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王昊一驚，他居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身形一閃，轉身看向門口，消瘦的中年人站在那裡，臉色平靜，似乎沒有動手的想法。
“孩子，把東西給我，我不想殺你。”言厲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吃定了王昊。
王昊手裡捏著證據“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不明白，石傑怎麼會暴露？他們明明一點都沒有暴露。
“咳咳咳。”言厲輕聲的咳嗽了幾聲，他的身體似乎不怎麼樣，“太優秀了。”
“什麼？”
“言傑太優秀了，不像是我那個遠房表弟可以培養出來的孩子。”言厲開口說道。
從他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看出來，暴躁，好大喜功，沒有大局觀…
那麼，一個遠房親戚，居然可以培養出言傑那麼一個優秀的孩子，還在大計劃開始前出現，積極向自己靠攏。
“就因為太優秀，伱就懷疑他？”王昊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理由，太荒唐了。
“嗬，當然還有一點。”言厲笑著抬起頭，“總務司密探的審核是內部的，對一切身份清白的人進行，在凝光上位前，我們的身份……也是清白的。”
頓了頓，中年人的臉色愈發慘白“作為銀原廳優先員工，我曾經也被選上過，當然，我故意沒有通過考核，但對於總務司密探的一些手段，我也是清楚的。”
“言傑，哦，這個應該是假名吧，他真的很優秀，優秀到我不忍心除掉他，所以，我引導他在偉大的鹽之魔神之名下立下誓言，讓他輔佐我的孩子……”
說到鹽之魔神的時候，言厲的眼裡出現狂熱的神情。
“以鹽之魔神發誓，你就信了？”王昊感覺更加荒唐了。
這個人，明明已經察覺了石傑的身份有問題，但在石傑用鹽之魔神立下誓言後，居然真的將石傑當成自己人了？
這什麼狂熱信仰分子？
【赫烏莉亞狂信徒？】
【一時間不知道該為赫烏莉亞高興還是悲哀。】
【應該說石傑運氣吧，要是這人不是狂信徒，石傑恐怕就慘了。】
【艸，根本無法理解了，敵人用你信仰的神明發誓，你就信了？】
【嗬，這就證明了我國大力打擊xie教是正確的。】
【狂信徒的腦子果然不正常。】
彈幕們和王昊一樣，對中年人的行為表示不能理解。
“嗬，難道你們璃月人不相信彆人以摩拉克斯之名起誓嗎？”言厲似乎看出王昊的吃驚，冷哼一聲說道。
王昊……
原來是這樣想的嗎？
眼前這個中年人，估計將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當成了和摩拉克斯一樣強大的神明。
非常自然的將摩拉克斯的威儀轉移到了赫烏莉亞身上。
所以，全璃月甚至大部分提瓦特人都認可【以摩拉克斯之名】發出的契約與誓言。
在中年人眼裡，就等於以赫烏莉亞之名發出的誓言也具有同等約束力。
想到這裡，王昊看向中年人的眼裡就沒有了如臨大敵的感覺。
在王昊看來，對方更像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瘋子。
是的，一個瘋子罷了。
一個信仰已逝去神明的瘋子，
沒有神明，再狂熱的信仰也是分文不值的。
王昊看著對方，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先不說鹽之魔神能不能和帝君比較，首先你似乎搞錯了祂們的權柄。”
“契約與誓言，是帝君的權柄。”
“石傑又不是鹽之魔神的信徒，用鹽之魔神發誓，有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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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