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潛入內部當間諜也有了三年的時間了,就等著張治中能夠下台,他們倆也可以拿錢返鄉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蔣晨家裡有一個未過門的未婚妻,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在等他。
他已經銷聲匿跡三年了,應該不會等了吧,畢竟當年,自己一個承諾也沒有許給她,一句話也沒留就這樣走了,還幻想著讓她等自己,那可真是太自私了。
李駐吹了吹鞋上沾染上的灰,蹭了蹭:“陸河那邊出手了,陸梵也從中攪和,不出半年吧。”
張治中的公司現在就隻剩下一個空殼,搖搖欲墜,一旦再出點事,拉不到讚助商的話,運行不下去,公布破產也是分分鐘的事。
蔣晨眸光放空,拖著嗓音疲憊道:“遣散了拿了錢,你去哪兒?”
他們倆都是從牢獄中被陸河托關係抹掉案底出來的,當然,作為同等交易,他們要給他打工。
每個月會有工錢,這邊張治中也可以撈一份錢,剛開始還滿不適應的,但後麵做久了,也就得過且過。
誰會在意兩個身份普通的馬仔?
李駐沒有什麼宏達的理想,他本身就是一個孤兒,書沒有讀過,從小都是跟街上的混混一起混大的。
他放下手中的鞋,仰起頭看牆上的燈泡:“去哪兒?”沒有家,居無定所,也不知道哪兒才是自己的根。
“回戎市吧,在那裡開一家店勉強維持生計,找一個合適的姑娘過日子,生兩個娃。”
蔣晨無聲的彎了彎唇角,跟自己的想法很相似。
…………
酒樓的裝修已經七七八八了,有陸河跟賀朝幫看著,這中間也沒有什麼問題。
張治中那貨想從中作梗,陸河一眼看穿,揪著證據,將那批裝修工都換了,換了一個新的團隊裝修。
因為有證據,他們不按照合同上的條約行事,陸河這邊有資格解除合同條約,甚至還要把他們告上法庭。
美其名曰:“裝修公司已經開了八年了,本應該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團隊公司,竟然會犯這麼多的錯誤,之前以多次提出問題,他們屢教不改,我們作為合作方,有資格中斷合作,並且要求他們賠償我們的損失費。”
這一場官司對峙了半個月,還是公司那邊私下聯係陸河,要求撤案,願意賠償。
他們本以為陸河隻不過是外地來的鄉下特產,能有什麼能耐,就算搞他,他能怎麼著?
卻不知搞來搞去,搞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就是一個幾十年的老狐狸,怎麼咬都咬不入。
最後放血賠了他五萬塊,他才肯了事撤案。
完了後,還要對他鞠躬卑微的做小伏低,感謝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
陸梵轉了一圈,沒什麼問題,後麵隻需要看供應商還有合作商那邊,哪個更適合長期合作,哪個更真誠合作的,都需要時間去選。
“怎麼樣,你爹我的眼光還是跟得上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吧?”
他在轎車旁邊轉了一圈,很是滿意:“你可真幸福,攤上了我這麼個爹,啥事都幫你辦了。”
陸梵沒有否認,確實是托了他的福,才有他現在的好日子。
“爹。”他忽然認真起來,拍了拍他的肩:“這麼多年,多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