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聽了,都會謙遜的笑著打趣,可喬念就特彆一點,她雙手抱拳,眉眼生動:“算的非常準,有眼光,承你吉言了。”
阿福被她逗的眉開眼笑,端著菜撩開門簾出去。
這時,陸梵進來了。
亞財看到他,笑著道了聲“梵哥。”
陸梵點了下頭,從瓶罐抽出一根簽字,戳了塊甜酸排骨吃著:“忙得過來嗎?”
亞財嘴角掛著笑,累並痛快著。
“咬咬牙就過來了。”他說:“今天生意很好。”
他嘴笨,不太會說好聽的話。
陸梵對他的人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沒有他,那他現在說不定還在那逼仄壓抑的後廚做著最累最臟最受氣的活兒不止,還會被克扣工資。
原生家庭讓他內心自卑敏感,後麵,結識了這群朋友,他的性格逐漸的發生了變化。
背脊不再弓著,腦袋不再低著,說話也不再低聲下氣。
他現在很滿足當下的生活。
陸梵說今年四月份把店轉讓給他,不用轉讓費,僅要這個店的百分十股份。
亞財自知這一路都是他在扶協著自己,這明晃晃的一塊大肥肉給了自己,他隻覺得手足無措。
他有提議過幫他管理這個店,每個月隻要薪資可以了,但陸梵說沒必要。
他在看喬念的眼色,但喬念衝他揚了揚眉:“不用看我,我都聽他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後麵,在輾轉多折討商下,亞財說:“讓楊哥也進來吧,他年紀差不多了,也該結婚養家,靠著打工也掙不到幾個錢。”
這麼大的恩,他承不起,想了個法子,拉著楊哥進來一起乾。
這個提議,陸梵聽了,揮手一擺:“你們自己說去,不過我就話說在前頭,做生意到最後彆給我鬨翻臉就成。”
亞財認為,沒有什麼人能做兄弟是做到陸梵這種份上的。
他現在的生活是有盼頭的,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個願望,似乎也竟沒有這麼的難。
陸梵又戳了塊排骨,遞到喬念嘴邊,漫不經心道:“初六你跟阿福帶薪歇兩天!”
初七老楊訂婚,請了關係比較好的親朋好友到虹樺酒樓吃飯,擺上幾桌。
喬念嘴裡還嚼著排骨,腮幫子一鼓一鼓著:“到時候你倆物色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找人搭線~”
說著,她乜了旁邊的男人一眼:“或者,我讓他當場給你牽線,他長得人模狗樣的,要個聯係方式不難~嘶!”後腦勺被推了下,喬念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瞪他:“誇你你還不樂意了?”
他們倆的相處模式,總是令人啞然失笑。
亞財抿著唇笑,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陸梵目光淡淡,聲線也跟著淡下來:“你誇人的方式,讓我手癢。”
喬念哼哼唧唧著宣泄著不滿。
陸梵伸手掐她的臉玩,跟亞財說:“錢掙不完,累了就歇,以後有什麼,可以跟我們說,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喬念一邊掙脫一邊點頭:“是啊是啊~”
陸梵眼神乜她,她又慫兮兮的縮回腦袋不吱聲。
從飯館離開後,陸梵牽著她散步的逛了一圈。
一路上都是鞭炮的氣味,滿街煙霧紅炮紙。
到處都充斥著喜氣洋洋的熱鬨氣氛。
喬念很乖的讓他牽著,也不像以前總是做一些小動作作壞。
陸梵心裡裝著事,猶豫了會兒,問:“生氣了?”
“嗯?”喬念一臉問號:“什麼?”
人來人往人擠人,他讓她走在裡麵,低聲問:“你怕我?”
“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她偏過頭看他。
“我很凶?”
喬念猶豫了一秒,如實的點頭:“嗯~”
臉一板起來,一副凶相。
要她說,如果不是長了這麼一張俊臉,他這樣的脾氣,是會被打的。
本以為他是突然良心發現了,想到他平時總是用眼神扼殺她這種行為不太好,跟自己道一聲歉。
但陸梵往往都不按照她所想的劇本行事。
隻見他輕飄飄的“哦”了一聲:“怪不得這麼乖!”
喬念一下子順著杆下,委屈巴巴的:“不是乖,是怕你,你以後彆這麼凶了。”
一般人聽了,都會謙遜的笑著打趣,可喬念就特彆一點,她雙手抱拳,眉眼生動:“算的非常準,有眼光,承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