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1 / 2)

我們三個人齊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要不我們還是回到上一個問題吧,這個世界的問題。”

對方:……

“好吧。”

對方看上去回答的有些勉強。

我想了想,如果說這個世界的話,當然是……還好啦。

畢竟身邊有那麼任勞任怨又帥氣的小哥哥夏油傑,主要是他還挺照顧的我,雖然人家偶爾是個反社會,但是要給人家洗心革麵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這個世界還有陣平哥他們,都挺好的啊,於是我很滿意的點頭,“還不錯啦,然後呢?”

可能是我理直氣壯的反問讓對方愣住了,他隨即笑了起來,“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眼神了。”

我:?

對方像是回憶起什麼一樣,隨即對我繼續說道,“但是很遺憾,雖然你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實。”

其實不太需要,而且我也不覺得你看到的就是什麼真實。

這個自稱為青之使徒的人就這樣緩緩說道,“曾經的我和你一樣,也是這樣認為的,隻是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後,我已經不這樣看待這件事情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並不重要。”這個看上去有著亞麻色頭發的青年,隨即就這樣對我認真的說道,“我隻是一個理念,一個思想,我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於這個世界我們到底能做些什麼!”

雖然不是很想表達,但是我不太理解他到底打算說什麼。

在我十分疑惑地表情下,他繼續說了下去,“這個男人。”

他將手放在這個表情驚恐的鳩山的身側,隨即對我們解釋道,“想必你們也對這個男人有所耳聞,實際上,這個男人是一個非常肮臟的政治家。”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不自覺的露出了一點厭惡的神態。

聯想到之前撿到的資料,我將目光落在哭喪著臉的男人身上。

“如你們所見,你們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十足的惡棍,包養情/婦、幫助黑手黨洗錢、乃至於向下麵的人威脅要求提供政治準備金,真的是個仗著自己家族的勢力肆意妄為的家夥,最過分的是,我記得你逼迫一個被你的兒子撞死女兒的家夥,自願放棄所有的賠償否則的話就讓對方去坐牢對吧。”

鳩山聽到這裡露出十分震撼的表情來,“你為什麼?”

“我為什麼會知道……”自稱為青之使者的青年繼續說道,“當然是因為,你這個家夥當年的材料是我們幫忙擺平的,你這個肮臟的如同地下溝老鼠一樣的家夥。”

他幫忙擺平的,難道是?

“對,我和你一樣,都是來自一樣的地方。”

青年對我解釋道,“因為我才看到了太多這樣的家夥,明明是墮落的家夥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製裁。”

“所以我才決定要親自動手。”

他將目光再一次落在我的身上,這個青年看上去眼神十分的堅定仿佛是閃爍著光一樣,“如果是你會怎麼想呢?”

這……

“把他交給警察。”

對方歎了口氣,像是在嘲笑我一樣的說道,“天真的家夥。”

“如果那些家夥真的有用的話,就不會需要我了。”

“自我介紹下,之前的我和你一樣也同樣是一位法官,當然後麵就像是你看到的一樣,在了解到了這些家夥肮臟的過去後,我逐漸的開始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了。”對方說著就這樣拿起手裡的槍對準了鳩山的頭頂,鳩山嚇得臉上都開始流下汗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整個房間內安靜的隻能聽到對方喘著粗氣的聲音,青之使者的眼神變得越發冰冷起來,“為什麼像他這樣的垃圾卻可以活下去。”

“我到底為什麼要成為一個檢察官,是正義還是公理,如果我的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這樣的家夥,如果是這樣的話……”

“這個世界就是錯的。”

“所以我要糾正這個錯誤的世界。”

“我要用他們的血來洗清這個錯誤的世界!”

伴隨著對方上膛的聲音,我抬起頭來看向他,青年側過頭來掃了眼我,“哦,果然呢,這樣的罪人你也想救他嗎?”

“已經很多年了,沒有看到和你一樣眼神的人了,真是個清澈的眼神啊。”

“真是讓人很懷念啊,但是很遺憾。”

對方說著,下一秒就這樣當著我們的麵扣動了扳機,巨大的槍聲後,子彈殼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鳩山被嚇得昏死過去,而我麵前的青年則對我們說道,“如果這個男人死在這裡,他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鳩山的家族也是一樣,所以,要不要好好考慮下。”

我看著他對我們就這樣笑著說道,“在鳩山的身上被布置了很多的炸、彈,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就會啟動。”

衡量了下他和對方的距離,我忍不住開口,“但是這樣的話,你也會死的吧。”

“死亡對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忘記說了,被這個家夥傷害失去自己孩子的父親,現在正在趕往這個家夥孫子幼兒園的路上,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等下就會讓這個家夥引、爆炸彈。”

“這是正義。”

“開什麼玩笑啊?”

我有些忍不住了,“你說你將炸.彈給了那個失去孩子的父親?讓他去報複對方的孩子。”

“是。”

“這算是正義嗎?!”

“對於我而言,這就是正義,大概還有十分鐘後正義就會降臨。”

“失去孩子的父親,這個家夥馬上也要在死之前體會同樣的痛苦,這就是平等,平等的感受對方的痛苦和絕望。”明明看上去長得溫和但是當他說話的時候,卻顯得格外的偏激,“這就是對的事情。”

“炸.彈引爆的話,周圍的人也會受傷,甚至會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正義也會有必要的犧牲。”

青之使者對我笑著舉起了手裡的□□,“雖然你現在不太理解但是沒有關係,隻要你加入了我,然後我們一起創造出新的世界的話,你就會理解我了。”

“殺死所有罪惡的人,隻留下善良和正義的世界。”

“隻有用他們的血才可以洗清這個世界的罪惡!”

“這就是我的理想,這樣說你是不是會理解一些。”

……

不知道為什麼,身側的青年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在落到青之使者的時候有片刻的停頓,甚至表情有些冰冷。

而我也覺得有些微妙,不知道為什麼,我甚至有一種仿佛在對方身上看到另外一個人影子的詭異感覺,他的夢想和理由怎麼覺得那麼夏油傑呢?

深吸一口氣,就算對方拿槍此刻舉著我,我也忍不住了,雙手叉腰對對麵的人喊道,“閉嘴!”

“你這個打著正義的旗號肆意傷害彆人的家夥!”

之前在購物中心打算做什麼的家夥,如果不是警察那邊出手及時,那些無辜的人已經被這個家夥給殺死了!

“根本沒有資格創造新世界,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神嗎?”

我斬釘截鐵的對他說道,“你和他們沒有區彆。”

“你隻是個罪犯而已,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這樣,有善良也會有邪惡,輪不到你來製裁人們。”

對方在瞬間愣了下。

“打著正義的旗號去肆無忌憚的作惡,你比這些家夥更令人感覺到反胃。”

麵前的人臉色瞬間變得格外難看,仿佛是我完全踩到了他的痛腳,“你懂什麼,我沒有錯,我才是正義的!”

“閉嘴!”

對方很明顯已經有些被我噴的情緒失控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話這麼有殺傷力,但是我還是很緊張的差點想直接召喚出夏油傑,而就在對方手裡的槍響起的瞬間,我本能的閉上眼睛,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好像完全懸浮起來了。

哎?

好像不是錯覺,我疑惑地睜開眼,伴隨著巨大的槍響後,則是我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回過頭來就看到之前見到的自稱為最強咒術師的青年,此刻正理所當然的拎起我,然後看向對方,而對方此刻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你……怎麼可能?”

“呀,糟了啊。”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其實根本沒有一點苦惱的撓了撓頭,“你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吧。”

我疑惑地看向他,這個戴著眼罩的青年繼續說道,“但是告訴你個秘密。”

在我們一起問號臉的時候,銀白色頭發穿著製服的青年笑著說道,“我可是答應過要保護她,所以,很遺憾。”

對方鬆開抓著我衣領的手,然後當著我的麵就這麼揉了揉拳頭,笑著說道,“今天到此就結束了。”

下一秒,我就看到自稱為青之使者,要血洗整個世界罪惡的家夥直接橫飛了出去,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或者能力。

簡直是拿了個假槍……

我:……

咒術師們,都這麼厲害嗎?

不過很奇怪,我以為他會和夏油一樣,是收服咒靈的,但是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咒靈?

我將這個問題記在心裡,然後就看到對方回過頭來,隨即反應過來,“我們要趕緊去報警啊。”

沒記錯那個家夥剛才說過找了個人去炸掉幼兒園吧,我看到對方對我擺了擺手,“啊,那個嘛,不用著急。”

“哎?怎麼會不著急呢。”

“那邊離這裡很遠的,這個時候隻有拜托陣平哥……”

“哎,你看上去很在意啊。”這個家夥看上去一點都不心急。

“當然,那些孩子們可是無辜的!”

“哎……”對方像是審視了下我後,隨即嘴角微微勾起,“原來如此。”

我:?

下一秒,就感覺到有人有把我拎起來了,不,稍等下,為什麼又是拎起來啊,真的好奇怪哦。然後忽然間我就感覺到自己眼前一花,等到我再睜開眼的時候,隻看到了腳下已經此刻離地麵將近起碼幾十層樓高了,懸空的……

完全懸空的幾十層樓一樣的高度。

我的臉一下就白了,渾身都開始發抖,整個人大腦都呆住了。

完全懸空的,一點都沒有著力點的高空,萬米高空……

“大概就在附近……果然還是這個方法最快。”

“喂。”像是有人的聲音從天邊開始飄過來,“啊,你怎麼突然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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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地知潔高忍住了自己想吐槽的**,真的是強忍住想吐槽的**了,畢竟眼看著那邊的小姑娘哭的傷心的不行,一個人委屈巴巴的坐在車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抽泣,因為哭的有些用力,鼻尖都有些微紅,對方有一雙偏圓的杏眼,本身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覺得仿佛是沁滿了露水的幼鹿的眼眸一樣,現在看上去更像了,而不當人的咒術師此刻正正在她不遠處看著對方。

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啊,五條先生,你把一個和咒術界沒有任何關係的普通人,帶到了萬米高空上把人家當場嚇哭。

嗚嗚,仔細想想如果是自己忽然間被這樣,如果不是出於信任五條先生的前提下,估計也會被嚇得當場暴斃。

考慮下我們這些普通人的感受好不好,咒術師們真的是……

非常的任性妄為。

“那個,小姐。”他都忍不住出聲安慰了下對方,“五條先生應該不是故意的,而且如果是和五條先生在一起應該是非常安全的。”

“這是怎麼得出來的結論。”少女嗚咽了下,她看上去還是很生氣的樣子,“就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