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張秀秀小腦袋都昂起了,她覺得蘇甜簡直給她們女孩子爭氣。
“秀秀姐,你乾啥一直看我?”蘇甜忍不住問,不說話,就是盯著她,是她哪裡不對嗎?
“甜寶、哦,甜甜,我覺得你好厲害,你以後要多出來走走,可以來我家跟我玩的。”張秀秀小聲說道。
“好的秀秀姐,你也可以來我家。”對於對她真心的人,她也報以真心。
女孩子的友誼就是這麼的奇怪,就這麼兩句,兩個小腦袋就湊一起去了,時不時傳出清脆歡快的笑聲,讓這個勞累枯燥的地頭都洋溢一抹輕快。
蘇媽媽跟張嬸子相視一看,皆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對於看蘇甜不順眼的白曼,那就不覺得開心了,隻覺得好笑,一輩子累死累活隻能活在地頭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樂的。
“蘇同誌,我們可以換一下嗎,我對挖土豆不是很熟悉。”白曼放下鐵鍬,就對著蘇甜說道。
這地連著地,蘇甜左邊就是知青一行人,有蘇甜上次見過的四人,一個陳青青,一個白曼,還有兩個男同誌,杜智浩跟張亮,還有兩個她不認識,而他們六個是換著挖洋芋,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兒,一視同仁,可不像蘇甜這邊,兩對大人都舍不得自家孩子挖,就讓蘇甜兩人去撿著裝起來就好。
“彆搭理她,大隊長就是怕知青不好好乾活拖累村裡人,這才讓他們紮堆去乾活,免得一天天吱哩哇啦,煩人。”張秀秀翻了個白眼說道。
蘇甜憋笑,咋這麼可愛呢。
“白知青都下鄉好幾年了,還以為是剛下鄉的大小姐呢,這不會,那不會的,要不您找關係回去唄。”
蘇甜歪頭說道,她才不慣著她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是歧視知青,比起我們,你可是土生土長的慶豐村人,用比我們要了解的多。”白曼好似蘇甜冤枉了她,說了多重話似的,眼淚要落不落的,看起來……
可真辣眼睛,要說你長的白白淨淨的,清清純純很漂亮,那這一副表情,那就是我見猶憐,美人落淚啊,可現在頂著一黑乎乎的臉,臉頰都曬脫皮了,這表情……一言難儘啊。
“白知青,你不好好乾活,那拉的是你們這一組的後腿,你可想好了啊,再一個啊,我是個女孩子,你這樣,激不起我的憐香惜玉之心,反而讓我覺得,很是矯情。”
哼!
蘇甜一扭頭,草帽下的小臉白白淨淨,大眼睛顧盼生輝,泛著狡黠,對看著她發呆的張秀秀眨了眨眼睛。
她對自己那就沒有什麼悠著點這一回事兒了,不但吃用靈溪水,晚上還要泡個澡,囤起來的護膚品派上了用場,早晚都養膚,能不白淨水靈嘛。
就算有人問起,她這不是吃得好,睡得好,又不乾活兒養的嘛。
白曼討了個沒趣,還被蘇甜奚落一頓,霎時一張黑黝黝的小臉黑紅黑紅的。
陳青青幸災樂禍一笑,她早就看不慣白曼了,同樣下鄉來的,好似就她高貴,天天在男同誌麵前矯揉造作,你倒是看上一個了就認定那一個啊,白曼不會,來者不拒,但又對秦霖川好似不太一樣。
本來想給白曼撐腰的兩個男知青,一聽蘇甜說的話也就不吱聲了,他們乾的多分的糧食就多,反之亦然,吃都吃不飽了,那還有心情去鬥嘴皮子。
全部埋頭苦乾,白曼跺了跺腳,隻能抓著鐵鍬去挖洋芋。
“哎哎,乾啥呢,不想乾回去,拿洋芋蛋子出啥氣。”
小組長看到白曼挖破的洋芋,大聲說道,洋芋破了就放不住了,村裡交了公糧,剩下的還有就給村民吃,這破了的自然不可能充當公糧,隻能留著自家吃,可一破,就放不住了,壞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