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進入層岩巨淵
第176章 進入層岩巨淵
命運，
這東西王昊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他甚至都主動試探過，
彈幕曾經說過，知易是一個反派，
而王昊卻主動接納了他，讓知易成為了王昊政治勢力的一部分。
這明顯已經改變了彈幕所說的劇情。
而命運對此，似乎並不在意。
當然，王昊的這種想法，是將命運具現為某個有自我意誌的存在，在此基礎上才能說祂並不在意，
而【命運】這東西，是否真的有自我意誌，王昊是無法確認的。
視線轉回茶攤上，
當鐘離說出‘命運這東西，比你想的要複雜很多’後，
王昊忽然就有些明悟了過來，
在某個存在編織的命運中，祂隻定下了幾個最主要的發展，而像知易這樣的人，編織命運的那一位，恐怕壓根都不在意。
“自從天之秩序無法鎮壓一切後，新的七之秩序運轉著整個提瓦特。”
鐘離忽然開口說起世界秩序來，
“而原本既定的命運，也開始出現了一些變化，雖然大致上依舊處於祂的掌控中，但細節上，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鐘離的話，差不多已經點明了那位編織命運的存在，就是天理了。
王昊忽然靈光一閃：“所以，深淵教團完善地脈的織機，對地脈進行編織，本質也可以衝擊既定的命運？”
“是的。”鐘離讚許的點點頭，“我將命運分為兩部分，一個是過去，一個是未來。”
“通常來說，過去的命運已經發生，所以無法改變，而過去發生的事情決定你現在做的事情，你現在做的事情又會影響未來發生的事情。”
“命運不是一個隨隨便便轉折的東西，它的任何變化，肯定都是有伏筆的。”
“而深淵教團所建立的命運的織機，某種意義上就是在編製過去的命運。”
“一旦改變了過去的命運，那麼現在的人們肯定會受到影響，進而影響未來的命運。”
鐘離儘量講的通俗易懂，而王昊也努力的理解這些話。
地脈中流淌著過去的記憶，也就是提瓦特世界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對這些過去的記憶進行編織，就會導致現在的人記憶出現偏差。
相當於給所有人種了一段虛假的記憶，
但這段記憶對於當事人來說，根本無法分出真假。
這樣一來，深淵教團就擁有影響世界的力量。
簡單的說，
他給整個提瓦特的人類編織一段舊的記憶，
記憶中表示七神其實是邪惡的，是會屠殺整個人類的。
那麼，會發生什麼呢？
哪怕隻有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的人類相信了這段記憶，
如今的七之秩序都可能會瞬間崩塌。
魔神是愛人的，可一旦人不再愛他們的神，
那麼神會非常無力。
因為祂們注定無法對抗自己所有的子民。
想到這裡，王昊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編織虛假記憶的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以前看彈幕說，世界樹可以修改曆史，修改什麼什麼的，王昊還沒有太大的感覺。
現在仔細一想，這種可以控製整個地脈的存在，確實有些厲害的過分了。
“或許，等魔神之災的事情弄完以後，我可以去須彌看看。”
王昊現在內心對那顆世界樹充滿了好奇。
準確的說，他對這種編織地脈的能力充滿了好奇。
“不過，這種級彆的力量，使用起來也是有代價的吧。”
王昊抬頭看向鐘離。
鐘離淡淡的笑著：“我也沒有使用過，我不知道。”
王昊看著對方，感覺鐘離沒有說實話。
察覺到王昊的眼神，鐘離隻能開口道：“不過，我也有幾分猜測，一個是能量，一個是位格。”
“想要修改這種世界級彆的認知，肯定需要海量的能量，以及極高的位格，不然的話，容易被反噬。”
王昊一聽，
嘿，這不巧了嗎？
位格這東西，王昊有啊，而且肯定夠高。
至於能量…
你猜地脈裡奔湧的是什麼東西。
隻要技術力足夠，完全可以用地脈裡的能量來修改地脈裡的記憶。
“您說我要是去須彌，有沒有機會觸碰一下世界樹？”王昊興致勃勃的問道。
鐘離瞥了他一眼：“目前世界樹的掌控者是小吉祥草王，她現在的情況…我不好說。”
【小吉祥草王都被教令院關起來了。】
【準確的說，是小吉祥草王覺得教令院也能領導好須彌，所以沒有反抗。】
【反正就是小吉祥草王被關在了樹王冥想室，然後自己出不來。】
【小吉祥草王缺少信心。】
【這個時間點，納西妲自己都聯係不上世界樹吧。】
【……】
彈幕們對這位小吉祥草王倒是熟悉。
不過，從這些信息裡，似乎可以看出來，這位小吉祥草王比巴巴托斯還要不靠譜啊。
“好了，我出來沒和堂主報備，該回去了，不然堂主又得嘮叨了。”
鐘離放下茶杯，雖然茶水算不上頂尖，但他也不浪費，都喝完了。
“對了，請仙典儀之後，來往生堂一趟，我們聊聊。”
站起身來，他對著王昊擺擺手：“不必送了。”
然後轉身離開。
“請仙典儀之後嗎？”
王昊眼眸微閃，看來帝君還是做好了假死的準備。
原本以為自己插手了這麼多事情，帝君不會這樣安排的呢。
估計，他是真的想退休了。
也對，一個至少六千多歲，三千七百多年工齡的老乾部，你不能要求他太多了。
正感慨著，然後就看見茶攤老板走過來：“客官，可是喝完了，要加茶水嗎？”
王昊搖搖頭：“不必了。”
茶攤老板樸素一笑：“那就行，兩碗茶水，沒有零嘴，您給個一摩拉就行。”
王昊一滯，
倒不是沒有摩拉，
而是想起來，剛才鐘離走的有點快，不會是……逃單吧？
不可能的，帝君怎麼會逃單呢，肯定是有急事。
連忙將腦海中褻瀆的想法甩出去，又從兜裡摸出一個摩拉給茶攤老板。
“謝謝客官，客官下次再來啊。”
在老板熱情的告彆聲中，
王昊也離開了茶攤，
然後去集市買了一些食材，這才回了養濟院。
傍晚，
刻晴下班，直接來到了養濟院，
一進門，就看見王昊在前院忙活著什麼。
“來啦，去洗個手吧，今天弄燒烤。”
王昊笑盈盈的對刻晴說道。
本來他準備弄幾個好菜的。
但後麵一想，刻晴什麼好東西沒吃過，弄好菜不如弄點新奇的。
所以，他就弄起了燒烤。
正好，養濟院裡小家夥很多，炒菜大家也吃不了幾口，
反而弄燒烤，一邊吃一邊玩，大家都開心。
刻晴不是沒有弄過燒烤，她在外冒險曆練的時候，經常燒烤吃，
‘絕境求生烤魚’就是她的拿手好戲。
可和這麼多孩子一起燒烤，她確實也是第一次，
她本身也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見到這幅場景，內心也有幾分歡喜。
比起規規矩矩的在桌上吃飯，她確實喜歡這種輕鬆的氣氛。
“好，你等我來幫忙。”刻晴應了一聲，然後就去洗手了。
此時，
烤架下的爐火已經旺盛，
王昊一邊指揮著小家夥們串肉菜，一邊開始控溫，
嗯，擁有火元素控製權的他，倒是方便了。
燒烤這東西，火不能小，更不能大，
小了烤不熟，大了會焦。
一定要把握住火候，才能烤出最好吃的串串。
等刻晴洗完手出來，
烤架上已經有好些個烤串了。
一絲肉香開始飄蕩。
“我來烤吧。”刻晴非常自然的說道。
王昊擺擺手：“我來就行，你去幫小家夥們串串吧。”
燒烤這種煙火氣太重的活，還是王昊自己來吧。
刻晴也沒拒絕，反正她對這裡的孩子都熟悉的很，
去了孩子堆裡，惹出一大片‘刻晴姐姐’的叫喊聲，
不遠處，院長奶奶和幾個護工一臉姨母笑的看著這邊。
此時，
兩個身影從外麵走進來。
“哈哈，我就說，王昊肯定在這裡。”
熟悉的聲音讓王昊一挑眉，轉頭看去，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行秋。
行秋身後還跟著重雲。
“你們倆怎麼來了，快過來，正好我們在弄燒烤。”
行秋幾步走到王昊身邊：“我和重雲剛剛從外麵回來，就聽商會的小二說伱回來了，連忙趕了過來。”
這幾天他和重雲都在外麵，
不然的話，早就過了。
聞言，王昊也有些慶幸，還好他們在外麵，不然的話，自己和刻晴估計都沒有私人時間了。
雖然行秋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重雲也是非常好的夥伴。
但……王昊有時候還是喜歡‘重色輕友’的。
內心想什麼，王昊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反而頗有興趣的問道：“你們去哪裡了？”
聞言，行秋立馬興奮的說了起來。
這次他和重雲去冒險家協會接了一個清理魔物的任務，
然後在野外奔波了好幾天，才將那個襲擊商隊的丘丘人部落找出來，
不僅消滅了魔物，還找回了很多貨物，
行俠仗義二人組的名聲，再次被傳揚。
說道最後，行秋還有些可惜：“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邊上，刻晴翻個了白眼：“王昊現在有職位在身上，哪有時間陪你玩。”
行秋瞪大了眼睛：“是行俠仗義，不是玩！”
“嗬，前些天，你兄長還說，行秋性子不定，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什麼？兄長怎能如此說我！”
重雲站在行秋身後，默默開口：“好像也沒有說錯。”
背刺，
狠狠的背刺，
這一刀算是把行秋紮狠了。
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重雲：“你怎麼也這樣說我！”
“這次行動，要不是你碰到什麼都想看看，我們幾天前就該回來了。”重雲冷冷的說道，“你甚至會去抓晶蝶…”
“還沒抓住。”
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什麼嘛，晶蝶那麼可愛，我想看看也是正常的吧，而且，我才沒有想抓呢。”行秋一臉通紅的狡辯著。
明明已經是少年了，但他臉嫩得和個孩子一樣，
不知道有多少璃月的姑娘都對二少爺的皮膚羨慕嫉妒呢。
王昊笑著看他們鬥嘴，這時候的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是一個少年。
“好了，好了，彆吵了，燒烤可以了，吃吧。”
王昊拿著一大串烤好的肉串，先分給刻晴一半，讓刻晴分給孩子們，然後又遞給行秋。
最後又看向重雲：“今天可沒有涼麵了，不過，我準備了冷串，你可以試試看。”
所謂的冷串，其實就是彈幕教他的缽缽雞。
這種小串可以冷著吃，不吃辣也可以不用辣。
算是比較適合重雲的了。
重雲微微點頭：“勞煩了。”
“哈，客氣啥。”王昊擺擺手。
此時，行秋已經大快朵頤了。
刻晴像一個知心大姐姐一樣，身邊環繞著好幾個小家夥，將手裡的烤串分下去，
恍惚間，王昊似乎感覺到了家的氣氛。
搖搖頭，回過神來，看著飛快減少的烤串，王昊隻能繼續上工。
吃喝著，刻晴又帶著孩子們載歌載舞起來。
小孩子在有人帶著的時候，還是很喜歡這種蹦蹦跳跳的氛圍的，
小家夥們環繞著刻晴，大聲唱著兒歌，
“胡蘿卜，大白菜，嫩豆腐，鮮牛奶，紅蘋果，綠黃瓜，吃得多，長得快……”
這是一首璃月人都熟悉的兒歌，大致上就是要孩子乖乖的，好好吃飯才會長大。
老舊，但真的很好聽，
特彆是在孩子們一起唱出來，讓王昊有一種享受的感覺，
和諧，同調。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歡樂的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院長奶奶來叫孩子們睡覺才結束。
送走了行秋和重雲，
王昊看著身邊的刻晴：“要不，就在這裡住吧。”
刻晴看著王昊眼裡的熾熱，哪裡能不明白，但她翻了個白眼：“彆想了，我在這裡有自己的房間。”
王昊眼睛一瞪，你怎麼還有自己的房間？我被偷家了？
看著戀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刻晴嘻嘻一笑，拉著王昊就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刻晴指了指王昊房間的對麵：“你看，那邊就是我的房間，你在蒙德的時間裡，有時候我過來看大家，就會在這裡住下。”
說著，刻晴伸手在王昊胸口點了點：“你在這裡的時間，都不一定有我住的久。”
王昊嘴角一抽，壞了，我成外人了。
不過，既然刻晴有自己的房間，王昊也就沒有強求了，畢竟周圍還有很多小孩子嘛，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兩人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
清早起來的王昊想去叫刻晴起床，
卻被門外的三號告知，玉衡大人早就去月海亭了。
王昊：.
隻能說，真不愧是刻晴啊。
“那就不吃早飯了，收拾行李，我們直接出發去層岩巨淵吧。”王昊說道。
去層岩巨淵的事情，已經和刻晴還有院長奶奶說過了。
倒也不怕她們回頭找不到自己而擔心。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三號回答道。
之前王昊就說過去層岩巨淵的事情，
作為跟了王昊四年的人，她自然是提前做好了準備。
“行，那就直接出發吧。”
……
數日後，
層岩巨淵區域位於璃沙郊西側，地勢複雜，有許多奇異的生態環境和地質環境。
它的地麵部分懸崖高聳，而層岩巨淵·地下礦區則分布著深不見底的峽穀與礦坑。
“相傳在無法追憶的古代，即使岩王帝君也尚且年輕的時代，璃月以西的荒原曾有天星墜落。隨著天星墮地，直麵衝擊的荒原化作宏大深邃的巨淵。”——《絕雲記聞·玉遁》
《絕雲記聞》中記載的傳聞是否真實，王昊不得而知，但他依舊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哪怕沒有進入最複雜的地下區域，僅僅是表麵上，這裡地勢複雜崎嶇，地麵部分懸崖高聳，山峰林立，環形山脈中分布著紊亂的岩石，一眼眺望過去，還有大量長著的粉色枝葉的卻砂樹，分外美麗。
僅僅一眼，就給王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人，從這裡下去，就是主營地了，那邊就不歸我們管理了，您可以去找沐寧專員。”
將王昊帶到這裡的千岩軍開口說道。
王昊收回眺望層岩巨淵的視線，對著身邊的千岩軍點點頭：“好的，多謝了。”
這位名為天奕的千岩軍，是駐守層岩巨淵入口的守衛之一，
王昊來到這裡後，出示了身份證明，才被允許進入這裡。
告彆護送的千岩軍，王昊繼續往前，很快就看見了一個……破破爛爛的營地。
說這裡是層岩巨淵這個巨型礦場的主營地，屬實難以讓人相信。
“你是誰？這裡已經封閉了，暫時不歡迎外人進入。”
一個總務司員工打扮的中年人看見了王昊，立馬走了過來。
王昊也看向他：“我是總務司特彆行動專員王昊，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像這種官方的對接，不用說太多話，先給證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