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雲一臉冷漠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一舉一動自然的仿佛依舊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雙腿交疊,情緒不虞直接顯示在臉上,屋內彌漫著一層尷尬的氣層:“聽說你現在開始找姘頭了?”
陸河覺得她的話很硌耳,把收音機打開,重新躺到他的老人椅上,語調淡淡道:“我的事你少管,說說你上門來想做什麼。”
他們倆的氣氛水火不容,在同一個空間,儼然有種針鋒相對的氣息。
付雲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調整情緒深呼吸:“我現在警告你,小奎跟小穎還在高考,你敢在這個時候找姘頭影響他們,我饒不了你。”
“哼嗬~”聽了這話,陸河諷刺的笑出了聲:“沒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有顧家的時候,真是大跌眼鏡。”
付雲的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咬牙切齒:“你也不用嘲諷我,他們也是我的孩子,我關心一下不行?”
又吵又吵,陸河厭倦了,雙手環臂躺在椅子閉眼裝死。
看他衣服不想交流的模樣,付雲恨不得咬碎一口牙,胸口堵著一腔氣,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一股腦撒氣似的扔過去。
“這個,你仔細看吧。”她側著身子坐,往日同床共枕的夫妻現在成了相看兩厭的仇人似的。
“嘖。”文件砸到了他的臉上,邊角劃到他的臉上,劃了一道紅痕出來。
臉上的微微刺痛感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爽:“你要想好好說話就留在這兒還能說兩句,如果你上門來專挑我的刺,現在你立馬給我出去。”
付雲翻了個白眼:“把你那套訓人的架子收收,先看完我給你的東西你再跟我說話。”
陸河心裡已經很不耐煩了,看她這樣的勢頭,裡麵指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拆出來一看,是一份病例單。
上麵寫著是“喬念”的名字。
陸河陰沉的斜了她一眼,粗略掃了一眼病例結果。
一大堆文字,最主要的還是——難受孕三字。
他麵無表情,把病例扔到一旁的桌上:“所以,你這次專程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這麼一份東西?”
付雲看著門外的院子:“不然呢?”
她冷笑出聲:“怪不得結婚這麼久了肚子還沒個動靜,原來是生不了,一個女人生不出孩子,算什麼女人。”
陸河:“那你到我這兒來,目的是什麼?”
付雲向來對喬念看不順眼,自古以來的婆媳關係很是嚴重。
“目的是什麼?”付雲難以置信的皺起眉:“我想你心裡清楚的很,還問我為什麼?是喬念生不出孩子,這麼大一件事,你知道了就這樣的態度?”
“你讓他們離婚?”陸河聲線沉啞,語調帶著反問式的壓迫感:“然後讓小梵再娶一個生孩子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