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洲一口飲儘杯中的紅酒,眼睛微眯,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謝瑾瀾,你的酒店,明天陸氏撤資。”他的聲音低醇優雅。
謝瑾瀾背脊發涼,“景洲,有話好說,我隻是太驚訝了而已。那小姑娘和你天生一對,你眼光不錯。”
霍時眠看著謝瑾瀾完全放棄節操拍馬屁的樣子,無語又好笑。
隻是他哥對那位顧家大小姐,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孩這般細心溫柔過。難道真的因為那是侄媳婦?可侄媳婦需要叔叔親自照顧的嗎?
陸景洲搖晃了一下酒杯,一口就把杯中剩下的酒全部都喝掉。
他把酒杯放置在茶幾上,緩緩地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景洲,你去哪裡?”謝瑾瀾皺著眉頭問道,“這才剛來,怎麼就走了?千萬彆撤資呀。”
陸景洲丟下一句,“回家睡覺。”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謝瑾瀾盯著霍時眠,勾唇,問道,“他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侄媳婦了吧。這快三十的老男人,要是動心了,那還不得電閃雷鳴,來勢凶猛?我都有些擔心那位侄媳婦了。”
霍時眠冷哼一聲,“我表哥可是一個從不讓女人近身的老男人,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孩,你給我悠著點開玩笑,要是把他惹火了,非把你這裡給拆了。”
謝瑾瀾挑了挑眉,“旭陽,你說,景洲該不會真的是喜歡他那侄媳婦了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程旭陽勾唇一笑,“下月,陸家壽宴,陸家不就是想要讓景洲哥選個可以結婚的女人。這不,齊活,不用費心了。”
謝瑾瀾抿了抿唇,“可是,顧家丫頭和景洲可是差著輩分。就算不是侄媳婦,那也得算是小侄女吧,這樣好嗎?”
霍時眠橫了他一眼,“閉上你的臭嘴。你再胡說八道,不用我哥動手,我直接先撕了你那張嘴。什麼侄媳婦,什麼侄女,哪來的侄媳婦,哪來的侄女,誰承認了?”
他哥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不能夠讓謝瑾瀾這張破嘴給攪黃了。
屋內的空氣,突然有點冷,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第二天下午,顧心瀾打來了電話。
“姐,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吃個飯。上次,我借你的那條項鏈,想要還給你。”
“在哪兒?”顧晚瀅低聲問道。
“地址發給你,我等你。”顧心瀾說完,掛斷了電話。
片刻之後,一條微信發了過來。
顧晚瀅讓家裡的司機送她去了酒店。她一進門遠遠就看到顧心瀾正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區坐著。
一身d家的當季最新款連衣裙,手裡提著一直白色的手提包,儼然一副名媛千金的姿態。
“項鏈呢?”那條項鏈是顧晚瀅外婆的遺物,原本她是舍不得借給顧心瀾的,隻是礙於姐妹情深,隻能夠借給她。
去他的姐妹情深。她倒是把顧心瀾當姐妹,顧心瀾卻把她當傻子。
顧心瀾起身走向了包廂,“先吃飯,吃完就給你。在我包裡。”
顧晚瀅跟著走了進去。
“姐姐,都是我的錯,我先和你道歉。我今天請你吃飯,就是想要和你求和的。畢竟我們都是顧家人。你原諒我吧。”
顧心瀾說著,倒了兩杯香檳過來,“喝了這杯香檳,之前的的事都一筆勾銷。”
顧晚瀅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儘。
顧心瀾的唇角勾起陰毒的冷笑。
沒過一會,顧晚瀅就覺著頭有點暈,想要站起來,身上卻沒有力氣起身了。
“那杯酒……你放了什麼?”顧晚瀅擰著眉頭問道。
“一點能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而已。”顧心瀾說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