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賭，看今年哪位候選人能上位天權星。”王昊開口說道。
“很會賭嘛。”凝光揶揄了一句，
被當事人抓了個正著，王昊神色有些尷尬。
凝光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逝，然後點了點頭：“那確實會影響這份調卷的真實性，那這份就先算了，給你這份。”
她笑著從辦公桌裡又抽出一份調卷，
王昊懵了一下，這個大姐姐，怎麼這麼多調卷啊。
不過他沒有抗拒，還是老老實實的接了過來。
這份調卷和剛才那份差不多，
不過，似乎更適合在市井中取用。
對日常的貨物價格怎麼看，
對總務司的辦公效率怎麼看，
……
都是一些對日常事宜的問題。
王昊仔細的閱讀了每一道題目，
十幾分鐘後，才抬起頭：“沒有問題，這個我可以。”
“哦，那你說說，你準備去哪裡分發這些調卷？”凝光指尖在辦公桌上輕點著，
她的指尖帶有飾品，王昊看不懂，但上麵點綴著不少寶石，看上去應該很貴。
在大姐姐的指尖瞥了一眼，收回視線，王昊認真的回答道：“首先，問卷最多的問題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所以，最適合問卷的地方，是普通勞工最多的碼頭，其次就是集市那邊的小工，如果還有的多，可以在吃虎岩的飯店門口分發一點。”
頓了頓，王昊仔細解釋起來，
“普通勞工一天到晚辛苦勞動，但賺的不多，對於他們來說，柴米油鹽醬醋茶，每一項都是不小的開支，他們對這份問卷肯定最有感觸。”
“集市的小工雖然比碼頭的勞工輕鬆一點，大多數東家都是包飯的，但他們的工錢就更少了，而且這些小工時常要幫東家去總務司跑趟，他們見多了在總務司門口哭泣的普通人，最了解小民的公事之難。”
“吃虎岩是璃月最大的平價飯館聚集地，更有萬民堂這樣的老店，那邊的客人都是有些錢，但不夠有錢的人，正好補上之前兩種人的漏洞。”
說完，王昊目光熠熠，看著眼前的凝光。
【哦哦哦，說的真不錯，小王昊太棒了。】
【從最低級的勞工，到最理解小民公事之苦的小工，再到真正有點閒錢的普通人，小王昊是真的了解底層人。】
【說實話，小王昊有些驚豔我了，他真的隻有14歲嗎？】
……
說實話，王昊的分析不算什麼，但這放到一個14歲的少年身上，就很驚豔了。
更何況，這個少年接受的教育甚至不是九年義務，而是一個封建時代的書院教育。
所以，王昊視線中，彈幕們紛紛發出驚歎。
而凝光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好好，非常不錯，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拿著問卷，去乾活吧。”
王昊也笑著接過了厚厚的一疊問卷。
“那我就走啦。”
對著凝光揮揮手，轉身準備離開。
忽然，
身後傳來凝光聲音，
“你是怎麼敢肯定我一定會當選的，你之前……分明不認識我吧。”
王昊腳步一滯，汗流浹背了兄弟。
沒等他想好借口，
凝光的聲音再次響起，
“嗬，彆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會追問，不過，小家夥，以後要隱藏好自己。”
神色僵硬的王昊頓住腳步，
然後緩緩轉身，
對著辦公桌後的凝光微微躬身，
“謝謝凝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