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玄真道人便喚來了一個師弟,讓他為陳易講述上清心法。
不消多時,陳易便看見麵板上,多了一門功法。
【上清心法(超品)(未曾習得)】
終於得到上清心法,陳易心裡泛起喜色。
這樣,包括吸星大法殘篇在內,自己手裡就有七門功法了。
隻是比較可惜的是,上清心法與怨仇陰陽訣同樣是超品功法,都需要注入真元才能演練,好像暫時派不上用場……
又或者…推後進階怨仇陰陽訣?
如此想著,陳易側過臉,隨意地掃了一掃,接著,他捕捉到一個細節。
一旁的閔寧,在聽過上清心法之後,便似乎在不由自主地運氣遊走。
這平平無奇的一幕,給了陳易一個啟發。
我為什麼非得注入真元去演練?
我直接去練上清心法不就可以了?!
自己過去的思路被限製住了,老想著要注入真氣或者真元,但這些功法,其實都可以直接去練,隻不過需要花費大量時間而已。
而無論是注入真氣還是真元,其實都不過是速成!
思路一開闊,自己就不再為難了,也不用去退後進階怨仇陰陽訣,更何況,自己真的很想給那小聖女…來場當頭棒喝。
上清道道人留下五六個道士之後,其他人便帶著重傷的玄真道人離開了,他們走的時候,那群不知實情的村民們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跪拜,一些人還追著去送臘肉。
讓陳易驚奇的是,那太華神女殷惟郢竟然沒有跟著一同離去。
“你不走?”
陳易湊過去,笑吟吟道,
“難不成,真想當我道侶?”
殷惟郢聽罷,些許氣苦,彆過臉道:
“太華山素來擅長招魂之法,遠勝於上清道,我留下來,可以主陣,而他們為我護法壓陣。”
陳易覺察到什麼不對,問道:
“隻是這樣?恐怕不是吧。你為什麼要主動幫我?”
被說中了心思,殷惟郢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出家人不妄語,我是在主動幫你。既然如此,我便把我心裡話講明。”
“哦?”
“我父王要殺你,我也無力阻攔他,今日我幫你,是為了能在你那裡留下一絲人情,來日你與父王刀劍相向時,若你勝券在握,還望你能儘量留一條生路給父王母妃。我雖修的是太上忘情,可俗世仍難免有所牽掛。”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絕情絕義嘛。”
“嗯,你…能答應嗎?”
殷惟郢試探地問道。
可這是,陳易卻笑盈盈地問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殷仙姑,你二十歲了吧,你的字是什麼?”
殷惟郢怔愣了下,女子的字,除去父母兄弟,一般就隻有夫君知曉。
“…鸞皇。”
猶豫後,殷惟郢還是說了出來,臉上沒有女子被調戲的紅暈,而是麵色如常。
“…鸞鳥鳳皇,日以遠兮。”
陳易努力回想了下,記起這是《九章》裡的“涉江”。
接著,他轉過臉來,笑吟吟道,
“殷鸞皇,
我盯上你了。”
太華神女直覺一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