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摩托車過來原本應該隻是想把朝她潑冷水的女孩帶走的,結果就看見顧南城站在一邊,騎摩托車的男人臉色幾度變化,最後還是心一狠,凶神惡煞的加足了馬力衝了過來。
顧南城站著沒有動,冷眼看著衝過來的呼嘯聲,手臂扣著要跑過去不斷掙紮的女孩,薄唇噙著淡漠又隱含著殺意的冷蔑。
晚安覺得他瘋了,萬一那騎摩托車的被他激怒直接衝過來怎麼辦,但是喬染拉著她的手臂死死的抱著她,“晚安你彆過去,太危險了”
一聲哐當聲,她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摩托車就已經翻了,隻剩下輪胎在那裡轉著圈兒,還有那年輕女孩掙脫了顧南城的手,衝過去扶住被揪下來的男人,“阿布,你怎麼樣”
寫字樓裡的保鏢也聽到風聲急急忙忙的衝
tang了過來,現在剛剛過了下班的時候,不少的人路過。
晚安提著心臟走過去,她剛剛看見那摩托車雖然最後刹車停了下來,但還是撞了他一下,尤其是他在最後的關頭把那女孩一把推開了,所以他承受了大部分的撞擊力。
顧南城隻是朝一邊踉蹌了兩步,身形就穩下來了,他皺著眉頭,手臂垂在身側,淡淡的吩咐小跑著趕過來的幾個保安,“看著他們,送去警局。”
喬染拉了拉晚安的袖子,小聲的道,“晚安,顧總好像受傷了,你快送他去醫院吧”
不用喬染說晚安也看見了,一滴滴的血沿著他的手腕順著指尖落下來,落在白色的雪地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更彆說那一桶冰水,讓他的大衣也全都濕了,這麼冷的天氣。
晚安剛走過去,還沒靠近他,顧南城又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臂將她提到了一邊,淡淡的道,“我身上涼,彆靠過來。”
他今晚應該還是來接她的,所以沒帶秘書也沒帶司機。
晚安看著他除去皺眉便沒有其他表情的樣子,好像他跟她無關,剛才發生的事情也和她無關,她咬著唇,心頭惱怒,好一會兒沒說話。
但是顧南城沒看他,反而是越過她和喬染的肩膀,“鬱少,”
鬱少司穿一身簡單而修身的黑衣黑褲,他邁著沉穩的部分徐徐緩緩的走來,陰柔英俊的臉上的一如既往的冷漠,他掃了眼地上的兩人,又掃了眼兩個女人,視線最後才落在他的身上,“顧總。”
顧南城勾了勾唇,低沉喑啞的開口,“麻煩幫個忙。”他微微抬起下巴,指了指晚安和扶著晚安的喬染,“送她們回家。”
鬱少司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看見有人放血也跟沒看見差不多,“好。”說完就徑直走過去,扔下兩個字,“跟上。”
晚安覺得鬱少司這種性格的男人,要不是生在權貴之家,要不是長了那樣一張能刷卡的臉,要不是他是業界鬼才
活得這麼任性簡直了。
她蹙眉看了眼男人的手臂和他滿不在乎的臉龐,還是幾步走到他的身前,顧南城皺眉,又要將她提走。
晚安抬頭看他,眉目溫溫涼涼,吐詞清晰,“你彆以為我臉皮跟你一樣厚,你再磨嘰我就真的回家了。”
顧南城低眸看她,薄唇勾出點兒微末的笑,他抬起手,手指摩擦著上麵的血珠,漫不經心的笑,“苦肉計,你上鉤嗎”
晚安手伸進他大衣的口袋,把車鑰匙拿了出來,嘲笑他,“苦肉計玩得不好的話,你的拇指姑娘都沒了。”
顧南城,“”
然而她已經轉了身,朝停車的方向走去了。
兩個保安麵麵相覷,那個被顧總單手從摩托車上提下來的男人被車身壓到,此時大腿也是流血不止。
鬱少司到底是這兒的管事人,兩人麵麵相覷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鬱少這個,怎麼處理”
人傷成這樣,送去醫院恐怖不怎麼人道吧。
鬱少司淡漠得事不關己,看了眼顧南城,“顧總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說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