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站在彆墅的大門口,深沉的目光,望著眼前華麗大氣的莊園彆墅,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挑。
林婉兒,我又回來了。
王媽聽到動靜,從彆墅內出來,看到站在門口處,那個身形單薄,孤零零站著的少女,眼底閃過一抹憐惜。
她笑著上前,“時錦小姐,快進來。”
王媽熱情的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走在前麵帶路。
曾經的她,第一次踏上這段台階時,心情是忐忑的,是不安的,是期待的,是高興的。但,當她再次踏上這段台階時,隻是恨,那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恨意,早已將她的心戳成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偌大的客廳,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麵,價值百萬的水晶吊燈,這一切都透露出彆墅主人有錢,很有錢。
王媽衝著客廳裡正在插花的貴婦人笑著說道:“夫人,時錦小姐來了。”
貴婦人仿若未聞,繼續手中插花的動作。
王媽有些尷尬,側頭對著時錦說道:“可能夫人沒聽見。”
她上前兩步,聲音提高幾分,“夫人,時錦小姐已經到了。”
秦君婉將最後一株玫瑰插入,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絲帕,輕輕擦拭著手指,每一個動作緩慢而又優雅。
抬眸,目光越過王媽,落在時錦身上,在看到她那一身衣服時,眉頭微皺,餘光瞥見王媽手中拿著的破布袋子。
“王媽,你哪裡撿來的垃圾?趕緊丟掉去。瞧瞧那臟兮兮的,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細菌。婉兒碰到了,會過敏的。”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好似春風拂過。
王媽卻尷尬的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
她擔憂得看向時錦,怕這孩子覺得難堪。
時錦神色平靜。
這樣的難堪早在八年前就經曆過了,如今再經曆一次,如蜻蜓點水,不值一提。
“夫人,這、這是……”王媽不知該如何啟口。
正當她為難時,清冷的聲音響起,“這是我的東西。夫人是不是覺得我全身上下都是細菌。的確,從醫學的角度而言,我的身體上是有很多細菌。同樣,夫人你身上的細菌也隻多不少。”
她的語速不急不緩,讓人聽不出喜怒。
秦君婉愣住了,王媽驚訝的看著她。
秦君婉一臉受傷的看著她。
王媽出麵說和,“時錦小姐,你彆生氣。夫人就是心直口快,沒有彆的意思。”
正在這時,樓梯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
“是妹妹來了嗎?”
一道倩麗的身影,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這邊走來,白色蓬鬆的公主裙,手工定製的皮鞋,身上戴著價值不菲的鑽石耳環、項鏈,全身上下裝扮得如同櫥櫃裡的精致瓷娃娃。
在少女的身後,是儒雅的中年男人,眉宇間神色冷厲,麵容嚴肅。
時錦的目光牢牢的定格在林婉兒的身上,十指漸漸收攏,指甲深深的嵌入肉內,卻不知疼,隻因為滔天的恨意早已蓋過了痛。
林婉兒高興的走到她的身邊,一個精致得如同公主,一個全身上下穿著陳舊,洗得發白衣服的少女,兩人就像是童話世界裡的白天鵝與醜小鴨,讓人自慚形穢。
林婉兒打量著麵前人,皮膚白皙,似透著光,五官精致,即使穿著破爛的衣服,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美。
她的長相,是她見過的朋友中最出眾的,這讓林婉兒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笑著上前攬住她的手臂,高興的說道:“小錦,我能這麼叫你嗎?”
“叫我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