
之後可供煉製的簡單藥劑沒幾瓶了,剩下的配方都需要認真鑽研,或者去自己研發。
祁肖這幾天還在湖心島的一個角落搭設了月影儀式需要的祭台,雖然暫時想不到什麼地方能用到,但是提前搭好,之後如果再要用就方便的多。
祁肖也研究了一下,祭台指向的源頭應該是某個中型位麵掌管著月光的神祇,那個世界的月亮也是銀月,性質和北巫師界的相差不大,這位月神本身性格也很善良,平時基本都在沉睡之中,祭台和祈禱都是神格自動響應給予的反饋,因此巫師可以放心借用。
血若剛離開幾分鐘,卻匆匆返回了,祁肖看著他手中依舊抱著藥劑盒,疑惑問道:“怎麼了?”
血若有些猶豫道:“我看到一位巫師正站在您的祭壇之前,雖然他也沒做什麼,但是我覺得還是告知您一聲。”
祁肖眉頭一挑,雖然湖心島理論上不禁止任何組織內的巫師前來求學,但如果是來學習的,肯定第一時間就會來泡泡空間前刷身份卡,會直接通知上報到默克管家那裡,都來湖心島了,總不至於流程都不清楚,更何況自己才剛剛建好祭壇,立刻就有巫師前來,自然不簡單。
“沒事,我去會會他,你安心去送藥劑就好。”
血若點點頭,因為帶著藥劑箱,所以沒有化為血氣,而是小跑著又離開了。
祁肖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祭壇左側。
“這位朋友,雖然湖心島平時不禁止任何組織同僚上島,但是這祭壇是我的私人財產哦,您站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當祁肖的聲音在祭壇旁突然響起時,那位站在祭壇前的巫師並未表現出任何驚慌,他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祁肖,臉上帶著一絲從容的微笑。
“您誤會了,祁肖先生,我無意侵占與擅自使用您的私人財產,隻是遵循命運的指引前往了這裡,等待著您的到來。”巫師的聲音平和而富有韻律,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
這位巫師的麵容看起來是一位中年男性,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自然地披在肩上,發絲中偶爾閃爍著細微的星光,仿佛夜空中的銀河。他的雙眼深邃,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眼角細微的皺紋見證了歲月的痕跡,卻也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他的麵容剛毅,五官如同雕刻般立體,下巴上留著一撮精心修剪的胡須,更顯沉穩。身穿一襲深紫色的長袍,袍身上繡著銀色的星月圖案,隨著他的行動,仿佛在衣擺上跳躍著星光。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頸間掛著一串由不同寶石穿成的項鏈,每一顆寶石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顯得神秘莫測。他的手中拿著一根精致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水晶球,球體內部似乎蘊含著一個微型的星係,緩緩旋轉,散發出幽深的光芒。
祁肖自然認得這顆水晶球,畢竟是由他親手製作的。
“卡爾先生原來是為您定製的這顆水晶球嗎?”
銀發中年巫師微微鞠躬,沉聲道:“是的,多謝祁肖先生,我是卡爾的父親,亞飛利浦.諾爾森,來自星見塔,感謝您的煉金,這次前來,一是受到了命運的指引,二來也是將煉金的酬金給您。”
亞飛利浦話音剛落,胸前星形胸針閃過一道星芒,左手之中立刻多出了一枚奇形怪狀的石頭。
祁肖甚至沒空感慨亞飛利浦居然擁有儲物道具,隻驚訝的看著那塊怪石:“這太貴重了,亞飛利浦先生,我所付出的遠遠達不到這個價格。”
亞飛利浦麵上浮現微笑:“命運告訴我,把它交給你就是最好的選擇,請收下吧。”
因為祁肖確實看著這塊怪石很眼饞,因此哪怕可能欠下一道人情,祁肖猶豫了一下也還是接了。
“非常感謝您,亞飛利浦先生,您或卡爾先生下次如果還需要煉金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我隻會收取最基礎的材料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