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遲早要被病殺,不得好死!”
殷惟郢臉頰生紅,氣急敗壞道。
“急了急了。”
【殷惟郢負麵情緒獎勵三年真氣。】
………………
離開淮水村後,騎馬緩緩踏入京城,陳易明顯感受到閔寧的心情不錯。
她一路上都小聲哼著古越民歌,目光炯炯有神。
看著這樣的閔寧,陳易的心情也甚佳。
上清心法弄到手了,隻要潛加修煉,上清心法再加上摧風斬雨,下一次碰上白柳派黃六清,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陳易稍微算了算,約莫有六成的把握贏他,而能贏他,就能殺他,這白柳派的人重刀法不重身法,輕功極其一般,根本逃不開。
來到閔家,閔寧翻身下馬,把韁繩交到陳易手裡,道:
“你幫我帶回東廠。”
陳易微微頷首,接著轉過眼,看到一個小乞兒小跑著過來。
“這位大人,閔大人,這裡有封信給你。”
小乞兒說著,就把信遞到閔寧麵前。
閔寧困惑地看了看乞兒,陳易看著乞兒,直接道:
“給我吧。”
乞兒一時猶豫。
陳易把五枚銅板放到他手上。
乞兒飛快地把信遞給陳易,忙不迭地轉身離開。
陳易打開信紙,隨後麵色一沉。
【閔役長,敬告你不要再探查張相國一案,此事天家早有定奪。若要繼續,那麼走夜路時最好多加小心。玉秀莊留。】
毫不避諱地留下“玉秀莊”的落款,這擺明了是威脅警告。
閔寧探過頭去,問道:
“怎麼了?”
“玉秀莊送過來的,是關於相國案,他們警告你不要再查此事。”
閔寧聞言麵色陰沉,咬牙道:
“原來是他們寫信威脅我!”
“玉秀莊什麼來曆?我在東廠裡查到過關於他們的卷宗,他們好像是景王府的產業,此前私賣五石散,供文人墨客所用。”
“他們現在是景王府的產業…可在以前,卻是張相國的產業,相國案後,他們為求自保,轉身投奔了先帝胞弟景王。”
閔寧歎了口氣,謹慎道:
“看來此事…牽連甚廣,隻能等我爺爺回來後再定奪了…”
話還沒說完,陳易卻打斷道:
“定奪?怎麼定奪?你爺爺看到你被一個玉秀莊的警告就嚇得畏畏縮縮,又怎會告知你當年的真相?”
閔寧轉過臉,驚詫道:
“那你想怎麼樣?”
“找個時間,帶人查封玉秀莊。”
“可玉秀莊的莊主馮鷹背後是景王,如果隻是這樣不打緊,你是代督主你惹得起,可他的兒子馮羅是那位無名老嬤的乾兒子,他在喜鵲閣裡是留有名字的。不要做傻事!”
“無名老嬤…鎮守皇城的那位二品宗室?”
“就是她…”
陳易笑了一聲道:
“她的乾兒子乾女兒沒有八十也有一百,少一個不要緊,而且,她不敢殺我。”
閔寧為之一驚,懷疑地看他。
可陳易表現得信誓旦旦,不像在撒謊。
閔寧不由猜測萬端。
不敢殺他…他到底有什麼憑依?
少俠左看看,右看看,感覺他除了那俊逸相貌之外,也沒什麼可靠的憑依。
難不成…他是太後陛下的麵首麼?
閔寧隻能一陣胡思亂想。
想到他白天欺負作弄自己,晚上要在深宮鳳帳裡被太後騎著欺負,閔寧就隻覺荒誕悚然。
陳易察覺閔寧的神色變化,以為她是在憂慮,便道:
“自從那次遇襲,我早就想查一查這個玉秀莊了,現在機會正好,兩件事做成一件事辦,輕鬆簡單。”
說著,他看向閔寧,勾起嘴角調笑道:
“他們也敢威脅你?
你跟你姐姐,隻有我能威脅。”
閔寧聞言錯愕,接著深吸一口氣,罵了一聲:
“無恥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