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也不能怪田甜,她上輩子哪裡照顧過小孩兒啊,她自己都照顧不過來,這輩子雖然有原主照顧田卓和田寶寶的記憶,但田甜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查看原主的人際關係上邊了,哪裡有精力會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
“沒事兒。”陳桂花縮回手的時候又順道在他們兩個的小屁股上拍了拍,“一會兒把棉褲烘乾之後你們兩個再穿上,也耽誤你們出去玩兒。”
兄弟兩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陳桂花點了點頭,田卓還好,林美玉愛乾淨,把田卓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他平時也不怎麼尿褲子。
可田寶寶向來是個皮上天的孩子,再加上陳桂花有的時候犯懶,懶勁兒一上來也沒功夫伺候田寶寶,田寶寶尿尿尿到棉褲上麵那是常有的事兒,所以陳桂花都習以為常了,都是等棉褲乾了就讓田寶寶再穿上,然後等開春的時候再一起洗了。
“那我那兩床棉被怎麼辦?它也都濕了。”田甜看著那兩床疊在一起,放在炕上的棉被。
她的火牆放不下兩床棉被,放了三條棉褲就已經擠得滿滿當當的了,她就隻好把棉被堆在炕角。
“沒啥!等一會兒把這些棉被拿出去晾一晾,晾乾了晚上拿回來繼續蓋就行了。”陳桂花習以為常的說道。
田甜無聲的哀嚎,他們習以為常,可她接受不了啊,沒有棉褲還好說,她殼裡麵有幾件高檔的羊絨衫和羊絨褲,多套幾條羊絨褲,再少出門,也能熬過去。
等到開春的時候把棉褲拿過去洗一洗,還能一樣穿。
棉被她不能不蓋啊!雖然她殼裡麵兒是有幾床上好的蠶絲被子,是她之前路過高檔的家居店的時候進去搜刮的。
可是那些被子一看就跟現在的被子不一樣,她又沒有粗布,也沒有辦法給這些被子偽裝一下。
而且原來棉被上麵的被罩,全都是縫上去的,就算她不是縫上去的,那也沾到了尿漬,田甜一點都不想用。
就算棉被的芯不能洗,把被罩洗一洗也成啊。
田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以後還是上殼兒裡麵兒睡覺吧,等以後開春兒了,把被套洗一遍再蓋吧。
田甜對此也不想說什麼了,外麵兒太冷她也不想出去,和田寶寶他們一起在被窩裡等到棉褲被晾乾了之後,她幫著田寶寶和田卓穿上了襯褲和棉褲,看著他們兩個跑出去了。
她轉頭看了看自己晾在火牆上麵的棉褲,童子尿的威力屬實是有點大,現在她的屋裡麵全是一股尿騷味。
她套了好幾層的羊絨褲,才把毛褲穿上,又穿上了外麵兒肥肥大大的褲子,然後把棉褲和兩床棉被全都拿到外邊晾上散味兒,這才跑到正房裡麵去接水洗漱。
幸好她昨天晚上睡得足夠多,今天早上起的也夠早,早上忙活了這麼多的事兒,現在也正好趕上吃飯的時候。
“又是白菜啊?”田寶寶他們也剛過來,看見桌子上的白菜就哀嚎出聲。
東北大冬天能吃的新鮮的菜種類真的很少,就隻有白菜,蘿卜,還有倭瓜這幾種,但可能是因為白菜數量最多的原因,最常吃的還是白菜,什麼白菜燉粉條,白菜燉豆腐,白菜炒土豆,白菜燉鹹臘肉,都是白菜,田寶寶都快吃磕了。
對此田甜倒是適應良好,上輩子喪屍出現之後,城市癱瘓,斷水斷電,新鮮的蔬菜水果全都腐爛,想吃個新鮮的蔬菜難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