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好在東京為了自己的自衛隊用心良苦,一早就考慮好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問了其他城,仙台說他那裡有一個很不錯的奶爸人選。”

“仙台?”日輪真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東京說的是誰。

想到那人的在係統那裡的形象,日輪真一不太確定:“真的可以嗎?”

“仙台說可以的,那應該就是可以的吧。”

……

仙台市。

對於禪院甚爾而言,這幾個月的經曆就像做夢一樣。

當美夢至於**,隨之而來的就是噩夢了,墮入地獄的噩夢。

禪院甚爾的悲劇起源於他的姓氏,在咒術師的圈子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非禪院者非咒術師,非咒術師者非人”。

而作為出生於禪院家的非咒術師,他的誕生注定是個悲劇,渾渾噩噩在禪院家待到成年,然後憑借著一時的想法脫離了禪院家。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可惜的,那樣的家族丟掉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隻不過從禪院家出來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不是咒術師,也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禪院甚爾有那麼一段時間把自己徹底放棄了,他姑且還算一把好用的刀,總有那麼一些見不得光亮的事情需要他這把刀去做。

成為一把不知道善惡沒有思想的刀是很容易的事情,圈子裡認識的情報販子是這麼評價他的——“簡直就像一尾魚回到了自己的池塘裡,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這一行了。”

而他當時的想法呢?如果自己是魚的話,為什麼還會有要溺亡的感覺。

刀刺進目標身體的時候,大筆的鈔票揮霍出去的時候,陷於女人懷抱裡說著甜言蜜語的時候,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好像被塑料袋禁錮住了呼吸,等到最後一點氧氣耗儘,就是他死去的時候。

然而有一天,一個帶著怒氣的巴掌揮過來,沒能在他臉上留下半點紅痕,卻劃破了禁錮他呼吸的塑料袋。

“禪院先生,我覺得比起言語,直接的行動能讓你更好理解我的意思。”留著俏皮短發的女人,眼睛帶著一點倔強的紅,但絲毫不影響她為自己的朋友出氣。

事後發現是誤會一場,沒有他肩膀高的女人十分誠懇地把腰彎到了九十度。

禪院甚爾那時候沒心思和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小姑娘生氣,抬抬手就讓人走了,這就是他們的初遇。

然後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四第五次,都是在小姑娘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或許是他無聊到去窗台吸根煙,又或許是賭馬回來的路上恰好瞥見。

他那正義的小姑娘每天都有忙不過來的事情,偶爾是幫助過往的路人,也有攙扶高層的老人上樓,更有甚者,他還看見個子小巧的小姑娘單槍匹馬製服一個報複社會的歹徒。

禪院甚爾從一件件的小事中知道,小姑娘和他住得很近,小姑娘是鄰裡會津津樂道的好人,如果說他是在陰暗角落裡逐漸爛掉的人,那麼小姑娘則是陽光下麵茁壯生長的太陽花。

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某一天埋下種子,於是某個執行任務回來的晚上,兩人再一次遇到。

禪院甚爾是很厲害的咒術師殺手,那天回來身上的血液都是彆人的,但或許是那天的月色太過溫柔,溫柔到一向以強硬示人的男人不管不顧癱倒在街道上。

“天哪,禪院先生。”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一身是血的男人被小姑娘帶回了家。

前職業小白臉是很會哄女人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禪院甚爾之前的套路全部在小姑娘身上碰了壁,不過他也不氣餒,陽光好不容易披散在他身上,他就不會讓這道陽光離他而去。

握慣了咒器的手從那以後開始學習廚房裡的菜刀用法,隻會在賭場揮霍的人也知道了怎麼貨比三家,但總算禪院甚爾有了值得讓他好好活下去的愛人,甚至於愛情的恩惠也隨之誕生。

然而幸福終結於突兀的一天,他的陽光馬上就要離他而去。

在病危通知書下達的那天,禪院甚爾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掉了,如果這時候有人來告訴他,有辦法救活他的妻子,哪怕是地獄他也願意去。

“我會拿出你無法拒絕的價格。”身披羽衣的仙人出現在他麵前。:,,.