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要調換宿舍,所有要往外走的人都停下了,看著何芳容,眼帶著一絲希翼。
她們都已經煩透了這種整條被攪和的雞飛狗跳的宿舍生活了。
她們來學校是上學的,不是來給人折磨的。
楊慧聽了,瞳孔微微放大,幾乎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大聲質問:“憑什麼?本來我就住這兒,你們有什麼資格替我申請調換宿舍?”
她想要融入黃蕊那個小群體,就必須要待在這個宿舍,把宿舍弄得烏煙瘴氣,她們才肯帶自己玩。
如果換了宿舍,她們不僅不會帶自己,還會奚落嘲諷,罵自己這點小事都乾不成,窩囊。
她想到了後果,語氣急切的看向何芳容:“主任,我不接受調換宿舍,我住的好好的,憑什麼她們要這樣排擠我?”
何芳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閉上眼睛不想說話。
喬念眼觀鼻,鼻觀心的已經預知到何芳容並不會這麼輕易鬆口的,撩開眼皮,看向一臉狼狽可憐的李荷花:“回去了,給你臉上的傷口處理,不然真要留疤了。”
被鐵的東西劃到不好好處理,嚴重的留疤,輕的都要好長時間才能好。
她們幾個人都回了宿舍,溫湉湉走在喬念身邊,雙手攪著。
喬念困得已經開始連連的打哈欠,眼睛沁了一層水霧,眼眶周圍都紅了一圈。
斜視了一眼看她,懶聲道:“禮服還差一部分收尾的,做好了給你。”
溫湉湉的情緒很低落,臉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喬念也知道她最近是因為什麼,這個年紀,心情不好,無非就是情情愛愛的。
但是她沒有主動的提,自己也不好開口去問。
“不急,還有兩星期呢。”她搖頭,低頭看著腳下小白鞋臟了的鞋頭:“喬念,問你些私人問題,你介意嗎?”
喬念又打了一個哈欠,嗓音含糊的應:“不介意,問吧!”
溫湉湉抿了抿唇,猶豫了會兒才開口:“男人是不是多變的?”
她最近都要抑鬱死了,一邊在宿舍裡聽著楊慧一直都在說她跟江浩然的事情,一開始是不信的,後麵自從去了醫院,聽到江浩然同事說的,還有不少醫生護士開的那些玩笑,就像是一根根綿密的針紮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跟你的丈夫,會不會有那種就是厭倦期?吵架?冷戰呢?”這些話一問出來,溫湉湉立刻覺得不太妥,好像是在詛咒彆人似的,趕忙的揮了下手解釋:“我不是在詛咒你,就是我不太了解男人,想知道的……”
“因人而異吧。”喬念打斷了她慌亂的解釋,回答她之前問出來的問題:“男人是不是多變,就要看那個男人本身是個什麼樣的人,責任心重的,愛你的,你們互相體諒包容的,那麼多變的情況幾率會很低,換做是那種三天撒網兩天打漁,天天坐著白日夢,坐等著天上掉錢下來的那些男人,那種男人,一分鐘喜歡上六十個女人都不意外。”
“你覺得江學長是哪一種?”
溫湉湉聽了,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浩然哥是很有上進心的,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