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琛看著她演,撣了下煙灰,下巴微揚:“彆演,掐著不疼。”
江黎初哭聲一頓,訕訕的鬆開了掐著自己大腿的手,跪坐著,三指朝天:“我發誓,我所說的一切都千真萬確,顧爺爺那邊我會親自過去說明白,離婚都是我的原因。”
顧璟琛:“你不是嫌棄我脾氣古怪?”
本來就怪,不僅怪,還病嬌變態。
心裡這樣想著,但臉上保持著憨態和藹的笑:“您這身居高位的大佬,沒點脾氣怎麼行?”
顧璟琛:“我屁事多?”
江黎初現在應對的已經漸入佳境:“您最近身體不太好,就是得講究啊,一講究時事兒不久多起來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好呢。”
媽賣批,一身臭毛病還不能說了。
自己屁事多不多心裡沒點逼數嗎?
顧璟琛:“我殘疾?”
江黎初:“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隻要有錢,什麼病治不好啊,放心吧,隻要積極接受治療,很快就能好的,我相信你。”
不!我相信的是你身上的主角光環。
屋裡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氣溫有直線下降,隻見顧璟琛的眸眼驟然眯起來,眸光迸射出危險的訊號,視線緊緊的攥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在接受治療?”
知道這件事的寥寥無幾,都是心腹中的心腹。
江黎初心裡咯噔一跳,心臟猛地直線下墜。
完了,芭比q了。
自己怎麼把這事給說出來了呢。
書中的顧璟琛就是個扮豬吃老虎裝病扮弱的閻羅王,表麵上他一身病殘,身體不好,特彆是那雙腿的隱疾,一變天,就會疼的走不了路。
之所以扮演,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盤根錯節的家族同宗兄弟。
為了奪權搶勢,明爭暗鬥,內部鬥的有多腥風血雨。
除了心腹,但凡知道這件事的其他人已經都死了。
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的眼神看的自己渾身發麻,腦子在高速的轉動著,趕緊的找出對策啊,不然自己的腦袋就要跟自己的脖子分開了。
江黎初:“這,腿疼就必須要接受治療啊,不然就讓他一輩子疼下去?多難受啊,你不要放棄自己,這是能治好的,以後多注意,積極治療肯定是會好的。”
她緊張的話都說的不利索,乖乖的坐在他麵前,垂著腦袋,擺出一副虔誠忠心的姿態。
顧璟琛深沉的凝視著她,冷嘲的嗤笑出聲:“你說你喜歡我,為什麼要離婚?”
江黎初:“你不喜歡我,肯定要離婚啊,不然這輩子都耗在這個有名無實的婚姻上麵,對你對我都不值得,而且少時的喜歡,不過是披上了一層濾鏡,現在真的結婚了,才發現我們倆並不是這麼合適,那為什麼不及時止損呢?”
顧璟琛的目光一直都盯著她,頭發長見識短,一張小嘴叭叭的沒完沒了,胡說八道厲害,認慫也賊快。
彆人是胸大無腦,她也不見得大,怎麼還是沒腦子?
他的視線像是掃描儀,將她渾身上下都掃了一遍,乾癟豆芽板的身材,索然無味。
掩飾不住的嫌棄已經擺在了臉上:“你的喜歡可真不值錢。”
江黎初自然聽出了他聲音裡濃濃的嘲諷了,對上他似笑非笑的俊臉,心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