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萱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已經好了很多,可以起身在附近走動了,隻是雲風篁說怕她日後留下痼疾,不許太過勞累,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屋子裡。
這會聽了雲風篁的話,忙不迭的給她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但什麼都沒發現,猜測是那貓:“也許就是喜歡您呢?要不它再來的時候咱們養起來罷?紫泉殿好些日子沒人住了,之前收拾的時候,陳竹還說看到過老鼠。左右給口剩飯,也不費什麼事兒。”
雲風篁知道她是一向喜歡這些小貓小狗的,聞言微微搖頭,道:“這畜生不是咱們打小養的,吃不準它性.子,這會兒看著還算乖巧,方才對著陛下可是凶悍。這要是咱們養著,回頭出去抓傷了人,豈不麻煩?再說這是母後皇太後為了公主殿下吩咐散養宮中的,又不是賞賜咱們的,貿然扣住,叫人告到綿福宮,不定生出來風波。”
見念萱有些失望,隨口安慰,“你若喜歡,等回頭有機會,我給你設法弄隻過了明路的養著就是。”
“還是算了吧。”念萱忙說,“婢子已經夠拖累您的了,哪裡還能再要這要那?再說婢子馬上就好了,到時候也沒空養這些東西。”
雲風篁道:“養著也不費什麼事,再說也不是馬上給你弄過來。”
接下來主仆又說了些閒話,雲風篁方回到內室。
熙樂進來伺候,見她神情平靜了不少,小聲稟告:“陛下方才去了凝碧殿,那邊還是哭哭啼啼了好久才安靜下去,陳竹同那邊的一個小宮女要好,偷偷摸過去問了幾句,說是有宮人服侍婕妤娘娘用安胎湯時不慎撒了出來,婕妤娘娘所以大發雷霆。”
頓了頓,“那宮人已經被打斷腿丟出去了。”
“陛下願意寵著她,管她呢?”雲風篁淡定道,“她如今母以子貴,太皇太後那幾位都容忍著,隻要不犯到咱們這兒,權當不知道好了。”
反正被丟出去的宮人又不是她的人。
她沒再理會正殿那倆,自顧自的梳洗用膳,午後正小憩,卻被熙樂柔聲叫醒,說是魏婕妤派了人來,邀她去怡嘉宮賞花。
這當然隻是個借口,雲風篁估摸是有什麼話要說,想了想,收拾了一番也就過去了。
到了怡嘉宮正殿琴德殿上,魏橫煙親自出來迎著,讓人擺上茶點,也就清場,開門見山問:“今兒個皇後娘娘留你說話,可是提到王世子的婚事?”
“這麼快就傳出來了?”雲風篁有些好奇,“怎麼你家有姐妹想說給王世子?”
魏橫煙笑著道:“能不快麼?畢竟馬上就要避暑了,太皇太後跟母後皇太後吩咐要在避暑之前先辦一場,這會兒還不把消息傳開,到時候沒人來可不尷尬?”
不過她倒不是想把家裡姐妹說給公襄霄,而是想打聽另外一個人,“你去過前頭兩回了,據說每次都見著了陛下的伴讀,那鄧澄齋見過不曾?他為人處事如何?”
雲風篁想了一下,這鄧澄齋是崔琬的外甥、馨妃的表弟,正好是她至今都沒見過的:“這位我卻不曾照過麵……你家裡看中了他?那為何不私下相看?”
雖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魏橫煙家裡情況,但隻看
這位初封位份以及這麼快就成為主位就知道,家世即使不如馨妃也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不應該跟崔家搭不上話。而鄧澄齋給皇帝做伴讀用的是崔氏的名義,可見鄧家應該還不如崔家。
“我那繼母說他什麼都好,但她小門小戶出身,眼界未必作準。”魏橫煙淡淡一笑,“同母兄長幾年前外放,嫂子跟著去了……這不,我那妹妹的事兒,隻能我來上心?”
嗯,合著是不相信繼母。
這年頭沒親娘的孩子可憐啊,公襄霄那王世子都惴惴不安,也難怪魏橫煙一定要親自給胞妹把關。
雲風篁心裡有數了,說道:“可惜上回太皇太後親自吩咐我以後彆往前頭去了,除非公主殿下相邀,不然,有機會一定給你打聽打聽。”
“當著禦前,大抵不敢造次,哪裡看得出來什麼?”魏橫煙聞言微微搖頭,她卻不是指望雲風篁去太初宮那麼會兒給她試探出鄧澄齋的為人秉性是否值得做妹夫,而是,“皇後娘娘既然單獨跟你說了這事兒,到時候會不會讓你也一塊兒參加?”
雲風篁詫異道:“我參加個什麼?我都是陛下的妃嬪了,這種場合,皇後娘娘她們去,還能說是主持大局,我去豈非不合理?”
“怎麼不合理了?”魏橫煙道,“皇後娘娘什麼身份,怎麼可能事事躬親?總也要人打打下手的。”
而現在六宮都知道皇後很看重雲風篁,甚至這場相親會還是喊了雲風篁專門叮囑的,說不得就是安排她在其中承擔什麼差使了。
“皇後娘娘沒說到時候讓我做什麼呢,若果有機會,我會幫忙留意那鄧澄齋的。”這也不是什麼難事,雲風篁就說,“但若皇後娘娘沒有差遣,那我也是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