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暫且沒有時間搭理張治中。
今天喬念出院,他們都去醫院接她出來了。
看到她瘦了一大圈,歎了一氣:“申請走讀吧,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在那兒住著,親家照顧也方便。”
她修養的這段時間,已經缺了好多課了,溫月期間打了三個電話,都在質問為什麼還不來上課。
李桂蘭聽她嚴詞厲色毫無溫度的質問,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師,您有孩子嗎?”
溫月聽了,沉默半晌:“沒有。”
李桂蘭:“……怪不得。”
她本想著用她孩子來引起她作為母親的共鳴,但她沒孩子,失策了。
李桂蘭說:“再請一周。”
她作為直係的親屬,是有資格替自己孩子請假的,而且,能出具醫院證明,學校那邊也沒有什麼理由掛她扣分。
但溫月這關不容易過。
“她是我的學生,據我了解今天喬念出院了,今晚也該回學校了。”
在她眼裡,喬念是一個好苗子,但好苗子也是需要每天灌溉滋養才能生長茁壯的。
像這種已經十天沒有上課,沒有聯係,拖了多少功課,後麵她都得補回來。
她不允許自己看中的好苗子被這樣給折了。
情誼在榮譽麵前,永遠都低一層。
李桂蘭聽她冷冰冰的話語,有被氣到:“我家孩子還未痊愈,請的二十天假,學校的領導已經批了。”
溫月是喬念的班主任,按照流程,批假肯定要她批的,但是陸梵深知溫月是什麼性情的人,直接跳過她,拿著喬念的住院病例證明,到教導室給喬念請假。
先見之明的他,一下子請了二十天,提前回校可以銷假,但如果前麵隻請幾天,後麵想要多休息幾天,溫月肯定是不肯批的,避免後續繁亂,他一下子請到位。
說起這個,溫月真的氣的炸毛。
知道喬念請假,她心裡很不爽了,一聽到是請二十天,臉色陰鬱的不能看。
她拿著請假單,麵無表情的說:“不批。”
教導主任在一旁顫顫巍巍的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批了。”
自那天之後,教導主任看到溫月,都不敢正麵接觸,立即掉頭就走。
溫月一字一頓道:“不是我批的,無效。”
李桂蘭對這位老師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好感,但卻有礙於她是自己孩子的老師,不敢直接嗆她。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陸梵將電話接過來,聲音低啞毫無溫度:“你現在所說的一切也無效,不去就不去,回去讓喬念換導師。”
溫月:“你這是什麼態度跟我……喂喂?”
“嘟嘟嘟~~~”掛線了。
溫月被自己學生的家屬給掛線了。
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
溫渺渺縮在一邊呼吸都放輕,恨不得將自己給隱形起來。
“溫渺渺!”溫月把電話放回遠處:“從今日開始,你將是我這一屆暫且唯一的學員。”
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她,撲麵而來的窒息感讓溫渺渺不自覺的屏息。
來自親姑姑的強大“壓迫”,她始終都懷揣著恐懼的陰影。
“從今日開始,你要花費雙倍的時間趕上喬念,必須要比她出色。”
“姑姑!”溫渺渺小心翼翼的搖頭:“我不能自欺自人,念念那是天賦型,我努力趕也不會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