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還有兩根人參須呢,之前說是過年燉雞湯的時候放到裡邊,可他們過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殺雞,更彆提做雞湯喝了,這兩根人參須也就完好無損。
現在終於要燉魚湯了,她的那兩根人參須也有用武之地了。
這段時間她就怕她那兩個人身須爛了,沒事兒就拿出來放在火炕上麵烤一烤,等烤的乾巴了,這才放心的用紙包起來放到她的寶貝殼兒裡。
也不知道這人參可不可以放到魚湯裡麵,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不過這就兩根細細長長的人參須,就算有什麼不好的,估計量也不夠大,而且一大鍋魚湯一家人分,每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應該也沒啥大事兒。
田甜下定決心一會兒要把人參須給扔到魚湯裡麵,人參具備,隻欠魚湯。
不過現在魚都還沒收拾出來呢,田甜也不用著急,就安安穩穩的坐在火盆前麵烤火,時不時再吃幾個烤花生,過得也挺悠閒的。
晚上田甜本來就沒睡好,在被這火盆兒的熱氣一熏,她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的。
田老太在縫鞋子的空檔抬頭瞅了田甜一眼,見她閉著眼睛整個人晃晃悠悠的,怕她一頭栽到火盆裡了,就開口說道“困了就上炕好好睡,坐火盆兒前麵兒你也不怕一會兒了著你!”
田甜猛的一下子驚醒,抬頭看了看田老太,又脫了鞋子爬上炕準備好好睡一覺。
田老太摸了摸田甜的腳,熱乎乎的,就放心的讓田甜把腳插到褥子底下。
被子一蓋上,田甜整個人窩在暖乎乎的炕上麵,舒服的歎了一口氣,“還是在自家的勁兒啊。”
“你這話說的像你姥姥苛待你了似的。”田老太說道。
當初說親的時候她也見過林姥姥這個人,性子雖然冷淡了一些,但也是個體麵人,做不出來苛待自家外孫女兒的事。
“那肯定是不會虧待我的,那也比不上在咱自己家裡麵自在呀!而且他們西頭那屋都不住人,可冷了,晚上就跟冰火兩重天似的,就我爸和田卓睡的最香,那小呼嚕打的,跟火車似的。”田甜毫不留情的跟著田老太吐槽。
田老太聽的嘴角一咧,“你這孩子,哪有這麼說你爸的?而且你姥姥家裡平常就他們老兩口兒,西頭那屋冷一點兒也正常。”
田老太看著田甜又打了一個呼嚕,說道“行了你彆嘮嗑兒,昨天晚上沒睡好就好好睡一覺吧,等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
田甜那還想跟田老太說她還有兩個人參須,一會兒煮魚湯的時候放到裡邊。結果嘴剛張開,眼睛就控製不住的閉上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不是被田卓和田寶寶的吵鬨聲叫醒的,就是被魚湯給香醒的。
結果她一覺醒來,家裡麵靜悄悄的,彆說魚湯味兒了,就連走動的聲音,把爐坑裡麵架火的聲音都沒有。
“奶!媽!”田甜被這個詭異的寂靜嚇了個夠嗆,趕緊喊自家的奶奶和自己的媽。
結果家裡還是一點兒聲兒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人搭理她。
田甜害怕的穿鞋下地,抬頭看了一眼鐘,自己才睡了半個小時左右,現在還不到兩點鐘,就連火盆兒上擺著的那一圈兒花生殼兒,也是她吃完了花生之後無聊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